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后事
今日的烏坦城,有一條震驚所有人的新聞。
“加列家族的車隊,被人殺了四個強者,嘖嘖,那可是一名大斗師和三個斗師啊,加列畢怕不是要瘋了。”
“嘿嘿,我一大早就看到加列畢帶著一大批人馬出了城,那臉黑的跟煤炭沒什么區(qū)別?!?p> “也不知道誰干的,這可是大斗師啊,烏坦城多久沒有死過這等強者了…”
“會不會是蕭家干的?這段時間兩大家族針鋒相對很久了。”
“誰知道呢,反正加列家族死了人我開心,哈哈哈,誰叫加列家族那段時間囂張的很,一盒療法藥居然短時間提了三倍價錢,心黑的狠,趁早死絕了才好?!?p> 諸如此類的議論聲,直到加列畢陰沉著一張臉從城外歸來亦是絡(luò)繹不絕。
加列畢極度煩躁,聽到這些幸災(zāi)樂禍的議論,立馬一對陰毒的眼神瞪了過去,頓時讓那些大嘴巴乖乖噤聲。
“該死的,到底是誰在和我作對?”
加列畢低聲咒罵道,此刻的心情,可以用糟糕透頂來形容。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fēng)。
前腳柳席剛剛被暗殺在房間里,至今沒有頭緒,現(xiàn)在又損失了四個強者,人沒了,藥材也沒了。
這可是他從特蘭城購來的啊,如果加列畢知道加列怒為了完成他的任務(wù),賒賬了近三十萬金幣,恐怕要氣的吐血。
如今看來,這一切分明是一張大網(wǎng),有人想要致加列家族于死地!
到底是誰呢?
出了一趟城,加列畢想通了許多事,現(xiàn)在有點疑神疑鬼,以至于他隨便看到一個可疑的人,都像是那個不露面的幕后黑手。
“父親,現(xiàn)在怎么辦?”
加列奧驅(qū)馬來到加列畢身邊,臉色有些慘白的低聲問道。
加列怒等人的死亡,讓這位風(fēng)流成性的大少完全亂了分寸。
“此地人多眼雜,先回家族?!?p> 瞥了一眼街道兩旁全是看好戲的路人,加列畢并沒有多嘴。
“哦?!?p> 呆呆地回了一句,加列奧低下頭,內(nèi)心都是后怕,總感覺自己家族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
“小坊主好?!?p> “小坊主又來巡街啦?!?p> “嗯嗯嗯?!?p> 一邊滿臉笑容的應(yīng)和著殷勤的商戶和傭兵,蕭炎被一堆護衛(wèi)拱衛(wèi)在中央,有些無聊。
作為讓加列畢畏懼、加列奧為之膽寒的幕后黑手,蕭炎顯然并沒有這個覺悟。
解決掉了后顧之憂,加列家族只是秋后的螞蚱,蹦噠不了多久。
所以蕭炎現(xiàn)在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等待迦南學(xué)院的招生。
上午訓(xùn)完街道,處理幾件爭吵事件,蕭炎返回了坊市的一處高檔小屋,美美的泡上一壺茶,開始養(yǎng)生。
同時等待薰兒的到來。
果然,下午兩點,正在熟睡的蕭炎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這力度不像薰兒那妮子?。俊?p> 有些疑惑的走到房門口,打開,一對圓潤的大長腿映入眼簾。
“蕭玉?”
蕭炎臉一沉,反手就打算關(guān)門。
“蕭炎哥哥!”
甜甜的嗓音從蕭玉背后傳來,蕭炎手上的動作一頓,目光越過蕭玉看向了后邊,果然是薰兒。
無視蕭玉,蕭炎房門敞開,笑道:“薰兒快進來?!?p> “我可沒說你能進來,這可是男人的房間,女人免進,謝謝。”
拉著薰兒的小手,蕭炎踏前一步,橫身攔住了想要進來的蕭玉,頓時讓后者俏臉一滯,旋即有些羞怒的道:“蕭炎,你別太雙標(biāo)了。”
女人免進?薰兒不是女的?
