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屑一郎:從柱滅開始重建葦名

第四十一章 你們什么時候交往

  兩人互相攙扶著從一處石隙中走出,外邊已經(jīng)是明月高懸的晚上了。

  這出口位于新上泉村南山的一處山巔上,周圍樹影稀疏,一切都像是被寂靜月光披上了銀紗,眼前所見全部只分為黑白兩色。

  這里的空氣對衣衫襤褸的二人來說,盡管有些冷的戳肺,但無論是弦一郎還是不死川,都貪婪地大口呼吸著。

  比起山洞里泛濫的硫磺味,無論什么樣的空氣,似乎都帶著柑橘的香甜。

  “啊嗚!差點就把大爺我渴死了!”

  不死川抓起地上的雪,直接一大把塞進口中,任由其化作冰涼的液體滋潤他腫痛的喉嚨。

  弦一郎則扶著自己斷掉的左臂,光腳踩著一處冰冷的石頭,遙遙望著山下燈影綽綽的人家,一語不發(fā)。

  殺死溺姬后,那座蓄水湖幾乎被巖漿淹沒,兩人連休息的機會都沒有,便沿著蒼助在山腹中開辟的道路一路向上。

  因為那似乎是一條專為溺姬提供的“蛇道”,直徑只有一米左右,弦一郎和不死川不得不蜷著各自傷殘的身子,從蛇道中一路攀爬。

  具體走了多久,他們實在是沒有時間概念,總之饒是以他們二人堅韌的性格,都已經(jīng)不愿意再動一下了。

  尤其是他們兩個的腳掌,在蛇道的磨蹭下,看起來有些血肉模糊,甚至都沒有什么感覺了。

  途中兩人又發(fā)現(xiàn)了一些人類的尸體,弦一郎利用阿攻糖的效果照明,發(fā)現(xiàn)這些尸體附近的衣服裝飾都不屬于鬼殺隊,所以其中肯定沒有村田。

  就這樣,連一個下弦鬼都被弦一郎和不死川干掉了,唯獨卻沒能達到此行最大的目的——

  尋找村田。

  這就是他一語不發(fā)的原因。

  “姓葦名的,能找到下山的路嗎?”

  不死川來到弦一郎身邊,看似是在詢問下山的問題,實則卻暗中擔心對方的手臂傷勢情況。

  自從這個和他弟弟一樣大的少年,果斷斬下自己的左臂后,就一直不提自己胳膊的事,甚至連句疼都沒喊過,弄得他也搞不清楚情況。

  弦一郎過去也是和不死川差不多的性格,就算是關(guān)心別人也不會直言相告,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真實目的。

  他抬起齊肘而斷的大胳膊,露出了已經(jīng)愈合的創(chuàng)口。

  “葦名的藥很厲害,幾乎沒什么對我影響了?!?p>  弦一郎淡漠地開口,仿佛斷掉的不是他自己的胳膊。

  畢竟無論是噬神還是女神的祝福,都能完全恢復傷殘這種狀態(tài),胳膊斷掉也只是暫時而已,弦一郎根本沒放在心上。

  只要能夠抽到這些補給品中的頂級存貨,被源之宮貴人吸干精氣壽命他都能救回來(游戲外當然可以使用道具了),更不要說只是區(qū)區(qū)斷臂了。

  “誰、誰問你這個了。”

  被拆穿心思的不死川訥訥轉(zhuǎn)過頭,裝模做樣地瞄向山下的村子。

  不過這一瞄,確實讓他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

  “新上泉村好熱鬧,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隔著這么遠,都能聽到從村子里傳來的吵嚷聲。

  的確不像是發(fā)生了什么好事的樣子。

  “你忘了嗎?”

