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皮5】
“啪!”
女性柔軟的手帶著風再一次扇向少女的臉頰,只見靠坐在柱子旁的少女左邊臉頰一片通紅,有些發(fā)腫,無神的黑色眸子被蒙了一層濃霧,瞪大的雙眼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是誰?
林初夏腦中有些游離的感覺,像是脫離軀體許久,那人還不斷在打她,開始有些疼了。
“啪!”又一下。
林初夏感覺到強烈的疼痛,她嘗試著抬起胳膊,卻十分困難。
那女人的下一掌又要落下之際,林初夏眼前有些模糊的人影,她試圖眨了下眼,而這細微的動作成功被別人捕捉到,那一掌終是沒有落下。
她察覺到自己身前圍了好幾個人,他們好像在討論什么,又想到之前發(fā)生的一切,這種被耍著玩的感覺屬實讓人感到糟心。
林初夏再次將疑惑點在腦海中說出,于是對她來說第二次的系統(tǒng)聲響起。
【玩家林初夏解鎖隱藏任務:解開鄭府的秘密?!?p> 在場之人皆是一愣,隨即又看向地上坐著的林初夏,神色各異。
蘇執(zhí)與林初夏那時剛來到亭子,這里的女眷像看到惡鬼一般紛紛離去,而林初夏突然一動不動,蘇執(zhí)覺得疑惑將他轉了個面,就看到她空洞的眼睛,怕是被拽走了魂。
經(jīng)驗告訴他疼痛可以喚魂,可蘇執(zhí)也不好下手,正好看到不遠處水池那里的許姐和小孟一行人。
他只好前去找別人幫忙。
小孟借著此名狠狠在林初夏身上發(fā)泄一頓,之后許姐用女性特有的扇耳光接上。
還好林初夏醒了,不然要挨更多頓毒打。
見狀,蘇執(zhí)將地上的林初夏抱起,冷冷留下一句多謝,轉頭離開亭子,那時小孟坐在亭邊的座位處,許姐則站在那搓搓自己有些疼的手掌。
林初夏眼前還是一片模糊,但她能辨認出來他們已經(jīng)到湖邊了,遠處傳來一聲女性驚呼,隨即是什么東西落水的撲通聲。
林初夏嘗試從空間拿出戒指,發(fā)現(xiàn)戒指是真的消失了,所以那究竟是夢境還是什么?
回到屋內(nèi)后,林初夏被蘇執(zhí)喊來的許姐脫了沾了灰的衣褲,之后許姐給她裹了被子,就被蘇執(zhí)趕出去了,在這段時間內(nèi),她的感官又重新慢慢恢復正常。
“你看到什么了?”蘇執(zhí)將冰塊敷到林初夏腫腫的臉頰上,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很多,比如你抱著我睡覺的場景?!绷殖跸墓粗旖切Σ[瞇打趣,她喜歡看蘇執(zhí)一臉禁欲卻紅了耳根的樣子,太純情了。
“你要是想,我今天晚上也可以抱著你睡覺,體驗一下真實的?!碧K執(zhí)湊近她右耳邊,蠱惑人心的聲音纏繞在林初夏耳根,極近的距離先讓本就紅的臉頰又染上一抹淡紅,再加上蘇執(zhí)還往她脖頸處吹氣,瞬間讓林初夏打個抖擻,在床上滾了一圈,拉開與身前男人的距離。
比不過,打擾了。
林初夏賭氣自己用冰塊捂臉,怨聲問“我衣服呢?”
“臟了?!?p> “轉過去?!?p> 林初夏又從空間拿出干凈衣物換上,光著身子的感覺不太舒服。
“現(xiàn)在是多會?”林初夏問。
“第二日游戲下午一點。”蘇執(zhí)答。
“出去轉轉。”林初夏換好衣物,全然不顧腫成豬頭的半邊臉。
二人來到位于宅子四邊的院落,這里是侍女侍從居住的地方,院中種著楊樹,屋前桑,屋后柳,來往侍女們有些抱著衣物,有些運著東西,沒什么特殊之處。
林初夏想去別的地方看看,蘇執(zhí)卻徑直走向楊樹下,林初夏跟上去,歪頭問他怎么了。
蘇執(zhí)指了指一處樹根,只見那里的土與周圍有些差別,顏色更深些,林初夏見蘇執(zhí)沒下一步動作,只好挽起衣袖蹲下身子嘆氣“臟活還是得我來啊,”隨后直接用手去扒土。
路過的侍女有些側目瞧來,有些則直接忙自己的事。
挖了大概幾分鐘時間,一封書信躺在坑里。
看起來很新,甚至能聞到墨香和泥土混合的味道。
林初夏撈起書信,把坑填平就回了屋子。
林初夏打開書信,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跡看得她頭疼,索性丟給蘇執(zhí)讀。
【鄭老爺瘋了,一直說一日以后全府的人就可以長生不老!這太離譜了,最近府里已經(jīng)死了三個仆人了,還有那個不受寵的小姐也死了!我一定要逃離這里,我不想死!】
蘇執(zhí)頓了頓,將油燈點燃燒了信,說道“落款時間7月11日.”
