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尖槍的槍頭,已對準(zhǔn)敖丙心臟。
“記??!下輩子別惹我們這些真正的人,你這骯臟的爬蟲!”
說完,李渣就要一槍扎下,卻被混刀吳攔住,“不能讓他死的這么痛快!”
李渣問道:“那你說咋整?”
混刀吳雙手快刀之間來回摩擦著,激出朵朵火花,平日老實木捏的表情早已不見,此刻五官分外猙獰,“把這瓜慫剔骨扒皮,才他娘的解恨?!?p> “對!對!對!拔他皮!”
“對!拔了他這層真人皮!看他還咋裝犢子!”
眾車手紛紛附和道,一時間空氣中充滿了歡樂的氣氛。
“嘿!借你刀用用”李渣也覺得有理,于是向身后范大當(dāng)家借刀。
“兄弟,接著”范當(dāng)家也沒墨跡,將背后金背大砍刀丟給李渣。
接刀在手,李渣再看向癱成一團(tuán)的敖丙,發(fā)出陣陣癲狂的笑聲。
金刀舉起,敖丙已是絕望,平日里角斗場中,他從來都是看人被砍,怎么也不想不到,今日刀會落到自己頭上;以前看覺得很爽很刺激,認(rèn)為也沒有什么,看到角斗士們受傷后發(fā)出慘嚎,還會鄙視瞧不起,現(xiàn)在真的輪到他了,刀沒落,人已尿!
“哈哈哈哈!”淡黃的液體從襠下流出,周圍傳來陣陣哄笑之聲,而此刻的敖丙已感不到羞恥,他緊緊的盯著刀鋒反射的燦燦金光,嘴唇哆嗦著,一動不動,像是已然沒了靈魂。
“慢著!”就在李渣掄圓了就要一刀砍下時,吳師傅又?jǐn)r住了他,他不耐煩道:“X!又咋啦?”
“哎!”吳師傅搖頭嘆息,“你娃這活!太糙!來你看我的?!?p> 說著,從背后取出一個包袱,攤開里面,長刀、短刀、剁肉、錐刀,各類刀具足有三十六把之多。
“你這是?”李渣不由問道。
吳師傅手指劃過柄柄刀把,一臉得意的說道:“這是額的地煞三十六刀,平時用來料理魚生,偶爾也兼職用來殺人?!?p> “哦!”李渣恍然大悟,原來人家這才叫專業(yè)??!于是少有的謙讓起來,‘’要不,你來。”
“得嘞!瞧好吧!”吳師傅很是興奮,將三十六“地煞”攤在敖丙腳邊,俯身陰惻惻的看向?qū)Ψ健?p> 敖丙嚇得全身劇烈顫抖,終于知道動了,奮力向前爬行,只為能離對方遠(yuǎn)點。
“呵呵”吳師傅笑的更興奮了,凝視著敖丙,就像看平日里看案板上待宰的活魚。
后從包裹中取出兩把錐形鋼刀,問道:“哪位兄弟,幫忙把這瓜慫,兩個手掌釘住,省的他亂爬。”
“我來!”
這一次,范大當(dāng)家和劉舵頭步調(diào)倒是一致,一口同聲的應(yīng)下,然后分別上前拾起錐刀,一左一右來到敖丙身體兩側(cè)。
“別!別過來!求你……??!”一聲慘嚎,敖丙雙手被釘在地上,然后李渣一腳揣在他張大慘嚎的嘴上,一口如毒蛇般的尖銳銀牙,被踢飛大半,瞬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吳師傅抽出一把細(xì)刀,回首起身,對眾人抱拳行禮道:“獻(xiàn)丑了??!”
然后走到敖丙身前,特意在他眼前揪下一根頭發(fā),放到刀刃旁一吹,斷了!敖丙滿嘴是血,咿咿呀呀的嚎著,卻說不清一個字。
“哥!你看好嘍!”
說完,手起刀落,自頭皮開始,波光粼粼,銀梭如風(fēng),片片龍鱗隨風(fēng)飄散。
遠(yuǎn)處,競技場主位中臺后的角落里,八岐潛伏在暗處關(guān)注著競技場內(nèi)的情況,臉上有著一種病態(tài)的潮紅,他看著正在被肢解,不斷哀嚎的的敖丙,用類似蛇芯分叉的舌頭不斷舔著嘴唇,雙手握緊成拳,隨著每一聲的哀嚎,不由的顫抖一下。
他在幻想,此刻操刀的是自己,親手將高傲的龍族大宗傳人刀刀活剮!憑什么都是龍族,你就是大宗,你就高貴???我等小宗自出生就要為你效忠服務(wù),還被叫成什么九頭蟲!八嘎!自己的祖先就是因為受不了龍族大宗的傲慢,才東渡東櫻島的。
遠(yuǎn)眺一片血肉之中,敖丙流出的竟然是粉色的血液。八岐身側(cè)立有兩人,定睛細(xì)看,正是先前域泰酒吧里秘談的姬總和圣先生,姬總見到敖丙的血液,一對濃密的劍眉皺了起來,“你給他下的什么藥?”
“嘻嘻!櫻花!”八岐得意的笑著,“這是我的,大東櫻德川集團(tuán),最新研發(fā)的一次性興奮劑。”
姬總身旁的的圣先生,更是不堪,面對遠(yuǎn)處的血腥之景都不敢看,將嚇得蒼白的臉側(cè)到一旁,聽了八岐的話不由發(fā)問:“一次性?”
