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屑一郎:從柱滅開始重建葦名

第三十九章 這個幻影看起來沒什么戰(zhàn)斗力啊

  “干嘛一臉驚訝的樣子?”

  溺姬捂住嘴巴嘻嘻地笑起來,“你可是能頂50個普通人的稀血人類啊,我怎么可能任憑蒼助把你一起殺死呢?”

  “那家伙喜歡把你們烤的酥脆,但我卻喜歡小火慢烹?!?p>  “早在你上山那一刻,我聞到你的味道時,就已經(jīng)制定好炮制你這道美味佳肴的方法了呦!”

  不死川全身上下劇烈地顫抖起來,眼睛里充滿了不可置信的情緒。

  “那時候,我聽到的莫名其妙的聲音……”

  他想起來了!

  在熔巖山洞里,幾乎要被毒氣熏倒的時候,他曾經(jīng)聽到了一陣如同極為模糊的說話聲!

  正是那歌聲吸引著他,不死川才會在即將失去意識前,發(fā)現(xiàn)了那換氣室的隱蔽入口,從而逃過一劫。

  他本以為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把風聲當成了歌聲,事后還感嘆自己運氣不錯。

  但現(xiàn)在看來……

  這哪里是什么運氣?

  這根本就是陷阱!

  “你終于想明白了啊!”

  溺姬喝彩般地鼓了鼓掌,“你以為,像你這種說話難聽的家伙也能交好運嗎?你只是被我指引著,才能多活下來一會而已!現(xiàn)在,就到了實現(xiàn)你價值所在的時候了?!?p>  “為了讓你被無盡的內(nèi)疚腌制入味,我可是放棄了其他十個可以用來充饑的普通食材,任憑他們化為灰燼。蒼助可是惋惜的不得了呢?!?p>  溺姬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似乎不死川應(yīng)該對她的特別照顧表示感激似的。

  然而在后者心中,卻仿佛有無數(shù)野獸在不停地悲鳴嘶吼著。

  他幸存下來的真相,居然是這樣嗎?

  如果沒有他這個稀血,那些隊員也許還能活下來也不一定……

  “刀疤臉,現(xiàn)在你是什么感受呢?被殺死所有伙伴的鬼救了一命,甚至還不得不利用他們當做墊腳石,才能度過我特地讓蒼助制造的熔巖屏障!”

  “本來我還想著,為了讓你有力氣從里面出來,要不要晚上從外邊給你點水喝……”

  “但是這個小鬼的出現(xiàn),和那泛著綠光的藥物,讓一切都提前了啊!”

  弦一郎這才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原來那換氣室的存在,還有剛好需要十個人當做“浮橋”才能通過的熔巖之路,根本不是巧合。

  那是為了讓不死川內(nèi)疚至極,而特意設(shè)置好的陷阱!

  “你!”

  不死川目眥盡裂,舉刀欲動,但卻忍不住猛地一口鮮血噴出。

  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整個人幾乎要栽倒在地,手臂和額頭上的血管,像一根根蚯蚓般蜷曲著顫動。

  一股極度想要自我了斷的沖動,涌進他的大腦和四肢,不死川必須花費全部的心神才能抵抗這種沖動。

  他甚至已經(jīng)分不清,這究竟是血鬼術(shù)的作用,而是他自己的想法。

  “不死川!”

  弦一郎猜測,如果不死川也有恐怖條,應(yīng)該是突然漲了一大截。

  這鬼發(fā)動了血鬼術(shù)·怍之潭后,他們每一次感受到更加強烈的愧疚,都會導致心臟的負荷嚴重一分。

  而鬼殺隊的呼吸法,無疑會再一次加重心臟的負擔,這就是不死川吐血的原因。

  好在藥丸的效果還剩一會兒。

  “居然跪下了?。∈且蘖藛??后悔了嗎?愧疚到不想再繼續(xù)下去了嗎?”

