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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鄴侯傳人

第二十七章 總有強梁豪橫時

大唐之鄴侯傳人 雷與劍 2548 2021-08-20 19:35:00

  “去逛妓院怎么了,丟人嗎?不過衡山縣這里可沒有像樣的地方,得到衡陽才行,那里的‘疊翠樓’、‘倚紅軒’我可是都去過的,里面大得很,那些小娘們真是風情萬種啊,不過就是來回太遠?!闭f起青樓來,曾元裕頭頭是道,頗為自豪。

  溫庭云‘咕咚’咽下一口口水,無限向往地問曾元裕道:“那得花不少錢吧。”

  “你傻啊,他爹可是刺史,有人敢收他的錢嗎。”凌绹在一旁笑道:“別太著急,等今秋書院考試咱們也參加,如果僥幸過了咱們就去長安參加科考去,‘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那是何等風光,到時我兄弟一齊去長安最大的青樓,到時叫上長安最漂亮的幾個花魁陪咱們?!?p>  “你們都能考上,我可不行?!痹S挠膰@氣道。

  “你未必要考進士啊,你可以考武舉的,憑你的身手,就算拿不了狀元,弄個探花總沒問題的。以后當個大將軍,指揮千軍萬馬,那是何等威風。”凌绹在一旁鼓勵。

  春日的夜對于少男們來說總是很漫長,在懷著各自的向往中,李商隱、曾元裕和溫庭云都慢慢打起了呼嚕。

  凌绹卻并無一絲睡意,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眼前卻浮現(xiàn)出了溫馨——他前世妻子的面孔,不知道她現(xiàn)在如何了,只是兩人現(xiàn)在隔著浩淼的時空,此生只怕是再無相見之日了,其實她也是個不錯的女人,只是性格強勢些,凌绹這樣想到。又想起了魚幼薇,這個女子不僅溫婉可人,且才華橫溢,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可以想象,在漫漫長夜中,自己坐在燈前讀書,一個曼妙的身影從背后給自己披上一件衣服,又端來一杯香茗,此情此景,何等令人陶醉。

  畢竟十五六歲的身體,一夜腦子里兩個女人走馬燈似的晃來晃去,清晨醒來凌绹只覺得自己胯下濕膩膩的難受,伸手一摸,情知不好,轉(zhuǎn)頭看三人仍在熟睡,趕緊從床下包袱中摸出一件干凈的褻衣?lián)Q上。

  或許是心中有事,時間就感覺過得非常慢,好不容易捱到第二天是休沐日,凌绹跟曾元裕他們打聲招呼,約好第二日再去酒樓飲酒,就竄出書院大門,一溜煙兒地跑回延壽村。

  到得村口,凌绹沒有回家,卻徑直先奔養(yǎng)殖場而來,他要看看張義潮如何了。離養(yǎng)殖場還遠,便聽到一陣喝彩聲,走近前,只見養(yǎng)殖場幾個幫工正圍著張義潮看熱鬧,那張義潮赤著上身,兩手平端著一塊大石頭,怕沒有二三百斤重,忽地往天上扔去,等石頭落下又穩(wěn)穩(wěn)接住,竟是不帶喘粗氣的,只將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見凌绹走近,張義潮將石頭放在一邊,上前打招呼,凌绹拍了拍張義潮肌肉虬結(jié)的胸膛,頗為羨慕,道:“張大哥真是天生神力啊?!北娙艘采锨凹娂姕惾?,有的道“這家伙還耍得一手好槍棒呢”,有的卻道“這里五個人的活計他一個人全干了”,張義潮卻只是笑笑不語。凌绹對眾人道,“這張大哥以后是要做大將軍的,目下在咱們這里只是先委屈一下,你們也不要看他力氣大只賺他一人干活,只顧偷懶可是不成的?!北娙硕夹χ饝?。

  豬舍里已經(jīng)有了幾十頭小豬在那里“哼哼唧唧”地吃東西,羊也養(yǎng)了幾十只,只是每日里得著人趕上山去吃草,晚上再轟回圈來。雞也喂了不少,只是都還小,等下蛋只怕得秋后了。凌绹對養(yǎng)殖場的發(fā)展狀況還是比較滿意,這個開端還算不錯。