  弦一郎平淡地移開目光,“那個叫蒼助的鬼,他精心準備的蓄水湖,已經(jīng)被我們戰(zhàn)斗時的動靜給毀掉了?!?p>  “估計現(xiàn)在,村子里的溫泉也出了大問題,以后想靠這個賺錢,恐怕是很難了?!?p>  他心中清楚,這個因為鬼而繁榮一時的新上泉村,從今天以后就不再是溫泉村了。

  村里的居民已經(jīng)兩年多沒有種地,沒有收入的情況下,不知道要如何度過這個冬天。

  不死川嘴巴張了張,眼里的憐憫之色一閃即逝,最后狠狠咬了咬牙。

  “無論什么理由也好,用鬼來達成的繁榮,終究只是幻影罷了?!?p>  說完這句話后,不死川似乎是不想再提這事了,從褲管中掏出一根竹筒來。

  “這是什么?”弦一郎問。

  “信號彈?!辈凰来ù蜷_筒蓋,用手指將里邊的引信勾出來,“但愿沒進水。”

  說完,他用彎折的日輪刀在石頭上磕出一串火星,抓準時機將引信點燃,然后高舉手臂。

  猩紅色的火球立刻從竹筒內(nèi)竄出,緊接著沖天而起,在半空中落下一粒粒夢幻般地顆粒,最終在二人頭頂幾十米高的地方忽然炸開,與月光一起,將那片天空染成久久不散的粉紅色。

  “你確定那個女人還活著?”

  唯一在附近的鬼殺隊員,恐怕就只有蝴蝶香奈惠了。

  這個信號彈,自然是發(fā)給她看的。

  不過弦一郎覺得,那個女人有恐怕有八成幾率會栽到那孩子手中。

  和他的一時大意不同,那女人心底有些太善良了,這種人也容易把別人想得很善良,因此極容易被利用。

  反倒是那只巖漿鬼,恐怕不是什么大問題。

  “混蛋,不要小看柱??!斯哈——”

  不死川聽到弦一郎這樣說香奈惠,似乎有些生氣,但因為說話時動作太大,似乎牽動了胸前的傷口,因此疼得直咧嘴。

  不過這仍然沒法讓他閉嘴。

  肋骨斷掉了而已,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了,甚至已經(jīng)有些習慣。

  “再說,你小小年紀,怎么張口閉口就是那個女人這個女人的……”

  “一口一個老子、本大爺?shù)娜?,真得有資格教別人怎么說話嗎?”

  弦一郎側(cè)目而視。

  這可是個連鬼都嫌他嘴臭的人。

  不死川頓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這時,突然從山的另一側(cè)升起一顆紫色的信號彈,看距離好像并不遠。

  那顆信號彈炸開后,兩人心里頓時一松。

  他們收到了回應。

  至少這意味他們著有人接應,不用光腳踩著雪下山了。

  不讓就算下去了,恐怕也得截肢處理一下。

  “你看吧,我就說她肯定還活著。那種連下弦都不是的鬼,根本不是柱的一合之敵?!?p>  不知道是不是內(nèi)啡肽在作怪,不死川的臉色甚至有些紅潤起來,“我們就在這里等著吧,她會通知隱部隊,或者親自來找我們的。”

  弦一郎沒有立刻接他的話頭,就那樣瞇著眼睛一直盯著他,直到連不死川都有些發(fā)毛了,大聲叫喚起來。

  “你干嘛那個眼神看著我!”

  “嗯,照你這種以傷換傷的戰(zhàn)斗方式,她又是鬼殺隊的隊醫(yī),應該沒少受她照顧吧?”

  “那……那有怎樣,老子用的紗布是多了點,但殺死的鬼那么多,也配的上這個待遇吧?!?p>  不死川繞開了“照顧”二字不談,把話題轉(zhuǎn)移到了紗布上。

  只是他畢竟才是個十六七歲的大孩子,根本掩飾不住心底的窘迫,仿佛被弦一郎一個問題逼到了絕境。

  弦一郎反倒覺得,不死川有點像是青春期時候的自己,因此一時玩心大起。

  尤其是這兩個人之間,和他當年訓練巴之雷負傷時,與永真的關(guān)系有些類似。

  “那你這一次殺死了下弦鬼,回去也該升為柱了吧?”

