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二次元

屑一郎:從柱滅開始重建葦名

第十二章 我姑且也算個boss

  以威嚴深沉(面癱)而聞名葦名的弦一郎,看著手中這把被水草撞出一個凹陷的日輪刀,眼角居然微微抽搐了起來。

  失望、真是令人失望啊!

  他本以為,這種使用了“猩猩緋色鐵”的日輪刀,就算不能與克制龍之力的不死斬相比,至少也不會比他的金剛鐵召雷要差。

  畢竟村田曾說過,鬼的皮膚就跟鐵一樣硬??!

  能夠斬鐵的寶刀,一定很堅硬吧。

  但弦一郎沒有想到,這把日輪刀僅僅承受了一次攻擊,就成了這個樣子。

  雖說那水草的力道雖然不弱,足以和狼扔出的手里劍相比。

  但也只有一次??!

  “露出那種奇怪的表情干什么?是在慶幸嗎?”

  水鬼嘻嘻嘻地笑著,滿頭水草都飄了起來,在半空中搖來晃去,無風自動,像是在挑釁一般。

  “雖然沒想到你這種小鬼能把它接下來。但我的頭發(fā)力道是很大的哦,你現(xiàn)在一定連刀都拿不穩(wěn)了吧。”

  弦一郎沒有說話,只是輕微地轉了轉自己的手腕,并利用葦名一心教他的軀干吐息·陽,緩解著剛才那次抵擋帶來的肢體麻痹。

  水鬼猜得沒錯。

  這劣質的刀,配上弦一郎目前還不足全盛時期1/5左右的力量,接下這一發(fā)水草的攻擊后,他幾乎已經感覺不到自己手中還拿著武器了。

  從握刀的手指到舉刀的小臂,到現(xiàn)在還微微發(fā)抖,仿佛有細小的蟲子在這一篇區(qū)域的血管中暢游。

  之所以還能握刀,多半是因為麻痹到連松開手指都變成了一件困難的事情。

  他現(xiàn)在終于明白,游戲中所謂的軀干值是什么意思了。

  除了戰(zhàn)斗中身體的疲勞之外,還有反復拼刀,導致手臂麻痹,以致于根本無法利用武器,所以才會露出破綻被狼忍殺。

  如果此時弦一郎能看到自己的軀干槽,那么剛剛只是接了水鬼一下攻擊,他的黃條就漲了一般還多。

  【人和鬼的力量懸殊,差距居然會大到這個地步嗎?】

  隱隱的,弦一郎感覺自己這么莽莽撞撞地來和鬼戰(zhàn)斗,似乎是個錯誤的決定。

  【繼續(xù)這樣下去,就算能夠擋住那水草,這把刀也會壞掉的……】

  【更何況,那水草密密麻麻,不可能擋住所有。】

  感受到手部的知覺正在慢慢恢復,弦一郎不由想起了一心飲酒時,曾經對鬼庭雅孝說過的話。

  “那個叫田村的內府大將,力氣真是大得不得了呢!若是平常的刀劍,根本連片鐮槍的一擊也無法承受。想要以力氣與他拼殺,恐怕至少也得有梟這家伙的體型才可以啊?!?p>  “但我之所以能夠將他殺死,是因為無論他拿出多大的力氣,我都能像貓頭鷹一樣,準確地看到槍頭上薄弱的位置,接著原封不動地把力氣奉還給他??!”

  結合游戲用語,這個所謂反而“奉還”,自然就是所謂的彈刀。

  然而在葦名時,弦一郎比起絕大多數(shù)人都有著強悍的身體優(yōu)勢,根本不考慮這種技巧。他只要瘋狂地、連綿不斷地進攻,不給敵人喘息的機會,就很少有人能做到反擊。

  根本沒想過自己居然還會變回小孩的事情。

  自己原本的招式用不了,新的忍者招式也完全不會。

  他感覺自己落到了一個尷尬的境地。

  【爺爺?shù)膭Φ谰枰稽c都沒學到,真有你的啊弦一郎……】

  【此時我的遭遇,和在草地上遇到我的狼何其相似。】

  【幾乎不是一合之敵!】

  【既然無法長久地處于守勢,就必須迅速接近這只鬼了尋找機會,否則只能被動挨打了!】

  弦一郎死死盯著水鬼的頭發(fā),眼神一片深沉,但身體說動就動。

  “哦,想破罐子破摔嗎?”

  看著弦一郎雙手持刀右擺,居然送死一般地直直地朝著自己沖過來,水鬼眼中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本來還想多玩一會兒,但既然你如此著急要去送死,那么你的腑臟,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說著,他頭頂上搖搖晃晃的水草,仿佛一條條尋到了獵物的毒蛇,爭相恐后地向弦一郎撲去,似乎想要彼此也分個高下一般。

  然而水鬼卻沒有預料到,弦一郎如今的身高,實在是非常矮小。

  在他的胸膛即將被水草貫穿之前,弦一郎突然身子一矮,與這些水草擦肩而過。

  他居然直接貼著地面,以與水草們截然相反的運動軌跡,迅速朝著水鬼滑了過去!

