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友,方不方便,借一步說話?!?p> 攔住古道去路的是本組另一名隊長,散修曾平。
古道沒有回答,投過去一個探詢的目光。
曾平解釋道:“此處人多眼雜,不是說話的地方?!?p> 古道有些疑惑,有什么話不能公開說,非得避開人群,對方則用眼神示意了下四周,然后聳了聳肩。
他環(huán)目四顧,發(fā)現(xiàn)的確有不少目光聚焦在他這個隊長兼隊首身上,便跟著對方走到一塊巨石后面,“曾道友如此鄭重其事,所為何來?”
曾平看了看四周,先布了一個隔音結(jié)界,又用身體擋住他的身形,不讓遠(yuǎn)處的人看到他說話時的口型,“古道友身上,可還有符箓?”
古道瞬間警惕起來,他跟對方可不太熟,也沒在北邙山見過對方,對方怎么會一上來就問他有沒有符箓,加上這躲躲藏藏的行為,著實可疑得很,“曾道友為什么這么問?”
曾平回頭看了一眼,明知身處隔音結(jié)界當(dāng)中,卻仍把聲音壓低道:“你雖找不到我,但我可以去找你……”
見他的眼神警惕里又多了一絲疑惑,便又道:“你只要告訴我你鎮(zhèn)守之地,我會不定期前往……”
古道恍然大悟,“原來是你,你就是那蒙面……”
話還沒說完,就被曾平制止,“古道友,心知肚明即可,不用宣之于口?!?p> 古道好笑道:“哈哈,道友還是這么小心?!?p> 曾平露出個無奈的表情,“寄人籬下,不得不時時留意,事事謹(jǐn)慎,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p> 古道知道對方是曾與他交易過一次的蒙面商人后,警惕之心稍去,好奇道:“曾道友,你因何要問這符箓之事?”
“道友從我這交易過符紙,想必不是符師也與符師關(guān)系匪淺,只不知身上可還有符箓?”曾平未答反問。
古道從對方那換來的符紙全部都印制成了符箓,早已在星湖雜事堂兌換成靈石,但他想知道對方到底想要干什么,于是故意模棱兩可道:“倒是能弄到一點。”
曾平雙眸一亮,追問道:“是火元符,還是其他符箓?!?p> “火元符。”
對方聞言,語氣變得急切起來,“可否將符箓?cè)抠u給我,我愿意出與星湖雜事堂相同的價格來跟道友交易?!?p> “一枚靈石一張?”
“沒錯,一枚靈石一張?!?p> “道友圖什么?”
“嘿嘿,曾某自有打算?!?p> 本來這些事情屬于商業(yè)機(jī)密,對方不肯說,按古道以往的性格,多半是不會再追問了的,但對方把氣氛搞得神神秘秘,現(xiàn)在卻又遮遮掩掩,讓他感到很不爽。
“對了,道友問我的第一個問題是什么來著?”
曾平不知他什么意思,遲疑道:“借一步說話?”
古道擺擺手,“不是這個,下一個。”
曾平不確定道:“道友身上,可還有符箓?”
古道點頭,肯定道:“沒有了。”
對方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大踏步走出了隔音結(jié)界。
他走了好幾步遠(yuǎn),對方才醒過神來,快步追上前來將他扯住,生拉硬拽把他拖回巨石后面,露出一臉苦笑,“道友你這也太,太……”
太了半天沒太出個所以然來。
古道老話重提,“你說你,圖個什么呢?”
曾平有些哭笑不得,用手指了指他,無奈地?fù)u搖頭,回頭再次看了看后方,“北邙宗弟子身上的符箓,快用完了?!?p> 古道眨了眨眼睛,“然后呢?”
“我想跟秦管事做筆交易?!?p> “用符箓跟對方做交易?”
“沒錯?!?p> “你想將符箓賣給秦管事,而不是賣給北邙宗?”
“有何不可?”曾平再次反問。
古道好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對方。
對方解釋道:“在攻下蒼山以前,北邙宗不會再給他們補(bǔ)充符箓?!?p> “那又怎樣?”古道反過來跟對方解釋:
“且不說秦管事能不能做震字區(qū)的主,就算能做主,你覺得他會自掏腰包跟你購買符箓,而不是等著宗門給他下發(fā)?
“攻打蒼山又不是震字區(qū)一家的事情,更不是秦管事的事情,他憑什么大包大攬地跟你做什么交易?”
曾平對他所提的置疑不甚在意,搖頭道:“道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p> “此話怎講?”
“攻打據(jù)點的獎勵中,可能會有筑基丹?!?p> “什么?”古道不可置信地望著對方。
曾平一臉平靜,“在星湖的時候,我便多方打聽過,獎勵選項里,確實有筑基丹。”
“你是說秦管事想爭一爭攻打蒼山的首功?”
“一個月以前,他或許還不敢有這樣的想法,但現(xiàn)在,他的確想拿首功?!?p> “那你怎么確定他一定會要你的符箓?”
“他已經(jīng)安排人返回過星湖,只是去的人近乎無功而返,只要我手上有符箓,他就一定會跟我交易?!?p> 古道凝眉思索,眸光閃爍不定。
曾平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咬牙,道:“我可以用符紙丹砂跟道友交易,若是道友自行與秦管事交易的話,對方最多只能給到道友靈石?!?p> 古道有些心動,符箓于他而言并不難制,只是需要花些時間來印制而已,但制符原料卻因為戰(zhàn)事而受到種種限制,目前他只知道誠信坊有足量的材料供應(yīng),且價格還相對便宜。
“談?wù)剝r格吧。”
一聽要談價,曾平立即進(jìn)入商人角色,“自然是以市價來交易。”
“哪個市價,北邙山的市價嗎?”
“道友說笑了,自然是按星湖坊市街的市價。”
古道氣得鼻子都歪了,這也太沒誠意,抬腳就要走,臨走前甩下一句話,“誠信呢?誠信去哪兒了?”
曾平一把拉住他,一臉尷尬地笑了笑,“沒想到道友也知道誠信坊,是我貪心了,咱們便以誠信坊的價格來計算,如何?”
古道對這個世界的商人可算是看透了,穿越過來這么多年,遇到的商人中,除了個半路出家,不完全為了盈利的陳鈺青,其余商人個個都奸滑似鬼。
“你有多少符紙丹砂?”
“不多,三萬份?!?p> “這么……”
古道差點把這么一點點夠誰用說出口,好在及時剎住車,改口道:“這么些也只夠半年呀,沒更多了嗎?”
曾平一面攤開雙手表示沒有了,一面又目露喜色,“多出的符箓,全部按一枚靈石一張,如何?”
本著價格相同,還能弄到符紙,到哪換不是換的原則,古道交易給對方一萬余張符箓,換回來三萬份符紙丹砂,外加七千多靈石。
為了不讓對方知道他還有沒有更多符箓,交易的時候他多拿了一百多張出來,又玩起了有零有整的小把戲。
拿到一萬多張符箓,曾平眉開眼笑地離開,繼續(xù)找其他人借一步說話去了。
古道則開始盤算起自己的家當(dāng)來,符箓還剩下五千張左右,符紙丹砂四萬份,靈石差不多一萬枚。
只要心境打磨圓滿,再去弄兩瓶蘊(yùn)靈丹,他這點身家足夠支撐他沖擊煉氣境圓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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