  晚上回到家中,凌绹與老兩口說起魚幼薇家之事,并說兩人已相約終身,回頭須得請媒人去提親。大唐時風氣還算比較開明,對于男女私定終身之類事情倒并不以為忤,聽說是衡山縣魚秀才的閨女,老兩口一時高興地合不攏嘴,周婆婆連連念“阿彌陀佛”,還道“今日里出門碰見喜鵲叫喳喳,原來是有這等喜事”,至于對要先拿十貫錢替魚家還債一事,老兩口也并不反對,畢竟這年頭誰家娶媳婦不花錢啊,就當彩禮了。

  第二日上午,凌绹收拾停當,特意換了身新衣服,懷中揣了十兩銀子,騎馬趕奔衡山縣。其實年后凌绹就托人買了一匹馬,畢竟兩地來奔波顧需要腳力,有了馬就快多了,馬平時在延壽村里喂養(yǎng)著也方便。

  到了望衡樓,凌绹將馬韁扔給小二,自己也未上樓,卻徑直朝魚幼薇家信步走來,一邊走,心中卻有些忐忑,雖然魚幼薇已經(jīng)答應了自己,但是不知道她父母對此事是如何態(tài)度,是否會接受自己的幫助,最重要的是是否能答應兩人的婚事,畢竟在大唐婚姻大事還是需要“父母之命”的。

  凌绹走到魚家門口,卻見大門敞開著,再聽院中有嚷嚷之聲,凌绹急忙進來,卻只見三四名大漢圍著魚幼薇一家三口正在吵鬧,魚傳文被妻子攙著,身子不住顫抖,似是被氣得不輕。

  凌绹趕緊上前,擋在魚幼薇身前,大喝一聲,“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強闖民宅不怕王法嗎?”

  幾人吃了一驚,后退了幾步,待看清面前的不過是一個文質(zhì)彬彬的書生,氣焰復生,其中一個腮邊長著一撮毛的家伙往后一指,嚷道,“哪里來的小兔崽子,不認得我們羅四爺嗎?再說魚秀才欠我們錢,‘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我們上門要賬怎么了。”

  凌绹這時才看清對方共有四個人,其中一個人滿臉橫肉,卻裝作斯文人穿著一身長衫,手里拿著一把折扇,似乎就是“一撮毛”口中的羅四爺,其余三個都是短打扮,一看面相就不是什么好人。

  知道是羅四來要賬的,凌绹努力壓下心頭的怒火,回頭看了魚幼薇一眼,見魚幼薇點頭,便從懷中掏出銀子,對羅四道:“不就是要賬嗎,沒必要吵吵嚷嚷的,他們家的欠的錢我拿來了,今日就還你?!闭f著便將銀子扔給羅四。

  羅四接過來,掂了掂,卻扔還凌绹,獰笑道,“只怕是少了點。”

  “想訛人么?”凌绹怒道,“這明明是十兩銀子,還你十貫錢也夠了。”唐時官價一兩銀子折算一貫錢,也就是一千文,凌绹帶十兩銀子折合十貫錢已足夠。

  “今日還須得二十貫了,”羅四一邊獰笑一邊道,“十貫錢是前些日子的價錢,過了這許多天難道沒有利息么?”

  “你這是坐地起價,前幾日明明說好的,還你們十貫就夠了,再說統(tǒng)共才借了你們五貫錢,一年還你們十貫,你們還要怎地,心也太黑了吧?!濒~夫人怒道。

  一邊的“一撮毛”插話道,“魚大嫂子,其實有條明路我指給你,要是聽我的,不光你們借的錢都免了,以后盡可以吃喝不愁?!?p>  魚夫人怒道:“你這是什么意思?說清楚點。”

  “一撮毛”指著羅四道:“這是我們羅四爺,衡山縣里有名的大財主,早就相中你們家幼薇丫頭了,不如讓你們丫頭嫁給我們羅四爺,咱們成了一家人,這點錢還算個事嗎?再說羅四爺在咱們縣里是什么身份你們也知道,那可是跺一腳四城亂顫的主兒,跟了四爺,以后還有誰敢欺負你們?!?p>  沒等“一撮毛”說完,魚幼薇早就一口唾沫吐到他臉上,只見魚幼薇氣得臉色慘白,嘶聲道:“告訴你羅四,這輩子你休想,下輩子也休想,我就是死了,也不會嫁給你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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