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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開局炮斃皇太極

57話·軍法

  盧裕的屋子內(nèi),王信年和盧裕盤腿坐在炕上,兩人中間隔了一張小方桌。

  “將軍,這是...”王信年看完了手中的文件,有點疑惑又有點不敢相信。

  盧裕笑著點了點頭,道:“沒錯,我打算讓你來做后勤處長。

  至于義民旅的事物,你還是繼續(xù)辛苦一下。

  過幾天我就要重新整編義民旅,到時候自然就會變成新的編制?!?p>  和之前定下的草案不同,盧裕最后又把軍中所有雜務(wù)也都交到了后勤處。

  不論是軍屬旅還是步兵團,所有的內(nèi)務(wù)后勤工作都會由后勤處負責(zé)。

  除王景繼續(xù)做盧裕的秘書之外,那些打雜的文書自然也都加入了后勤處,有了一個正式的編制。

  這樣以來,除了某些真正影響重大的事情,后勤處已經(jīng)等于是掌控了義軍中的所有軍民內(nèi)務(wù)。

  當(dāng)然了,這只是現(xiàn)在的暫時之策。

  占了漢中之后,義軍才會真正做到軍政分離。

  不論是哪個時代,民政和軍政絕對不能重疊,否則必定會出現(xiàn)節(jié)制一方的軍閥。

  明朝中期文臣徹底掌握錢糧發(fā)放這個命門,武臣幾乎成了文臣的附庸。

  后期朝廷發(fā)不出錢糧,軍隊便開始自行劫掠地方就食。

  這樣以來,朝廷唯一制約武人的手段沒了,自然就出現(xiàn)了左良玉賀人龍這種聽調(diào)不聽宣的軍閥。

  反正不管怎么樣朝廷都不會發(fā)糧餉,他們根本用不著鳥那些文官。

  “謝將軍栽培,王信年必不負將軍信任!”王信年是真的激動極了。

  他到底是個讀書人,即便從了賊...不對,即便加入了義軍,相比于那什么武職旅長,他也還是希望能做個正經(jīng)的文職。

  現(xiàn)在盧裕能把后勤處長這種內(nèi)務(wù)一把手的位置都交給他,他內(nèi)心自然是極其高興的。

  就在盧裕和王信年交談之時,忽然有人來報,說是出了人命案。

  “去議事堂。”盧裕聞言立刻臉色一沉,軍中只有自相殺戮才能算得上命案。

  ...

  議事堂其實就是聚義堂,只不過改了個名字而已。

  這廳內(nèi)之前死了上千山賊,血水殘肢埋沒小腿。

  當(dāng)時血水已經(jīng)漫過那高高的門沿,血腥氣濃烈的無法進人。

  許多義軍見到那景象,連著做了好幾天噩夢。

  清潔人員沖洗了許久,灑了雄黃水和石灰,還鏟掉被血液深深浸染的一層墻體和地面,但依舊有股淡淡的血腥氣凝而不散。

  現(xiàn)在即便是大白天進來,這里依舊讓人感到一種陰氣森森的感覺,許多人經(jīng)過時都是繞著走。

  但此時的議事廳外,卻密密麻麻全是人。

  他們探頭探腦看著議事廳內(nèi)部,卻又不敢踏進半步。

  盧裕坐在大廳正中央的首位上,他身后是四名沉默站立的終結(jié)者,兩邊下首坐著一眾中高級軍官。

  下方跪著一個被捆縛的魁梧漢子,卻是一名隊官。

  “多次對十六歲的李氏女求愛無果后,深夜?jié)撊肓x民旅女子營區(qū),欲強暴去茅房解手的李氏女,期間李氏女大呼,遂殺害對方。

  這些事,可是你做的?”盧裕盯著下方漢子,他的臉上毫無表情,語氣也沒有任何情感。

  自天津碼頭的那晚之后,這還是軍中第一次出現(xiàn)這么惡劣的違紀(jì)事件。

  更何況,此人屢立戰(zhàn)功,多次被他當(dāng)眾嘉獎,現(xiàn)在卻做出此等禽獸之事。

  “是?!辈奖鴪F一營二隊隊官齊丼承認的很干脆,他也是面無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緒。

  “王營長,依軍法,當(dāng)如何?”盧??聪蛲踔?。

  “奸淫婦女,依軍法,當(dāng)...當(dāng)...”王柱子神情極其沮喪,當(dāng)了半天也沒說出接下來的話。

  這齊丼身手矯健,作戰(zhàn)時也是身先士卒,前后兩次立下先登之功。

  除此之外,齊丼還與王柱子私交甚好,是他極為看中的部下。

  現(xiàn)在對方犯下此等惡事,還被巡夜的五金剛抓了個正著,他雖然不會求情,但要他親口判了對方的死刑,他也實在是做不到。

  “王營長!”盧裕神色一沉,聲音也提高不少。

  此時,大廳內(nèi)外也是極其安靜,所有人都盯著王柱子。

  “當(dāng)斬!”王柱子憋的臉色通紅,這兩個字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說完,王柱子仿佛用盡了渾身力氣,直接癱坐在了椅子上。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又看向了盧裕。

  “來人,將齊丼推出斬首!”

  話音落下,門外立刻響起一片叫好聲與哭嚎聲。

  叫好的是基層士卒與軍屬義民,哭嚎的是李氏女的父母親人。

  廳內(nèi)一眾軍官互相看了看,大部分都有種兔死狐悲之感。

  僅僅是一個沒有背景的普通女子,居然就讓一名身處第二梯隊、前途無量的高級軍官被斬首了。

  這在封建社會,幾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但直到被帶出去而后斬首,齊丼的神色一直漠然無比,始終不發(fā)一言。

  盧裕走到大廳門口,舉著鐵皮喇叭,對著議事廳外密密麻麻的數(shù)萬人道:“盧某在此再次強調(diào)一遍,不論是現(xiàn)在還是以后,不論是士卒也好將領(lǐng)也罷,只要觸犯了軍規(guī)軍法,一概依法處理,絕不姑息!”

  ...

  解決了影響惡劣的人命案,盧裕去見了丁修。

  不算大的房間內(nèi),盧裕圍著丁修看個不停。

  這是一個精壯的漢子,身高最多一米七,皮膚微黑,其貌不揚。

  其脖子和手上上都有陳年傷疤,右臉頰上更是有一處顯眼的箭傷。

  如果不是這些恐怖的傷痕,丁修就是一個丟在人堆里就找不出來的普通人。

  “你到底想怎樣?”丁修被盯得有點發(fā)毛,心想這妖人不會有什么特俗癖好吧。

  不過怎么連自己這種也能看得上?

  “想活想死?”盧裕拉張椅子坐到丁修對面,一臉認真。

  他還不知道丁修的經(jīng)歷,只知道這家伙是從京城來的游俠。

  但從被解救的百姓與女子口中得知,這家伙從不欺負他們,還時常接濟。

  加上對方很可能是某影視劇里的原型,身手又極佳,是個可以招攬的人才。

  “自然想活?!倍⌒藓敛华q豫。

  “那你以后得幫我做事了?!闭f話的時候,盧裕的身體微微后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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