  溺姬一言一語,不斷錘擊著不死川的精神。

  “是不是覺得,你已經(jīng)不配再活著了呢?”

  “哭吧。讓你的眼淚把你融化,變作美味的湯羹,讓我感受到無法言喻的美妙吧!”

  “這就是你,最后的價值了!”

  下一秒,幾乎是印證她的話一般,不死川眼眶里流出的血淚,居然像是酸性溶液一樣發(fā)出嗤嗤的響聲,在他本就布滿疤痕的臉上,留下兩條長長的溝壑,露出了皮膚之下的血肉。

  【這鬼所謂融化,不是在夸張!】

  “把你的嘴閉上!”

  怒吼一聲后,鐵神臂弓瞬間出現(xiàn)在弦一郎手中,又是一次四連射直奔溺姬的面門。

  他知道這招對溺姬沒用,但至少得讓這個女鬼暫時把嘴閉上,否則再讓她說下去,不死川恐怕堅持不了一時半刻就會心臟病發(fā)作死亡!

  甚至在血鬼術(shù)的作用下,當前分量的內(nèi)疚,恐怕就足以致命了!

  可是,弓箭在到達溺姬身前的瞬間,一個全身焦黑的鬼殺隊員幻影突然出現(xiàn),并用身體將攻擊擋住。

  連續(xù)四箭直接穿胸而過,將之化為一片水花!

  緊接著,那股熟悉的劇痛再次包圍了弦一郎的胸膛。

  不死川也發(fā)出一聲悶哼。

  “別徒勞了!”

  溺姬看著弦一郎,滿眼戲謔地說道:“你忘了嗎?這十個獵鬼人,是你們兩個人都愧疚著的對象?。o論誰殺了他們,你們兩個都會離死更進一步?!?p>  “接下來這段時間,就老老實實,被你的救命恩人們,砍成肉醬,當做我的配菜吧!”

  【不要聽她說話!】

  弦一郎一邊告誡自己,利用軀干吐息·陽忍耐著疼痛的同時,一邊觀察著怖氣感染的進度條,立刻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

  剛剛他解決掉這個鬼殺隊員時,雖然同樣造成了怖氣進度條增長,但是增量并不多,頂多十分之一。

  而殺死九郎和太郎兵的幻影,每次的增量都在五分之一左右。

  也就是說,弦一郎最多只能再干掉四個鬼殺隊員的幻影,否則就會心臟病發(fā)立即死亡。

  【不能再對幻影下手了!】

  【必須想盡一切辦法,越過他們,直取那個女鬼!】

  【可是如果只有我一個人,恐怕做不到這一點?!?p>  “不死川!”

  弦一郎趕緊大聲喊了出來,希望能讓他振作一些。

  “你不是要報仇嗎?感到內(nèi)疚的話,等殺了這家伙再去他們的墳前懺悔吧!”

  可不死川只是跪在那里,雙眼無神,任憑血淚留下。

  “沒有用的。”

  溺姬得意地說道,“他此刻已經(jīng)沉浸在自己的內(nèi)疚中了,根本聽不進去你的話。”

  “任憑你現(xiàn)在做什么,都無法阻止他慢慢死去了?!?p>  弦一郎沒有理會她,躲過一名隊員突刺的同時,卻不小心將另一個化為水花。

  怖氣再次增長!

  【這樣下去,我也快堅持不住了啊!】

  【得想辦法把他叫醒!】

  他利用櫻舞躲過幻影的圍攻,直接來到了不死川面前。

  “不死川!你忘了嗎?外邊還有那個女人在?。∪绻覀儾患皶r解決掉這家伙,那個女人到時候就會被兩只鬼夾擊,是絕對沒有活路的!”

  “你要讓她也一起死掉嗎?!”