“長生不老?”林初夏歪頭,試探性說“鄭府的秘密就是他們可以長生不老?!?p> 沒有回應。
她攤攤手,揚了揚眉頭,往床上一攤“怎么可能這么簡單?!彪S后又坐起身子,一臉正經(jīng)朝著蘇執(zhí)說“不如我們威脅鄭老爺說出秘密,不說就殺了他!”隨后又用手比劃割脖子的抹殺動作。
蘇執(zhí)嘆了口氣,走到床前給了林初夏一個腦瓜崩,有些寵溺的語氣說“不一定他就是最終boss?!?p> 蘇執(zhí)年輕不懂事時的確這樣做過,他將自以為是boss的npc殺了,結果那npc直接原地復活的,還動用權利讓他渡過了難以忘懷的七日,而那場游戲的boss是npc的玩偶。
“解密好難!”林初夏被彈腦瓜崩,直挺挺又倒在床上。
“你的線索應該比我知道的多?!碧K執(zhí)坐在床邊,身邊是仰躺的林初夏,右手撫上對方腹部慢慢摩挲著,又順著對方腰肌的曲線一路往下來到胯骨位置,隨后不安分的手就被眼疾手快的林初夏抓住。
林初夏確定了,蘇執(zhí)饞她身子!下賤!
但她還是強裝鎮(zhèn)定,絲毫沒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發(fā)干的聲音“南邊是祠堂,里面供的神像分別對應金木水火土,還有個少女掉進湖里死了...”
掉進湖里?
“剛剛是不是有人掉進湖里了?”林初夏猛然一驚,抓著蘇執(zhí)的手有些發(fā)狠,她立馬坐直身子面對著蘇執(zhí)。
“好像是那個小孟?!碧K執(zhí)答。
蘇執(zhí)將被抓住的手一翻,上面是一些奇怪的黑色粉末,林初夏不解。
“昨夜我去了小諾房內(nèi),床上剩的東西就是這個?!碧K執(zhí)說,“和之前被燒死的綠衣女子一樣,最后都是黑色粉末?!?p> 這代表什么?
林初夏初入游戲,聯(lián)想力屬實匱乏,她將疑惑的目光投向蘇執(zhí)。
“可能跟祠堂有關”她聽到蘇執(zhí)說出奇怪的句子。
“雖然神像給我的感覺很奇怪,但是那些神可不是邪神?。 绷殖跸倪€是搞不懂。
蘇執(zhí)走去窗前將手里的灰燼揚到空中,拍了拍手說“我們線索不夠。”
結束晚飯后,許姐交給蘇執(zhí)一封信,示意他回去看。
【老爺好像被妖魔迷了眼,非要聽那道士的話,在祠堂里供奉五位神像,為此把老祖宗的靈牌都燒了,真讓人擔心?!?p> 【落款:5月3日】
林初夏在一旁撐著頭,昏昏欲睡,燭火忽明忽暗,氣氛有些溫馨。
蘇執(zhí)將信燒掉之后,吹滅燈后合上窗子,拖著林初夏上床休息。
半夜三更,周圍一片死寂,沒有夜行動物的叫聲,沒有風聲,與墓地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唰-”
睡夢中的林初夏聽到耳邊傳來風吹樹葉的聲響。
“唰-”又一次。
林初夏費勁睜眼,只見一張灰白的臉懸在自己臉上,黑洞一樣的兩個窟窿中有兩朵血般鮮紅的玫瑰花,恰好長在在那臉眼睛的位置,咧到耳根的血紅大嘴正不斷往下滴落口水,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
那明明是花,但林初夏卻明顯能感覺到,它正在盯著自己,目光是那種赤/裸/裸的,仿佛一條蛇看到角落的白鼠那般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