斜眼睥睨,蕭炎的身體一動不動,不置可否。
“薰兒,你看他!行!如果不是薰兒,你以為我愿意來你這狗窩?”跺了跺腳,蕭玉氣急,轉(zhuǎn)身就要走。
“蕭玉表姐,等一下?!鞭箖豪×耸捰?,回頭朝蕭炎微笑道:“蕭炎哥哥,是我叫蕭玉表姐一起來的?!?p> 見蕭炎撇嘴,薰兒莞爾,輕聲在蕭炎耳邊道:“蕭炎哥哥不是在等迦南學(xué)院的招生嗎?蕭玉表姐知道一些消息哦?!?p> “她?”
蕭炎依舊斜眼一瞥,故作懷疑。
“我好歹在迦南學(xué)院待了一年,有些事情,我比你清楚!”蕭玉冷笑,得意的表情展露無遺。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來。”蕭炎嗤之以鼻,側(cè)身讓開一條路。
“切!”
見蕭炎不再阻止自己進去,蕭玉哼了一聲,邁開性感的長腿走進了小屋。
“這就是蕭炎大少的房間,還有茶,年紀(jì)輕輕腰就不行,在這養(yǎng)生了?”
環(huán)顧一周,牢牢地記住了每個細(xì)節(jié),蕭玉大咧咧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伸出纖手打開桌上的茶壺,陰陽怪氣的道。
“臥槽!你要是嫌棄趕緊走行不行?”
蕭炎目瞪口呆,這到底是誰的地盤?會不會說話?還有,敢說小爺腰不行?你想試試小爺?shù)哪苣停?p> 瞧見蕭炎額頭上的黑線,薰兒小臉上有些無奈,怎么每次一見蕭玉,蕭炎的淡定和從容就莫名的消失不見了呢?
“你想進迦南學(xué)院?”蕭玉淡淡道,以為拿捏了蕭炎的急迫心思。
“以我的實力,迦南學(xué)院都得求著我進,還需要看你的臉色?就這些的話您有啥事就忙活去吧,別浪費我的時間?!?p> 一眼看透蕭玉的心思,蕭炎不屑的撇嘴,準(zhǔn)備趕人。
蕭玉一滯,她怎么忘了蕭炎也是斗者了,以他的實力,好…好像是這么回事。
她大意了啊。
“薰兒,以蕭炎的實力,確實不需要走后門。”嘆了一口氣,蕭玉神色莫名的黯然,站起身,對薰兒勉強一笑。
“莫名其妙?!?p> 莫名其妙的答應(yīng)薰兒的請求,莫名其妙的自信,又莫名其妙的失落,對于蕭玉的一系列變化,蕭炎主打一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蕭炎哥哥,你不是想問問迦南學(xué)院的情況嗎?蕭玉表姐可是最熟悉不過了。”悄悄拉住蕭玉的纖手,薰兒善解人意的解圍道。
“就她,在迦南學(xué)院學(xué)了一年,回來才三星斗者,能知道什么?問她還不如問來招生的導(dǎo)師呢?!?p> 蕭炎無情的話語,讓蕭玉剛剛有所恢復(fù)的俏臉徹底沒了希冀的神色,變得異?!蓱z,好似一只傷透了心的狐貍。
話糙理不糙,蕭炎所言不無道理。
“………”
對此,薰兒也沒辦法了,兩人看來的確不對路數(shù)。
眼眶微微泛紅,蕭玉心中莫名的苦澀,想了想,還是離開吧。
“喂!你怎么了一副要哭的樣子,這還是你嗎蕭玉…”
自詡平生最見不得女人哭鼻子的蕭炎,忽然有些煩躁的喝住了蕭玉。
腳步一頓,蕭玉緩緩轉(zhuǎn)過身,淚水在美眸中打轉(zhuǎn),語氣帶著些許哭腔又十分倔強:“要你管?”
“呃…”
平日間恨不得把他扒皮的蕭玉露出這樣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蕭炎大感頭疼,緊抿著嘴,隨后遲疑的開口道:“我問你,你在迦南學(xué)院,是否聽說過異火?”
迦南學(xué)院的外院和內(nèi)院,幾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地方,外院很多學(xué)員甚至不知道還有內(nèi)院,所以即使蕭玉在外院呆了一年時間,蕭炎也不能肯定她知道關(guān)于隕落心炎的消息。
而一邊的薰兒,聽到異火兩個字,卻是忽然雙目帶著一絲驚訝,迅速看了一眼蕭炎,隨后默不作聲的收斂了異樣的情緒。
“蕭炎哥哥,問異火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