  “那都無所謂了,只要能多殺幾個鬼,是不是柱都可以?!?p>  不死川這話不像是在掩飾,而是根本就這樣想得,“再說,那鬼是被你弄成那副樣子的,我只是撿了個便宜?!?p>  “要成為柱,我恐怕還差的遠。”

  老實說,那個鬼本身并不算強,只近戰(zhàn)的話,吃下弦一郎給的藥以后,不死川有把握在十分鐘內(nèi)就把她解決掉。

  但她那個血鬼術(shù)委實是太惡心了。

  那些幻影不管不成,消滅了又會爆發(fā)心臟病,一個人根本沒法對付她。

  如果今天和他一起打配合的不是擁有藥丸的弦一郎,而是另一個普通的隊員,估計這會尸體都變成殘羹剩飯了。

  怪不得她敢說自己是“一百年來唯一沒有被殺死的下弦”。

  畢竟,誰又敢說自己問心無愧呢?

  聽了不死川的話,弦一郎點了點頭,“可是,成為柱的話,你和蝴蝶香奈惠就是同級了吧……”

  不死川萬萬沒想到,弦一郎看似把話題拉遠,卻又突然拉了回來,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這樣一來,以后就算遇到了,也不會矮人家一頭了,交往起來也不會覺得束手束腳吧。”

  不死川怔了怔,似乎是在聯(lián)想什么,良久才突然漲紅了臉,一把將弦一郎推開。

  “什么交往不交往的!我們是很普通的戰(zhàn)友關(guān)系!”

  他仿佛是為了說服自己似的,語氣激動地像是要給軍隊做動員令,“再說,還有那么多的鬼沒有消滅,我哪還有時間做這種無所謂的事情。”

  “哦,你的意思是,把鬼完全消滅后,就可以考慮和花柱交往的事情了嗎?”

  弦一郎一邊說著,目光卻朝著不死川身后瞄了一眼,馬上又收了回來,不留半點痕跡。

  “嗨呀!”

  不死川真是惱火的不得了,恨不得對天發(fā)誓,聲音越來越大,“總之,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和花柱那家伙交往的!你只要知道這一點就……”

  “不死川先生?”

  一個聲線悅耳,但口氣充滿了疑惑的聲音響起。

  不死川實彌跟被電打了一般頓在原地,而后才僵硬地轉(zhuǎn)過身子。

  在他身后四五米的地方,蝴蝶香奈惠正一臉驚訝地捂著嘴巴,“原來你對我的意見這么大呢?我本來還以為,我們算是關(guān)系不錯的朋友呢?!?p>  “不、不是……”

  不死川那雙冷酷的眼睛突然變得奇形怪狀起來,弦一郎甚至無法用語言來描述,只能靠大家自己想象。

  他想死。

  想立刻從這里跳下去。

  然后尸體被水沖走。

  “呵呵,不逗你了?!?p>  蝴蝶香奈惠的同理心太強,只看表情就能感受到不死川的心理活動,因此立刻就停了捉弄他的想法。

  她側(cè)過頭,看到了不死川身后坐著的弦一郎,“弦一郎小弟弟,原來你在這里啊。我可是找了你整整一天呢?!?p>  “讓你擔心了?!?p>  弦一郎說著場面話,“那小鬼的哥哥,你已經(jīng)干掉了吧?”

  “啊,真是一位可憐的鬼先生呢,即使變成了鬼,也沒有忘記幫助自己的村子,還那樣艱難地活著?!?p>  蝴蝶香奈惠露回憶著殺死蒼助的場景,露出了憐憫的神情,隨后才發(fā)現(xiàn)不對之處,“不過,為什么只有你們兩個人呢?其他人去哪里了?”

