抱上人家大腿了!
少年笑得眼底朱砂痣妖冶,殷紅的薄唇輕輕勾起,似乎很滿意自己腦補(bǔ)出來的“真相”。
秦瓷有些羞惱跺了兩腳。
她張口想要解釋,卻見少年滿臉寫著:“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
袖中手帕掉落。
秦琛俯身將其撿起,又看了眼不太高興的秦瓷,心想自己該哄哄她。
他拿著繡帕,聲音冷冽撩人耳膜,小心翼翼詢問,“這是豬嗎?”
手帕上的動物身體肥碩,秦瓷定睛一看,還真覺得有點(diǎn)像豬。
可她一想到自己明明繡的是麒麟,卻被當(dāng)成豬,忍不住惱羞:
“你才是豬,你全家都是豬!”
秦琛不怒反笑,“乖,別這么說自己?!?p> 見小姑娘氣的要哭時,他趕忙轉(zhuǎn)移話題,“瞧著這手帕倒是比畫上的麒麟更加辟邪保平安,不如妹妹將這個也送我吧。”
秦瓷兇巴巴拒絕,“不要,我打算扔了的?!闭f完,她跳起來想要將手帕拿回來。
誰料少年將其舉得老高,丹鳳眸彎了彎,聲音懶懶的透著散漫,“不如妹妹跟我說準(zhǔn)備丟到哪里,我去撿?!?p> 秦瓷一聽,腳下一崴,直接抱住少年的腿。
難怪前世秦琛會成為全京城所有女孩的夢中情人,這么撩誰能受得了。
就在她準(zhǔn)備繼續(xù)搶奪手帕?xí)r,身后一股大力將她提溜起來。
秦厲城語氣不滿的訓(xùn)斥,“把你從水里撈出來,皮的什么?!?p> 轉(zhuǎn)眼不注意,就已經(jīng)抱上人家大腿了!
秦瓷心虛的摸摸鼻子,看著已經(jīng)翻身上馬,隨部隊(duì)離開的少年,笑嘻嘻道,“父皇,堂哥哥快要走了,我在跟他敘敘舊?!?p> 和秦琛搞好關(guān)系,也就能給父皇添一個左膀右臂了!
秦厲城心里莫名酸溜溜的。
他翻了個華麗的白眼,“哦?那就讓他別走了,留下來陪你敘舊?”
感情這丫頭跟秦琛的關(guān)系比跟他的關(guān)系還好啊。
秦瓷沒骨氣地小聲嘀咕,“這倒不必……”
軍營中還有些事情需要秦厲城處理,于是他就讓秦瓷坐在石凳上玩,自己去處理公務(wù)。
軍營里的人都忙著操練,秦瓷坐在石凳上搖搖欲睡。
這時,遠(yuǎn)處傳來秦錦繡的聲音,“秦瓷——”
秦瓷抬頭看過去,只見她的皇姑姑騎著馬兒已經(jīng)到了她面前。
少女一躍下馬,饅頭臉堆滿了笑,“本來是想找你出宮玩的,聽說你跟皇兄來了軍營,特意過來找你,要不要去玩?”
秦瓷一聽,立馬來了精神,“好啊好啊?!?p> 在這里都沒人跟她說話,都快無聊死了。
她命人去和父皇說一聲,得到同意后二人乘著馬車離開。
……
京城東街。
街道兩旁店肆林立,各種商販背包叫賣,熱鬧喧囂。
大概購物是女子的天性,二人沒逛一會,便大包小包左手拿糖葫蘆,右手拿糖糕,吃的不亦樂乎。
路過一家畫店時,二人不經(jīng)意看見了徐徹還有鄭檀。
秦錦繡眼睛瞇了瞇,“走,我們進(jìn)去瞧瞧?!?p> 店內(nèi)。
鄭檀還有徐徹正不遠(yuǎn)不近的挑選著文房四寶,時不時搭上一句話,儼然就像未婚男女。
注意到秦錦繡,他們二人不動聲色拉開了位置。
秦錦繡叼著糖葫蘆,“呦,你倆什么時候約在一起了?”
徐徹皺眉,絲毫沒有心虛的意思,光明磊落道,“長公主切莫胡說,這家店是我家的,鄭檀姑娘不過是來買文房四寶,我作為店家招待一下而已?!?p> 說完,他又覺得惱怒。
這世道上,哪個男子不是三妻四妾,妻妾成群,而他徐徹只是跟喜歡的姑娘說話,還跟做賊似的!
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一百多斤的肥豬,怎么有臉來嘲諷他!
秦錦繡拿起一只質(zhì)地上等的硯臺把玩,語氣涼涼,“原來如此,對了,我突然想到伯母前幾天邀請我去鴻運(yùn)樓吃飯,結(jié)果沒結(jié)賬就走了,我可是墊了三千兩銀子呢?!?p> 鴻運(yùn)樓乃是京城最燒錢、最奢靡的酒樓,去的都是達(dá)官顯貴富商。
而徐徹他娘硬是把鴻運(yùn)樓的招牌菜點(diǎn)了一遍,吃完之后還說要去方便一下,結(jié)果一去不復(fù)返。
見過不要臉的,可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徐徹眉頭微皺,接著義正言辭教訓(xùn),“錦繡,我們遲早是一家人,你還計較這些干什么?一家人,不必見外的。”
以后都是一家人,現(xiàn)在給他母親花點(diǎn)錢怎么了。
秦錦繡深有同感的表示贊同,“我也是這么想的!”
徐徹心里一暖,他就喜歡女人順從他。
他抬手揉一揉少女的腦袋,“嗯,乖?!?p> 秦錦繡立馬躲開他的咸豬手,笑得極為諷刺,“既然都是一家人,那我在你家店鋪拿點(diǎn)東西不為過吧?”
徐徹愣住。
秦瓷默默給皇姑姑點(diǎn)贊。
還不等徐徹反應(yīng)過來,秦錦繡漫不經(jīng)心的扔掉手中的硯臺。
“啪”玉質(zhì)硯臺磕到地板上,立馬摔得粉碎。
徐徹一驚,一蹦三尺遠(yuǎn),看著粉碎的硯臺,他怒罵,“你干什么?”
他家店里賣的都是高端硯臺,這摔碎了一個,好幾百兩銀子呢!
秦瓷立即幫腔,“皇姑姑手滑而已,徐公子這般生氣做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連一個硯臺都不舍得讓皇姑姑摔呢?!?p> 說完,她也一個“不小心”,砸碎了一個。
徐徹這才反應(yīng)過來,二人就是來砸場子的!
鄭檀立即站出來,淚眼盈盈道,“想來二位公主是看我與徐公子走的近,所以才發(fā)火的,若是公主厭惡我,我可以離開的?!?p> 她聲音顫顫巍巍,哭起來梨花帶雨,可把徐徹心疼壞了。
秦錦繡一巴掌扇到她的臉上,“既然知道本公主討厭,還不滾遠(yuǎn)點(diǎn)?”
整日哭哭啼啼博人同情,偏偏徐徹還就吃這套。
徐徹立馬將少女拉到身后,護(hù)犢子道,“長公主,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干什么動手打人?鄭檀她只是來買硯臺,哪里做錯了?”
鄭檀臉上火辣辣的,并非是秦錦繡打的,而是父親昨日回到家,將她狠狠打了一頓,原因就是她陷害小公主偷鐲子。
她心底怨恨的種子越長越大,哭的更是楚楚可憐,“既然長公主不喜歡我,那我走就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