  他看得出,不死川實彌似乎對蝴蝶香奈惠的態(tài)度有些……獨特。

  即使不死川極力抗拒自己和他人產(chǎn)生聯(lián)系,想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在殺鬼上。

  但弦一郎之前提起花柱對他的關(guān)心時,那種窘迫卻是做不得假的。

  【雖說這樣做不太好,但也只能用這個方法了。】

  果然,不死川死寂的眼神突然顫動了一下。

  【有門!】

  【還需要再刺激一下!】

  弦一郎一邊彈開幻影們接連不斷的攻擊,一邊對不死川說道。

  “不死川,你聽到了嗎?這只鬼說你一個人,就頂?shù)蒙?0個普通人?。 ?p>  “難道說,讓這個惡心的鬼消化你,變得更強,就是你想要的歸宿嗎?”

  “死了的人已經(jīng)死了,他們的死不是你造成的!”

  “可以后因為這只鬼死去的人,卻會歸咎在你頭上!”

  “如果你想要變成這只鬼更加強大的養(yǎng)料,就繼續(xù)發(fā)呆好了!”

  說著,弦一郎因為分心,被一刀捅穿了腰部,因此不得不再次浪費一個斬殺的限額,將幻影一刀劈開。

  然而這一次心臟產(chǎn)生的壓力,幾乎讓他無法再繼續(xù)戰(zhàn)斗下去。

  【再殺三個,我也會死了……】

  【你這家伙!趕緊醒過來啊!】

  “你聽到了沒有啊!”弦一郎幾乎是怒吼出聲。

  最后一句話,如同振聾發(fā)聵的雷霆一般,轟進了不死川的心臟,幾乎將他感受到的所有疼痛全部祛除。

  “我才不會,變成這家伙的養(yǎng)料……”

  他眼中的火焰重新燃起。

  對啊,我是稀血……

  如果這鬼吃了我,變得更加強大,未來就會又更多的鬼殺隊員因此犧牲。

  絕對、絕對不能輸給她!

  至少,不能讓她吃掉!

  “我絕不會,為你這種惡心的東西……”

  不死川以手中的刀為支撐,緩緩站了起來,口鼻中吐出白色的霧氣。

  他抬起頭,瘋狂的眼睛如同被逼瘋了的困獸一般,醞釀著一場沙塵暴。

  ”絕不會為你這條該死的長蟲、貢獻半點力量!“

  幾乎是同一時間,不死川敏銳地感到,之前束縛者自己心臟的枷鎖,似乎是被劈碎斬開一般,無法再束縛他的行動。

  那如同實質(zhì)一般的粘稠的愧疚,也瞬間脫離了他的大腦!

  血一般的眼淚,止住了!

  “不把你這家伙千刀萬剮,我才會內(nèi)疚到想死呀!”

  他怒吼著,仿佛身體中充滿了燃燒的烈火。

  擺脫了血鬼術(shù)的他,氣勢也強過之前一大截。

  “該死!”

  溺姬臉色大變,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特地進行腌制的美味,似乎是要變味了!

  如果弦一郎此時能看到不死川的怖氣進度條,就能發(fā)現(xiàn),那紫色的長條正在拼命消減!

  不死川實彌,終究是依靠自己的憤怒,戰(zhàn)勝了那可怖的內(nèi)疚。

  他與臉色慘白的弦一郎對視一眼。

  “不能再殺這些幻影了?!?p>  弦一郎對著他搖了搖頭,“只能想別的辦法,直接對付那個女鬼才行?!?p>  “我知道了?!?p>  不死川點點頭,蕩開朝他劈來的幾把日輪刀,身形立即暴射而出。

  “那把他們幾個纏住的任務(wù),就交給你了!”