  她這話問出,不死川和弦一郎逃出生天的喜悅頓時被寒風凍結(jié)。

  尤其是不死川,他臉上的暖紅色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吸走了一樣消失無蹤,立刻變得陰沉不少。

  場間的氣氛,多了幾絲冰冷沉重。

  “我們遇到了下弦四?!?p>  弦一郎不想讓不死川回答,言簡意賅地說道,“她用愧疚控制了那只叫蒼助的鬼,巖漿產(chǎn)生的毒氣殺死了大多數(shù)人,他們沒能活下來。”

  蝴蝶香奈惠如遭雷擊,有些痛苦地捂住胸口,“是,是這樣嗎……那只下弦鬼……”

  “被不死川殺死了?!?p>  現(xiàn)在也不是討論功勞到底是誰的的時候,不死川沒有辯解什么,而是直接恢復了暴躁模式。

  “你殺了那個巖漿鬼,那他的那個混賬弟弟在哪?”

  他眼中冒火,“要不是那個家伙,我們也不會在大白天中了那鬼的埋伏,落得個全軍覆沒的地步!”

  “不死川,你稍微冷靜一點?!?p>  香奈惠走上前兩步,想像以往那樣安撫住他,然而不死川卻早有預料,直接按住了蝴蝶香奈惠伸出的手腕,力氣大到讓柱也難以掙脫。

  “不要再給我說什么,鬼以前也是人這樣的話來!”

  他粗暴地吼道。

  “至少那個小鬼,他自己就是人吧,卻聯(lián)合鬼害死了那么多的其他的人!”

  “如果你這次還要包庇他,那這個什么鬼殺隊老子不呆也罷,我一定要把那個混蛋碎尸萬段不可。”

  不死川眼睛里全是血絲,這話可不只是說說而已。

  “反正在加入你們以前,我靠自己也能夠殺鬼?!?p>  在不死川殺死了變?yōu)楣淼哪赣H后,就對這種生物產(chǎn)生了強烈的仇恨,因此一直利用自己的稀血來誘惑惡鬼,然后與他們糾纏到天亮,利用陽光將之消滅。

  直到有一次因為,不死川操作失當,導致自己失血過多,被鬼殺隊的隊員粂野匡近所救,這才順勢加入鬼殺隊。

  可以說,整個鬼殺隊隊伍里,對于惡鬼的仇恨,沒有人比他更強烈。

  對于和鬼合作甚至包庇惡鬼的人,在他眼中,也只有被殺死消滅的價值。

  人奸而已,有什么好說的。

  “不死川先生,你可以先放開我嗎?”

  直到蝴蝶香奈惠露出了些許痛苦的表情,不死川這才稍稍冷靜一點,把手放開。

  “抱歉……但你不要以為,那小鬼的事情,我就會因此讓步。”

  不死川對蝴蝶香奈惠是很有好感,但他有自己對待惡鬼的原則,絲毫不會退讓。

  “那孩子我已經(jīng)讓隱部隊帶回鬼殺隊了,現(xiàn)在他們正在跟村里的人解釋?!?p>  蝴蝶香奈惠輕輕揉著自己的手腕,對著不死川柔聲說道,“到底該如何對待他,需要主公和柱們一起決定,不是我們能夠私自處理的。”

  為了不引起不死川的反感,她這一次沒有為那個孩子說話。

  “柱?”

  不死川咧咧嘴,“那好啊,我這次剛好殺了下弦鬼,也有資格成為柱了吧?!?p>  “那這場會議,我也要參加,這沒有問題吧?”

  “我倒要看看,這個被你們掛在嘴邊的主公,到底是不是真得站在人這一邊!”

  ……

  接下來幾章寫點輕松的吧,戰(zhàn)斗章節(jié)太難寫了,讓人心神具疲,所以之后幾章大部分都是抽獎的數(shù)據(jù)和日常,跳過也行。

  好像這本書26號要上推薦,可我只覺得瑟瑟發(fā)抖,有些大佬寧可花1塊錢打賞也要噴我,我都不知道是該感激還是縮成一團,不過有前輩說大家都是這樣過來的。還好我已經(jīng)不看評論了。

  關(guān)于弦一郎的性格不會大改,但是會讓他有些除了葦名人以外的朋友。

  屑還是那個屑,也許會利用鬼殺隊刷聲望,甚至偶爾挖個人之類的。不過生活中他會對朋友稍稍溫柔一些,不然多寂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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