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來給殿下送糖
“賣報賣報,宮宴之上,病弱太子遭人毒殺,命懸一線!”
手里抱著厚厚一疊報紙的小男孩,扯著嗓子吆喝著,他將最新的熱點話題拋了出來,盡可量的吸引人關(guān)注。
聽到病弱太子的消息,人們不禁停下了腳步,“小六子,咋回事,你說清楚。”
小六子也不傻,自然是不愿意透露太多,都說了,誰還買報紙,他可是賺提成的,賣的越多,他賺的越多。
“想知道詳細內(nèi)情可以買一份報紙回去慢慢看,上面說的很清楚,而且,新的小說也開始連載了,是個全新的故事哦!”小六子賣力的游說著,相當(dāng)?shù)膶I(yè)。
“臭小子真雞賊,拿一份報紙?!?p> 小六子嘿嘿一笑,收了錢,送了報紙。
那人開了個頭,之后源源不斷的有人過來搶購,很快就售空了。
朝廷快報的受眾群體還是很多的,大家看了宮闈內(nèi)部的八卦,一個個神采飛揚的熱議著。
“你們猜,下毒的到底是誰?”
“這還用猜?上面不是說了,中秋宮宴,太子只喝了三皇子遞的酒嗎?我告訴你,這就是真相!”
“我覺得你說的不對,三皇子是傻嗎?明目張膽殺人,忒狂了,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如果是我,我就不會這么干,我覺得買兇殺人比較靠譜?!?p> “所以你不是皇子,你只是個窮比?!?p> 新鮮出爐的八卦,成為了整座京城熱議的話題,其中夾雜著眾人的好奇心以及揣測。
人多力量大,僅僅半日,宮中也傳了個遍!
坤寧宮
趙皇后半倚在塌上,秀美的額頭緊蹙,一刻不得舒展,她的手指撫著額頭,氣的臉頰紅潤。
她倏然一揮,白皙的手指打翻了茶盞,茶盞滾落在姜清跡的身旁,茶水濺了他一身。
姜清跡顧不上身上的不適,嚇得瑟瑟發(fā)抖,趕緊伏地扣頭,“母后息怒,兒臣知錯了?!?p> “兒臣真的知道錯了!”因為緊張與害怕,姜清跡說話的聲音帶著顫音兒。
他這個人天不怕地不怕,還是比較怕趙皇后的,趙皇后平時會慣著他,關(guān)鍵時刻一點不含糊。
“你說你,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你去敬什么酒?”
“明明咱們是贏家,現(xiàn)在搞成了輸家,太后要殺李錦年,姜清和背鍋,多好的機會,你偏偏上趕子找死,你是沒腦袋還是腦袋進水了?!?p> 趙皇后被氣的不輕,姜清和中毒的事,外面?zhèn)鞯姆蟹袚P揚,宮里面也都知道了。
她看了一眼上面的文章,就是在影射姜清跡是下毒兇手,知道這個事,她便派人去找送酒的小太監(jiān),晚了一步,小太監(jiān)被處理掉了。
太后的動作太快了!
這個事現(xiàn)在變得說不清道不明,倒不至于定姜清跡的罪,只是對他名聲不好。
姜清跡跪著爬到了趙皇后的腳邊,伏在了趙皇后的腿上,求饒道:“母后,兒臣真的知道錯了,兒臣只是想來個一箭三雕。
如果姜清和死了,父皇就算嚴(yán)查只會查到太后的身上,與咱們無關(guān),這樣咱們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以除掉太后,母后,兒臣真的只是想幫您!”
趙皇后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會兒說什么都晚了,自己生的兒子她還是了解的,就是太急功近利了!
“好了,起來吧!”
姜清跡抹了把眼淚,隨后站起了身子,“母后,您說,為什么李錦年沒有中毒?”
他一直想不明白,相同的酒,兩個人都喝了,然而一個中毒一個沒中毒,太奇怪了。
趙皇后微微皺眉,冷聲道:“要么服了解藥,要么根本就沒喝!”
“不要小看了李錦年,他這個人并不好對付?!?p> “好了,回去閉門思過吧!”
……
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太子毒殺案經(jīng)過兩天的發(fā)酵,草草落了幕,宮里給的說辭是三皇子姜清跡監(jiān)管不力,有毒的食物被姜清和誤食,被罰閉門思過一個月。
熱心的八卦群眾一陣唏噓,果然有權(quán)就是好,黑的都可以說成是白的,只是可憐了太子殿下。
姜清和經(jīng)過幾日的休息,身體得到了好轉(zhuǎn),雖仍然臥床,卻也有了些精神頭。
姜清逸將事與姜清和說了,姜清和沒有任何反應(yīng),這個結(jié)局在意料之中。
他本就沒打算置姜清跡于死地,他只是想讓他關(guān)個禁閉而已。
“五哥,你怎么一點也不在乎,我都快氣死了,黑白顛倒太氣人了,皇后欺人太甚,只是關(guān)禁閉,不痛不癢,唬誰呢?”
姜清逸說的十分激動,唾沫星子滿天飛。
姜清和咳嗦了兩聲,隨即招了招手,說:“阿逸,過來?!?p> 姜清逸嘟囔著小嘴,走了過去,他伏在床邊乖巧的聽訓(xùn)!
姜清和叫他過來不是要訓(xùn)人,而是給姜清逸順了順毛。
“阿逸,不要生氣,欺負咱們的人,五哥遲早會收拾。”
姜清逸閃爍著大眼睛,滿是崇拜的盯著姜清和,“嗯,五哥我不生氣?!?p> “對了,五哥,胡杰那個死變態(tài)失蹤了,太后正找呢,這個死變態(tài),最好死了,再也別回來!”
說到這事,姜清逸心里就痛快,嘴角禁不住的上揚。
小的時候,沒有人護著他們兄弟倆,胡杰總是欺負人。
那個時候,五哥總是會擋在他的面前,會保護他。
那個時候他就在想,什么時候,他可以保護五哥。
現(xiàn)在可以了,他要保護五哥。
姜清和柔和的目光注視著姜清逸,滿是寵溺。
他在內(nèi)心說道:“放心,他也在回不來了!”
前廳傳來吵鬧的聲音,姜清逸一激靈,趕緊跑過去看看。
恰巧阿奴端著藥碗兒進來,差點撞一起。
阿奴緊護著藥,身手敏捷,愣是沒有灑出來一滴。
姜清和當(dāng)時就在想,怎么就沒撞灑呢?
“主人,該吃藥了!”
姜清和接過藥碗,目光一轉(zhuǎn)說道:“阿奴,你去前廳看看,總覺得來者不善!”
阿奴抽了抽嘴角,怎么感覺殿下就是借口不吃藥!
前廳的動靜越來越大,阿奴囑咐一句必須要吃藥,才抽身離開。
姜清和可沒有那么聽話,阿奴前腳剛走,他后腳就起身倒藥。
然而還沒等出門,就被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推了回來。
姜清和蹙著眉,語氣有些不悅,“孤不是交代你,沒事不要來這嗎?把孤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
李錦年低垂著眼眸,從懷里掏出了三顆糖,遞給了姜清和。
“我來給殿下送糖。”李錦年小聲道:“我是偷摸翻墻進來的,沒有人看見?!?p> “殿下嘗嘗,是不是你喜歡的味道!”
冷眠花
狗勾: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