  弦一郎的烏鴉羽織才剛剛穿上不到一個小時,就因此破裂。

  以至于他浴衣上的三只猴子都被迫開始挪位置,以防變得無家可歸。

  【成功了!】

  【這是九郎的忍者,潛行時滑入草叢中的動作!】

  盡管弦一郎的動作不盡標準,但畢竟是成功規(guī)避了完全水鬼正面的攻擊,為自己的攻擊制造了機會。

  就當水鬼稍稍露出驚訝的神情時,弦一郎腳下發(fā)力,猛地在水鬼面前一米左右的地方剎車,隨后宛若敏捷的猴子一般翻身起跳,又如同一只躍出水面的海豚一般,在空中旋轉出刀。

  配合跳躍和旋轉,來增加進攻時的打擊力,這是巴流劍術的基本思路。

  無論是飛渡浮舟還是飛渡旋渦云,都不過是升級版本的旋轉跳躍而已!

  只是幅度大小的區(qū)別而已。

  如今的弦一郎身體素質不足以使用完整的飛渡浮舟,但只用出第一劍,應該是足夠的!

  【死吧!】

  日輪刀由左向右,在月光下劃出一道明亮的弧形軌跡,眼見著就要切入水鬼那掩蓋在層層疊疊水草之下的脖子。

  按照村田的說法,在夜晚,鬼也就只有脖子這個比較明顯的弱點了。

  然而,想象之中頭顱飛起的場景沒有出現(xiàn)。

  弦一郎沒想到,他這一次自信滿滿的斬擊,卻僅僅斬斷了對方的幾層水草,隨后便停滯了下來。

  日輪刀便卡在距離脖子不到兩厘米的地方,卻絲毫不得寸進。

  這種力量無法繼續(xù)施加的黏著感,就像是弦一郎剛開始練劍時,劍會卡在柔軟的草皮上一般。

  可他已經不會犯那種基礎的錯誤了。

  【不對,這頭發(fā)的韌性,怎么會這么強?】

  【能打出剛剛那樣迅猛地攻擊,照理說應該很堅硬很脆才對??!】

  驚訝之余,弦一郎的身體,也以一種詭異的姿態(tài)停在那里半空之中。

  像是一個完整動作完成之前的剪影。

  “沒想到吧。”

  水鬼的臉,此時距離弦一郎只有不到半米的距離,它灰綠色的臉上長滿了水藻和濕苔蘚,黃色的眼睛里滿是血絲,像一條條扭曲的蚯蚓,其中卻滿是戲謔的神色。

  “為了白天不曬到陽光,也能輕松捕捉水面上的獵物,我可是為這一頭秀發(fā)花盡了心思啊?!?p>  一根水草慢悠悠地來到弦一郎面前,隨即仿佛被人擠壓一般縮了起來,接著便有些許透明的粘稠液體被從中擠出來,滴落在地面上的過程中,還拉出一條長長的細絲,其黏性可想而知。

  弦一郎頓時了然。

  “就算是光滑的海豚,也不可能掙脫我的頭發(fā)。”

  “像你這種軟綿綿的斬擊,能削掉其中幾根,已經足以自傲啦!”

  說著,幾根水草猛地撲出,近距離穿透了弦一郎的身體,像串著一只雞翅一般,將弦一郎懸掛在水鬼的正前方。

  “我見過不少的日輪刀,可惜并不是每一把刀的質量都很好?!?p>  “畢竟鐵匠的技術也各不相同嘛!”

  水鬼獰笑著,用指尖彈了一下日輪刀的刀刃,后者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立刻多出了一個細小的缺口,“不過,我可不是隨便什么垃圾,拿著一把湊數(shù)的日輪刀,就能被輕松斬首的普通鬼?。《嗵澚颂偬铮馐沁@個月,我就已經吃了足足十八個人的臟器了??!”

  隨著它話音落下,那幾根穿透了弦一郎上身的水草突然抽出,鮮血頓時從傷口中流淌出來。

  弦一郎也終于從半空中落下,隨后無力地摔在地上,劇烈地疼痛幾乎讓他當場失明。

  而那把日輪刀,卻還像剛才那樣卡在水鬼的頭發(fā)上,就像某種怪異的收集品一般。

  “喂,小鬼,你知道十八個人是什么概念嗎?”

  水鬼一邊用癲狂的聲音說著,一邊高高地掄起炮管,酷似仙峰寺里拿著金剛棒的太郎兵。

  “那可是一些下弦鬼,半年都吃不到的數(shù)量??!”

  (響凱:?)

  炮管帶起呼呼的風聲,劃過一個巨大的半圓,朝著弦一郎揮擊而去。

  若是被砸中,即便不是當場死亡,也一定會筋骨寸斷。

  【絕對!不能被打到!】

  這是弦一郎唯一的念頭,若是被打斷了手臂,他恐怕連吃藥都做不到了。

  而在觀戰(zhàn)的寄鷹眾和藤田江正眼中,只聽“當”的一聲巨響,弦一郎便被炮管生生抽飛了出去,倒在五六米外的水中,生死不知。

  “你不應該去看看嗎?”