“是的”八岐得意的肯定,然后一臉自豪道:“我的,東櫻島的武士,追求毫不留念的死,毫不顧忌的死,毫不猶豫的死,希望人生如櫻花一般雖然短暫,卻足夠燦爛。因此為了人生最后一刻,發(fā)動的決死沖鋒,能夠帶來足以流傳后世的戰(zhàn)績,便研發(fā)了這款藥,服用后無論受了多重的傷,都能馬上疼痛退去,精力充足,精神上也變得亢奮且毫無畏懼。”
“說說副作用吧”圣先生一臉厭惡道。
“呵呵!副作用嗎?還是有的,就是藥效過得很快,而且藥效失去后,服用的人身體機(jī)能將永久性下降80%以上,因此我的,才叫它一次性興奮劑。”說完,八岐又看向敖丙,露出奸邪的笑容。
圣先生一抖袍袖,一臉厭惡道:“暗算傷人,卑鄙無恥?!?p> 八岐回頭,一臉怒色的看向他,張了張口,終是沒有說話。
圣先生看向姬董,質(zhì)問道:“你怎可用如此卑鄙小人?!?p> 姬董心中大駭,忙瞪了八岐一眼,然后解釋道:“先生雅量,勿要與此等蠻夷見識,再者說如不是下了藥,敖丙怎么也算個半神,有神恩芯片,怎會被這幾個蟲子干掉?!?p> 圣先生沒有答話,負(fù)手而立,一臉高冷。一旁八岐快氣瘋了,然自己地位不如眼前二人,要說這兩位,那來頭可大了,姬董全名思科瑞德·商昌·姬,是中神州第二大公司朱雀集團(tuán)的董事長;而圣先生比之也是不差,全名普倫茨·比干·子,是中神州第一大商業(yè)財閥玄鳥集團(tuán)董事長帝辛的親叔叔,公司的三號人物;而八岐所在的德川集團(tuán),別說玄鳥集團(tuán),就是朱雀集團(tuán),比之都顯不足,況且說歸來,他也是蜥蜴人,雖然在東櫻島與人類上位者相對平等;但在玄鳥集團(tuán)控制的中神州,他理論上的主人四海龍族,在真人上位者中都屬最末,何況自己還在人家的地盤上,這氣無論如何他都得受著。
姬董見圣先生沒回話,便靜心等了一會,估計對方氣消了,馬上恭維道:“圣先生,這次營救犬子,到現(xiàn)在看來極是順利??!這全都仰仗您的神機(jī)妙算啊?!?p> 圣先生露出得意的笑容,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一擺手,“哈哈!姬董過譽(yù)啦?!?p> 姬董搓了搓手,試探著問:“圣先生,不用自謙,吾犬子若能順利脫身,吾定當(dāng)厚……”
“哎”圣先生細(xì)眉一皺,姬董便馬上閉上了嘴,“姬董,你我朋友呼?”
“對??!您與吾相交雖短,吾卻大有相見恨晚之感啊!”姬董忙點頭肯定。
“所以”圣先生捋須遠(yuǎn)眺,“正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姬董懂乎。”
身為一方財閥,姬董怎會不懂,心說:你這那里是不要報酬,你這是要的最貴的人情啊!但面上卻笑臉如春道:“嗯!圣先生果然君子也,其德之高,吾等難忘項背啊?!?p> 一圈彩虹屁,拍的圣先生很是受用,不由得又昂首捋須起來。
“那個……呵呵,先生不知接下來的計劃……?”姬董終于問出他最關(guān)心的問題。
“姬董安心,接下來我尋之人,絕不會誤事的?!闭f完,圣先生閉目揚(yáng)首,繼續(xù)捋須。
此刻,競技場內(nèi),吳師傅已然收刀,敖丙則被切成了一片片,吹彈可破的魚膾……不對!是龍膾。
在場的蟲斯特們都很興奮,紛紛撲上前去爭食,唯有李渣與有剛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爭搶咀嚼龍肉的人們。
“嗨!兄弟”有剛先開口了,“報個號唄?”
“蟲豸區(qū)螞蟻街李渣”
“曾經(jīng)在蟲豸區(qū),斯蒂歐·有剛·趙”
互報名號后,有剛又問道:“你為什么不吃啊!”
李渣反問:“你為啥不吃?”
“我嗎?”有剛摩挲著下巴的胡須,“我在想今后的路?!?p> “想到什么?”
“哈哈”有剛自嘲的苦笑著,“我們今兒算是走上死路啦”
“死路”李渣低頭沉默片刻,再抬頭滿臉興奮,“哈哈!聽上去挺帶勁哈???”
“帶勁!?”有剛有些意外,然后對李渣伸出大拇指,“兄弟??!我叫有剛,但你比我有剛啊!”
“哈哈!”李渣持續(xù)興奮中,擺了擺手,“得了吧!我知道你想說我虎,但我北砍爺們不就這樣嗎???”
“北砍爺們”有剛咀嚼著,他也來自北砍三州,但隨著來到豚腳區(qū),升為豬斯萬,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虎B闖勁,確實已褪去無幾。
“那……兄弟,你咋想的?”
“還能咋想,生死有我!不服就干!”
“這!你!”有剛有點蒙。
李渣繼續(xù)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咱今兒宰了真人,還是他娘的,是個上位者,算是捅了馬蜂窩,判了死刑了。但你發(fā)愁有用嗎,做都做了,后悔有個JB用!”說到這里李渣望去,看向競技場西方摘星區(qū)的深處,那里的亭臺樓閣,美好浪漫,曾經(jīng)都不屬于他,甚至他做夢都不會夢到,但現(xiàn)在……機(jī)會就在眼前!
“兄弟你的意思是?”有剛的眼神開始炙熱起來,就如他剛走出北砍家鄉(xiāng)時的那一刻。
“抄家伙,大家一起鬧他娘個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