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噩夢開始
“你拿的是什么?”
“這布娃娃好像能燒?!?p> 葛炎不是秦兵,之前大家擁有的火種,都是因為秦兵多次努力,通過鉆木取火這種極具耐力和技巧的方法得到的。如今不僅環(huán)境發(fā)生變化,葛炎也不具備這種能力。
折騰半天,火依舊沒有影子,力氣倒是花了不少。
心情煩躁的葛炎,突然一把抱住蘇晨,識圖通過兩個任的體溫互相取暖。這個方法,粗魯了一點,但效果顯著,不一會兒,兩個人都能感受到一股溫暖彼此滲透。
對此,蘇晨已經(jīng)麻木了,雖然緊貼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給人的感覺很陌生,很想逃離,可是,再強烈的抵觸感,在這一點點的溫度面前都顯得蒼白了。
暖和起來的葛炎,手腳又開始不安分起來。
此前沒有得逞的事,似乎沖動的勁頭還在。
然而,正沉浸在某種就要爆發(fā)的心情時,腦袋再一次受到了強烈的沖擊,仿佛電閃雷鳴的巨大威懾從腦細胞里爆發(fā)出來,隨即突然停止,那些殘缺的記憶所拼湊的畫面再一次在腦際輪番上演......
“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
葛炎用力推開蘇晨。他完全無法理解,蘇晨到底跟自己記憶中的那些往事有何聯(lián)系,為什么就像是被下了詛咒一樣,一碰這個女人,就頭昏腦漲,莫名的恐懼占據(jù)全身,就連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快逼瘋了。
被嚇走的蘇晨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因為實在太冷了,那些被遺棄在角落的布娃娃被當成最后的一線生機。她奮力的撕扯著那些布娃娃,即使手指被劃破了也毫無察覺。最終,她將撕碎的布娃娃和從布娃娃肚子里掏出來的棉絮蓋在自己的身體上,塞在自己的胸懷里,卷縮成一團,猶如流浪的乞丐躲在在墻角顫抖。
或許是疲憊,或許是虛弱,漸漸地,寒冷也無法使她清醒,眼皮就像是被拉線的幕布,關閉了眼睛【舞臺】。
待再有意識的時候,只覺得渾身有什么東西在自己身上爬,那種感覺,就像是很多只有觸手的,濕乎乎的、滑滑的、冰冰的蠕蟲,在未經(jīng)允許的情況下游離全身的每個角落。
這種感覺一直在持續(xù),太真實.....
蘇晨被驚擾,眼睛微微睜開......視線中,蓋在自己身上的破碎的布娃娃竟活了過來,它們換了一張面孔,是鮮活的,血腥的,仇恨的,一張口,腐爛不堪的嘴巴連血帶肉的裂開。這些面孔很熟悉,來自同一個人......
“弟弟!”
蘇晨失聲喊了出來。
“布娃娃的臉竟然是弟弟的臉......弟弟不是已經(jīng)在6歲的時候就死了嗎?我還記得,是我親手把他推向的那條毒蛇,是我親眼看見他死的!”
蘇晨驚恐極了,掙扎著爬起來,跑到另一個角落。
可那些四肢不全的布娃娃不打算放過她,一嘴鋒利的針牙流著黑血,冒著污濁的黑氣,以各種扭曲、怪異的動作爬了過來。
“弟弟,你別過來!”
“是姐的錯,我不該妒忌你,不該記恨你......”
“弟弟,你放過我吧,我求求你了?!?p> ......
次日【第28天】,島上下起了鵝毛大雪......
六月飛雪,說的是竇娥含冤,那此時的八月飛雪又在寓意著什么呢?是島上存在莫大的冤情,還是自然的景象?又或者是死亡的預兆?
雪花漫天,隨風卷落,落地時,又猶如鵝毛一般,紛紛揚揚。
雪下了整整十二個小時,整座島??床坏揭欢↑c的陸地,也看不到一點綠葉。積雪末過膝蓋,松軟且深。
蘇晨裹著棉布爬在窗口看雪,因為屋內(nèi)早已被秦兵用石頭和沙子鋪制了一個“火塘”,木柴燒過,火紅的余燼散發(fā)出來的溫度,讓人可以靜心的欣賞美景。
然而,秦兵本來打算出門清理一下門外的積雪,卻不小心扭到了腰,之前簡單急救的傷口再次破裂,開始大量流血。進屋時,被潘小蓮發(fā)現(xiàn),趕緊扶著靠近火塘坐下。翻開衣物,血口已經(jīng)完全裂開,鮮血正如涓涓細流不住的滲出。
秦兵不得不再次頂住疼痛,用燒紅的余燼堵住傷口,霎時間,差點疼死過去。
蘇晨看著心痛,忙活半天啥也做不了,只是將冰雪燒融成熱水給對方解解渴,擦試一下傷口。然后邁著艱難的步子,蹲在雪地里去釣魚。
冰雪凌冽,魚也不上鉤,吃也成了問題。
雖說之前曬了點小魚干,但也只能勉強度日,經(jīng)不起半點意外。比如現(xiàn)在,島上的頂梁柱感覺要塌了......
比他們更糟的還有人。是誰?
王玉坤昨天胡吃海塞了一頓,今天又特別的冷,他開始拉稀了,稀的就像是往開水里撒鹽,還是水......而且,不過幾分鐘又是一次,即使拉的只剩幾聲屁響,還是感覺屁股里有一噸的屎要出來。
這時候,島上多出來的那一個廁所派上了用場。
因為拉著拉著,屋子里已經(jīng)毒氣彌漫,臭不可聞。
這個廁所一直被他嫌棄,所以從未進去過,現(xiàn)在一屁股坐上去,感覺是個美妙的地方,甚至有種親切感。這種親切感,使他全身都很放松了下來??赏蝗婚g,就真的憋出了一大坨東西,雖然沒有一噸重,卻使得整個人身輕如燕、如登云霄,腿上的傷都平白消失了一樣。
在這樣奇妙的體驗下,他有些好奇,想看看自己憋出來的到底是什么牛逼的東西......
“爸爸......”
然而,低頭的那一剎那,他就嚇得從馬桶上蹦了起來。這時候,屁股都還沒來得及擦干凈,就提著褲子跑了出去。那是什么?內(nèi)容過于驚悚,致使王玉坤連滾帶爬也要往屋里逃。
那個東西不是屎,而是一個一臉煞白的男嬰,因為排水口過于狹窄,它被卡在那里或者說蹲在那里,抬頭時,竟然睜著銅鈴般大的眼睛,對著王玉坤奶聲奶氣的叫了聲“爸爸”。
王玉坤沒有老婆,沒有婚姻,這聲爸爸從何來......
或者,我們首先要感覺驚奇的是,男人的肚子里生了個男嬰?
如此荒誕離奇的事,換做是誰也難以置信。
恐怖的事還在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