  這一次,心無掛礙的不死川,直接如同凜冽地秋風一樣快速迫近到了溺姬的身邊。

  而每一個企圖阻擋他去路的幻影,都會被跟在后邊的弦一郎出刀擋下。

  于是,湖水中的戰(zhàn)場頓時變成了兩個。

  一邊是與手臂化作黑蛇的溺姬叮叮當當打得有來有去的不死川。

  另一邊則是用盡全力與幻影們周旋,寧可被砍傷用藥丸恢復,也不肯放他們?nèi)ヲ}擾不死川的弦一郎。

  兩人明確的分工,頓時使得溺姬陷入了被動。

  因為論起近身交戰(zhàn)的能力,她和暴怒狀態(tài)下的不死川,居然頗有些不分上下的意味。

  尤其是不死川的藥丸還未到期,在他不計后果以傷換傷的爆裂打法之下,溺姬甚至還有些被壓制的意思。

  現(xiàn)在光看兩個人的表情猙獰程度,真是弄不清到底誰是人誰是鬼。

  “下弦之四?我看也不過如此而已!”

  不死川任憑黑蛇咬向自己的軀干,只知道一味地進攻溺姬頭部,每一招都瞄準了溺姬的脖子。

  除了斬首,他再沒有其他想法。

  因為他很清楚,絕對不能再給對方吐出煙霧的機會!

  現(xiàn)在以那些幻影的實力,弦一郎一人尚且可以對付,他這才有機會與溺姬近身搏斗。

  要是讓她再召喚出之前那騎馬的大將來,他和弦一郎就不得不躲避甚至將大將擊殺,到時候就絕對沒有半點勝利的可能了。

  然而溺姬的想法與他正好相反。

  “一定要想辦法,和他拉開距離!”

  “那個小鬼產(chǎn)生的幻影足夠強大,完全能夠分擔我的壓力!”

  下一秒,付出了被不死川用日輪刀劃傷臉頰的代價后,溺姬整個腦袋突然化作一張丑陋的蛇頭,大口咬向不死川的正臉,迫使他不得不后退。

  接著,溺姬的整個軀干也都變成了蛇的樣子,直接從紗衣中脫離,潛行到了水中。

  她居然直接化身為蛇,與不死川拉開了距離!

  “姓葦名的!”不死川眉頭緊皺,趕緊提醒弦一郎,“她在水里!”

  弦一郎得到提醒,登時跳躍著離開原位,幾乎是同一時間,巨蛇張著血盆大口從水中現(xiàn)身,就在剛剛他所在的位置。

  “露出原型了嗎?”兩人再次站到一起,背靠著背。

  “應(yīng)該是快把她逼到極限了?!辈凰来ㄕf道,“但是又被她拉開距離了,我估計,你的幻影又要出現(xiàn)了。”

  弦一郎點點頭。

  “都是你這個該死的小鬼!”

  溺姬擺蕩著自己的軀體,來到湖的邊緣位置,整體造型完全已經(jīng)變成了一頭黑色巨蟒。

  她眼神兇狠地望著弦一郎,口中卻源源不斷地朝湖水中噴吐黑色濃霧!

  這一次,為了召喚出那個騎馬的強力大將,溺姬可以說是全力施為,因為按照順序,對鬼形部的愧疚,在弦一郎心中的層次很深。

  不過,可能是變成蛇以后,嘴巴太大。

  溺姬這次的噴吐,似乎有些用力過猛了。

  想象中的馬蹄聲沒有出現(xiàn)。

  “咳咳?!?p>  從水中緩緩升起的,反而是一個看起來病懨懨,甚至有些皮包骨頭的老人家。

  “該死,怎么會是個老頭!”

  溺姬暗罵一聲,這才發(fā)覺自己似乎發(fā)掘除了弦一郎更深一層的愧疚。

  但是這個老頭,雖然拿著刀,但看不像有什么戰(zhàn)斗力的樣子啊。

  就連不死川看到不是騎馬的大將,也長長出了一口氣。

  老人家,看起來很好對付啊。

  “姓葦名的,這個老頭又是你什么人?”

  然而弦一郎已經(jīng)背后發(fā)涼,良久才回答道:“我的爺爺?!?p>  “劍圣?!?p>  “葦名一心?!?p>  ……

  提示。

  老年一心。巖漿地形。還剩一顆赤成珠。

  求鬼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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