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個蝙蝠為什么不飛出來,是不是怕我?”姚袁飛臭屁道。
“是啊,怕你,怕你長得丑,被嚇回去了?!鄙虻し己鸵υw關(guān)系不錯,她毫不客氣的嘲笑道。
“開玩笑,我玉樹臨風(fēng),人見人愛,車見車載,啤酒見了打開蓋,小蘋果你說是不?”
“額……”小蘋果故作思考狀,仿佛這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惹得姚袁飛一臉受傷,沈丹芳得意洋洋。
我和景紹忍俊不禁,被姚袁飛丑的嚇回去,沈丹芳的嘴巴也真夠毒的。
不對,丑的嚇回去……嚇回去……
剎那間一道火花閃過,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升騰而起!有沒有一種可能,這群變異過的蝙蝠并不是畏光,而是在這里有著讓他們害怕的東西,什么東西能夠讓這群暗夜魔王害怕成這樣,不敢逾雷馳半步?那一定是更厲害,更可怕的東西。
我搖了搖頭,不敢再往下想,心里默念: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
不知道她又會怎么想,我瞥了一眼夏研。
夏研依舊沉溺于自己的世界中,窗戶看膩了,就打起了瞌睡,她雙手環(huán)抱著膝蓋,把臉,甚至把耳朵都深深禁錮在了臂彎中,仿佛這樣可以隔開活寶三人的聒噪。
姚袁飛、小蘋還有沈丹芳三個人依舊圍繞蝙蝠到底為什么不飛出來?我們到底是怎么進來?這兒到底是什么地方?等一系列問題無限爭執(zhí),聽上去就像一個班的人在講話,挺佩服他們的精力。
他們是不是還會來征求其他人的意見,我只是“嗯嗯啊啊”的應(yīng)付著,目光卻一直在夏研身上。
這個女孩真的太與眾不同了,現(xiàn)在細細想來可能不是她隱藏的好,而是我們敏感度太低,不善于發(fā)現(xiàn)她透露的蛛絲馬跡,導(dǎo)致對她的一無所知。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平平無奇,綁著平平無奇的馬尾,留著平平無奇的厚留海,平平無奇的大黑框眼鏡,幾乎遮住了大半長臉,說不上洋氣,也說不上土氣,很多高中生都有著類似的打扮,唯一讓人好奇的是,轉(zhuǎn)校的第一天,她一聲不吭,甚至沒有自我介紹,她也沒有同桌,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以為她是啞巴,或者是新聞上所說的自閉癥患者,班主任盧老師,當(dāng)時對她的介紹也只有短短一句話:這位是新轉(zhuǎn)來的夏研同學(xué),以后要好好幫助她熟悉環(huán)境。而這樣的好奇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變成了習(xí)以為常,因為大家很快發(fā)現(xiàn),她是會講話的,她上課會回答問題,她也沒有自閉,只是不太愛講話,她講話很好聽是輕輕弱弱的,像小鳥啁啾。
這樣的女生,就像小透明一樣,沒有人會注意到她。
但是自從進了鬼樓以后,她脫掉封印她的眼鏡,就像換了一個人,絕美的臉龐、凌厲的眼神、果敢的言語、脫俗的氣質(zhì)、干凈利落的動作都在顛覆者以往對她的認知。
注意到這一點的顯然不止我一個人,跟我一樣探究夏研的還有兩道目光。
我轉(zhuǎn)頭和景紹默契地對視了一眼,他也早已察覺了夏研的不同。
只是趙天一也這樣若有所思地注視著夏研,跟我們一樣訝異于夏研的表現(xiàn),換句話說,他壓根也不了解夏研,那么是不是可以排除他們兩個是同伙的可能性,但依舊不能排除其他的可能。
趙天一很快察覺到我在看他,突然朝我斜眼一笑,說不出的輕佻無禮。
我把身體往后一靠,躲在了景紹的身后,趙天一的目光總是讓我不適,還好這次有個檔箭盤。
“怎么了?”景紹發(fā)現(xiàn)我的異樣,低下頭,輕聲問道,他靠的很近,特有的帶著一點點金紡甜味的男子氣息,把我包圍。
“沒什么?!蔽覜]有說實話,這個節(jié)骨眼上,不想再挑起內(nèi)部矛盾,引氣無謂的爭端。
“哦,對了,你跟夏研熟嗎?”我低聲問道,好在那三人夠吵,完全壓住了我們的聲音。
“不熟,我還想問你呢?!?p> 溫?zé)岬臍庀娫谖夷樕希行┗秀?,想起他和別的女生的親昵,沒好氣地說道:“我還以為你跟所有女生都熟?!?p> “沐沐,你就不要趁機挖苦我了?!?p> …….
許是太久沒跟他好好講過話,一時間不知道怎么接話,兩人俱是一陣沉默,有些事情始終是心底一根刺。
“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她是不是沈丹芳他們宿舍的?”我率先打破了這該死的沉默,倒不是為了故意找話題,而是突然想到一個非常關(guān)鍵的問題。
“好像是”景紹回憶了一下肯定道:“對,我記得沈丹芳還吐槽過,不知道學(xué)校怎么分宿舍的,把我們班新來的轉(zhuǎn)校生分到了她們宿舍?!?p> “她還說過什么?”
“你直接問她不就得了?!?p> “他好像不太待見我。”
“那你呢?”景紹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有些壞笑地看著我。
“你不說算了。”我紅了耳根,別過頭不打算跟他糾纏這個話題,眼見著氣氛又開始僵硬。
“說,我說,我想想啊,各地各地…...”景紹閉著眼睛故作一休哥的樣子。
我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氣氛才有所緩和。
“哦,有了,我記得沒過多久,沈丹芳就開心的對我們說,夏研終于搬出去了……”
“搬出去了?為什么啊?”
“這我哪知道,你們女生這么復(fù)雜……”景紹意識到說錯話,馬上閉嘴。
“……”
“哦對了,沈丹芳前幾天還在吐槽,那個夏研又搬回來了……”
“什么?你再說一遍?”
“夏研又搬回來了,有什么問題嗎?”
“夏研為什么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搬進來?”
“為了更多時間學(xué)習(xí)吧,畢竟快高考了,誰知道呢?!本敖B聳了聳肩。
“這樣勉強解釋的通,那你想過沒,為什么是我們八個?”
“難道我們是傳說中被選中的孩子?”景紹半開玩笑半喃喃自語著,忽然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異樣。
可能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異樣,落在了我的眼中,或許是他在我心里的特殊性,我才會想要了解他的每個表情,女人的直覺告訴我,他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你們不累嗎?”夏研低著頭,幽幽吐出這么一句話,聲音不大,卻很有力道。
眾人皆是一愣。
“你們?nèi)齻€也不用再看我,看不出花?!毕难幸琅f低著頭,就好像聲音不是她發(fā)出來的。“你們也不用做無謂的討論。”
我們面面相覷,心下大驚,她是怎么知道我們在看他?憑什么說我們的討論是無謂的?不對,她指的應(yīng)該是姚袁飛他們說的吧?我們說的這么輕,她應(yīng)該聽不到吧,有一種背后說人壞話被拆穿的心虛。
“我勸你們省點力氣,接下來還有硬仗要打”她突然抬頭,看向一根柱子,好像那里正有什么東西。
“什么意思?”我們異口同聲地問道。
夏研不再理會我們的問題,眼神一轉(zhuǎn)看向景紹,下巴微抬,令人不容抗拒:“你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說?!?p>
西門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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