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到這種話,包含了活人煉藥,倫理道德等等禁忌。
也許旁人會不寒而栗,但陳羅竟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貌似是個不錯的想法。
晃晃腦袋,可不要被這老小子蠱惑,他是以劍追尋強大者,不走歪門邪道。
壯衛(wèi)笑容滿面:“雖然我們見面不長,但我感覺你有天賦?!?p> 陳羅淡淡道:“廢話夠多了,報酬在哪里?!?p> 壯衛(wèi)神秘一笑,對手術臺上大崎的尸體流連片刻,若非陳羅在場,他已經開始進行解剖工作。
走到車廂左側九層的壁櫥邊,蹲下在第一層摸索片刻,挪出一個四四方方的金屬保險柜。
他打開保險柜,柔軟織物的填充物中,包裹著一根玻璃試管,注滿純黑色的液體。
“這黑血漿,可是卡巴內瑞夢寐以求的東西?!眽研l(wèi)回頭,讓陳羅看到玻璃試管中的黑色液體。
陳羅微微驚異,他一個冒充的卡巴內瑞,自然不明白什么叫做夢寐以求。
但這并不妨礙他的訝異,在他的眼里,黑血漿表面的玻璃不僅反射著車廂內的燈光,還隱冒出一縷綠色光芒。
綠光背后的意義,陳羅瞬息明白,赫然是一件樂園承認的綠色物品。
第一次不是通過寶箱,而是通過世界人物,接觸到樂園承認的事物,陳羅不禁驚奇。
“怎么樣?”壯衛(wèi)端詳著陳羅的臉,竟然只發(fā)現少許的訝色,再沒有別的東西。
這個情況,令壯衛(wèi)心思有些不同,黑血漿是他的研究成果之一,功效和情報早就了熟于心。
黑血漿的作用在于強化卡巴內瑞,哪怕裝在試管里,但只要出現在卡巴內瑞的視野中,一定會起反應。
無論是美馬還是滅火,看到這黑血漿,縱然能夠遏制住心中的渴望,絕不會像陳羅這么平靜。
他現在的反應,仿佛一個某樣看到驚奇事物的人類,渾然沒卡巴內瑞看到黑血漿該有的貪婪和占為己有的欲望。
難道說?壯衛(wèi)心中暗驚。
如果他是人類的話,人類能擊殺融合群體?簡直無法想象。
況且下午時分,他也親眼見過陳羅身上卡巴內傷痕,他一個人類,如何免疫卡巴內病毒?
如果他不是人類,那為什么看到黑血漿的反應如此平常,莫非?
壯衛(wèi)想到一種可能,難道陳羅是特殊變異的卡巴內瑞,他身上一定有某種秘密。
所思及此,壯衛(wèi)眼神瞬間變得火辣辣,給陳羅整得直接是驚上加驚。
“你這,什么眼神?”陳羅下意識摸自己的臉,心中一陣惡寒。
想他高達4點的魅力,就算吸引不到蘿莉御姐,也不該吸引壯衛(wèi)這個半老頭子。
“東西拿來吧,對于這份報酬,我比較中意。”陳羅開口打破沉默,綠色物品,絕對不會虧。
壯衛(wèi)眼神仍是直勾勾的,好像壓根沒有聽到陳羅說話。
在這一刻,陳羅對死在自己劍下的人感同身受。
那種感覺,讓人后背的汗毛一根根立起,尖端摩挲著衣物,傳來心驚的震動,汗液從毛孔中不停的涌出。
陳羅目光微瞇,悄然握住了手中的褻瀆。
殺機一瞬即逝,壯衛(wèi)頭皮發(fā)麻,好歹回神,不論是人還是卡巴內瑞,獵人王擁有的實力,首領美馬都需要客氣。
壯衛(wèi)眼珠轉動,奸笑道:“黑血漿可不能給你,美馬大人有過交待,現在只是驗貨,除非……”
對于壯衛(wèi)前半句,陳羅倒是不意外,和菖蒲交易,他能先拿到報酬,因為菖蒲沒有選擇。
但天鳥美馬不同,無論是狩方眾的首領,還是他自身的卡巴內瑞實力,都足夠支持他事后交付。
換而言之,陳羅和美馬交易,美馬是占據主動的一方。
不過壯衛(wèi)的除非兩字,就值得推敲。
“除非什么?”陳羅對綠色物品,確實有些好奇和滿意,但想憑此拿捏他,絕無可能。
“抽你一升血液,這黑血漿馬上就能給你,男卡巴內瑞是很稀少的,為了科學獻身是極為光榮的?!?p> 壯衛(wèi)一個哆嗦,毫不掩飾的暴露了自己的狼子野心。
饒是陳羅冷靜,也楞了一下:“一升?我確定沒聽錯,你確定沒說錯?”
壯衛(wèi)訕訕笑了兩聲,目光閃動:“一升可能多了一點,但你是卡巴內瑞,又不是人類,一升血液不算什么?!?p> 陳羅的目光從黑血漿上挪開,目光直視壯衛(wèi),聲音很冷:“如果不是美馬庇護,你已經死了。”
壯衛(wèi)咽了口唾沫,深知這是與虎謀皮,若非他身后也有一條虎,他沒有相謀的資格。
“可以商量的,一升多了,八百毫升怎么樣?提煉這一管黑血漿,我不知付出多大心血,輕易給你怎么可能?”
陳羅掃了他一眼,褻瀆出鞘,劍面寒光閃爍,壯衛(wèi)一縮頭:“你做什么,五百毫升,不能再少了?!?p> “美馬的誠意我已經見識到,他看來是沒有把我獵人王放在眼里!”
說罷半真半假,一劍斬向車廂,配合著說出的話,顯然是談崩了,且十分不滿,準備就地告辭。
壯衛(wèi)頓時大驚,美馬給他的命令,可沒有逼走陳羅這一條,用屁股去想,陳羅如果走了,他不會有好果子吃。
而且對于陳羅究竟是人還是卡巴內瑞,壯衛(wèi)研究心態(tài)已經拉滿,萬萬沒有讓他離開的道理。
“三百毫升。”
“哼!”
“一百毫升!”
“呵!”
……
壯衛(wèi)氣急敗壞的大吼:“一滴,一滴黑血漿就是你的了!”
“成交?!蹦墙佑|到車廂表面的劍鋒登時一轉,劍尖輕觸皮膜,掌控妙至絕巔,如針點破。
褻瀆歸鞘,一根干凈的試管握在手中,一縷極淡的嫣紅,覆蓋了試管內壁四分之一的面積。
信手一拋,壯衛(wèi)手忙腳亂的接住,心中叫苦,這哪里夠用來研究。
余光掃過,針扎的指尖貌似復原了,這種恢復能力,倒的確和卡巴內瑞有的一拼。
陳羅瞥了手術臺上的尸體一眼,心臟處已經有黃光開始顯露,他不以為意,神態(tài)輕松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