  藤田江正疑惑地看著還在他身邊靜靜站立的寄鷹眾。

  任憑是一頭牛,被這么砸一下,估計也兇多吉少了。

  這個戴面具的家伙居然一點也不緊張。

  一口一個“弦一郎大人”,結果居然站在這里看這個小孩子送死嗎?

  這年頭奇怪的東西,真是越來越多了。

  寄鷹眾則是冷冷地開口,居然與那只水鬼異口同聲:“聲音不對!”

  打到人的肉體上,怎么會發(fā)出“當”的聲音呢。

  那是只有金屬才特有的撞擊聲。

  而另一邊,躺倒在水中的弦一郎身體上,卻詭異地冒出翠綠的光芒,仿佛有成百上千只螢火中在問候和安慰著他。

  “那是怎么回事?”

  藤田正江看到那詭異的一幕,眼神微微一縮,“難道你們也不是人?”

  寄鷹眾沉默了一下才回答道:“我們是葦名人?!?p>  那種藥,應該也是最后一顆了吧。

  如果接下來弦一郎大人還是無法解決這只鬼,那他說什么也要帶著他離開了。

  必須保護主人,這是寄鷹眾的戒律啊。

  幾秒過去,水中的弦一郎,也拄著在最后關頭召喚出的金剛鐵召雷,緩緩站了起來。

  多虧了這把能夠隨時喚出的綁定武器,才能夠以硬碰硬,擋住這水鬼夸張的掄擊。

  盡管如此,力量的差距還是讓弦一郎身受重傷。

  他有些癟下去的肋間,此刻在逐漸在綠光的籠罩下恢復原狀。

  沒錯,弦一郎還是吃藥了。

  【藥物:使生命力緩緩恢復的藥丸。為葦名這片土地上自古相傳的秘藥,有記錄稱此藥在古代戰(zhàn)爭中就已經被使用,向世間展示了葦名的不倒地位?!?p>  “沒想到我居然會出師不利,差點死在你這家伙手中?!?p>  “沒有做好調查就過來,是我的失策啊。”

  “這可是我們葦名人,與淤加美一族打仗時所用的藥物,沒想到今天遇到鬼的時候,也挽救了我的性命?!?p>  綠光很快停止,就連之前被幾根水草穿透的創(chuàng)口也被修復了。

  要不是衣服上留下的幾處血跡,根本不會相信他弦一郎之前居然受過重傷。

  盡管有些吃力,但在沒有日輪刀的情況下,弦一郎還是舉起了自己的老戰(zhàn)友,金剛鐵召雷,這柄曾經斬殺過上百個內府士兵和強盜的寶刀。

  “你……”

  那詭異綠光的熄滅,并沒有讓水鬼放下自己心中的戒備。

  無論是對方回復傷勢的手段,還是對方手中突然出現(xiàn)的太刀,都讓水鬼有些不祥的預感啊。

  眼前這個家伙,使用的手段過于詭異了。

  連他這個鬼也覺得不科學的時候,問題就很大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

  弦一郎也不說話,只是做了什么決定一般,從腰帶中取出一個小盒,并當著水鬼的面將其打開。

  水鬼好奇地看過去,里面是一坨魚子醬一般的紅色球體,散發(fā)出些許腥味。

  【赤成珠:服下后,便會化作紅眼的紅色圓塊。若化為紅眼,將不輕易懼怕敵人的攻擊。此紅色圓塊,是愿望未能實現(xiàn)之人的遺物,摸上去,會感覺到溫暖的脈動。】

  葦名眾在一心死后,陷入絕境,便和弦一郎一樣,服用了道策改良過的變若水,結果絕大多數(shù)人并沒有弦一郎的毅力,因此便成為了敵我不分的紅眼怪物,標志著葦名孤注一擲的異端救國徹底失敗。

  而赤成珠,便是殺死紅眼葦名眾時,他們所留下的遺物,應該是服用變若水而產生的結石一類。

  而守護葦名這個微不足道的國家,正是他們寧愿舍棄為人,也要達成的愿望。

  “那,那是什么東西?!”

  在嗅道赤成珠的味道時,水鬼猛地睜大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坨東西。

  那里面,有著某種他渴望著的,或者說,是他體內鬼王血,都渴望著的存在。

  “那是我戰(zhàn)勝你的希望?!?p>  弦一郎之間將赤成珠吞服下去,身體上立刻亮起了血紅的兩個大字——赤目。

  幾乎是同一時間,他眼中的理智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兩坨令鬼都感到心驚膽戰(zhàn)的恐怖猩紅色光芒。

  “現(xiàn)在,可以回答你之前的問題了?!?p>  “我是葦名弦一郎?!?p>  弦一郎再一次擺開架勢,雙手穩(wěn)穩(wěn)地將與他等高的金鋼鐵召雷橫在胸前,絲毫沒有力量不足的感覺。

  “姑且算是個Boss?!?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