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倚著墻壁,垮垮地披著校服,雖然仍是十八歲少女的身體,卻有著說不出的萬種風(fēng)情,即使我在某個不知名地黑暗角落,也可以深深的感受到這一點,比起這個“我”來,我實在清湯寡水到索然無味。
但是景紹也不是什么純情少男,交往過的女朋友沒有二十幾也有十幾,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并且開始“反擊”,他朝”我“挑了挑眉,一步步走向我。
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景紹一把摟住“我”的腰,手腕一個翻轉(zhuǎn),他一彎腰,“我”便乖乖伏在了他背上,實在是沒有力氣了,“我”也懶得反抗,所幸就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景紹身上。
我暗暗慶幸還好自己不重,不然整得他夠嗆。
一兩秒的功夫,景紹已經(jīng)背著“我”跑出了房間的門,并呼喚沈丹芳不要落下。
沈丹芳就這么氣鼓鼓地跟在了我們后頭。
景紹跑的很快,或許是怕趙天一醒過來,或許是想帶著“我”盡快離開那個充滿屈辱的房間,呼嘯而過的風(fēng),是人的大腦開始多了幾分清醒,但四肢仍然很無力,從“我”的肢體語言就可以看出來,”我“整個人趴在景紹背上,雙手曖昧地勾著他的脖子,頭緊緊挨著他的頭,氣息有意無意地掃著他的耳朵。
不只是奔跑,還是“我”的不消停,景紹的呼吸有些紊亂,不像一開始跑得那么呼吸均勻。
眼睛余光處,看到沈丹芳恨恨的眼神,“我”該死的還挑了挑眉,仿佛在示威。
景紹突然停了下來,“我”一個不留神,下巴磕到了他的肩膀,來不及叫疼,忙抬頭一看,我可以感覺到”我“表面上雖然波瀾不驚,但是內(nèi)心仍有些驚詫的情緒。
眼前的走廊,已經(jīng)不是剛進來的時候酒店的走廊了,變成了布滿蜘蛛網(wǎng)的黢黑甬道,那一扇扇華麗的房間門也不復(fù)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丑陋地黑窟窿。
“我”啞著嗓子卻異常冷靜地說道:“這才像這里本來的樣子?!蓖蝗幌袷歉杏X到了什么,喊道:“不好,快跑?!?p> 景紹和沈丹芳聽到“我”的呼喊聲,不疑有他,默契地向門的左邊跑去,剛跑出沒幾步,“我”扭頭一看,我們剛路過的房間里面伸出了一只手,指甲長的猶如鋒利的刀刃,幸好剛才躲避的及時,不然景紹的腿可能要被戳個窟窿。
在一陣死亡般的靜止后,突然從那房間里伸出一顆頭,披著的長發(fā)擋住了她的臉,突然她以非常詭異的姿勢一扭頭,露出了半張臉,在昏暗中看不真切,只覺地眼神空洞,面如白紙,正在咧嘴對”我”陰笑,即使看不清,也能感受到這女鬼的狠厲。
“我”終于失去了鎮(zhèn)定,驚叫起來,大喊:“快跑,不要回頭?!?p> 景紹和沈丹芳才把剛剛想要偏轉(zhuǎn)的頭又轉(zhuǎn)回去,只是拼了命的向前跑。
不知道“我”哪來的膽量,又回過頭去看了一眼那女鬼,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哪里還有什么女鬼,只有黑黢黢的甬道仿佛地獄之道。
突然景紹腳下一個趔趄,整個人往前倒,他焦急地喊道:“沐沐,小心!”
“我”還是一個沒抓穩(wěn),栽倒在了地上,本能地用左手手撐地面,一陣鉆心得刺痛傳來,手大概是扭到了。
倒地的一剎那,“我”看那女鬼正趴在我們旁邊一扇門口的地上:“咯咯咯”朝我們笑。
甬道里面光纖昏暗,加上這咯咯冷笑的女鬼,說不出的詭異可怖,更令人驚訝的是,這女鬼的臉我在哪見過。
景紹的腿像是被傷到了,他躺在地上,痛苦地捂著腿。
沈丹芳被嚇地叫了一聲,但也是個膽大的主兒。很快恢復(fù)震驚,蹲下來扶景紹。
景紹對沈丹芳擺擺手:“不要管我,快跟沐沐跑,我來拖住女鬼?!?p> 我能感受到“我”對景紹的這番舍身忘死微微感動到了,冰面裂開了一個角,但隨即又恢復(fù)了冷靜。剛才在景紹背上緩了一會,頭暈?zāi)垦:枚嗔?,手的疼痛,反而刺激這“我”清醒。沒等沈丹芳扶我,“我”自己默默地站了起來。
那女鬼也不上前,只是在門口對著我們笑。
想起來了,是那個在馬戲團死在魔術(shù)箱里面的女生,她是來復(fù)仇了嗎?是來報復(fù)我們沒有救她?
“啊,是那個女孩!有鬼,真的有鬼?!鄙虻し家舱J出來了,恐懼地叫喊道。
那女鬼聽罷笑得更起勁了,用一種尖利到刺耳的聲音叫道:“來陪我呀咯咯咯。”
“不要,你走開。。。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p> 我有些啞然失笑,沈丹芳這是病急亂投醫(yī)。
“我”突然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使出全身的力氣向前女鬼跑過去,儼然一副要同歸于盡的樣子。
景紹和沈丹芳大呼:“不要??!”
“我”才不管他們呢、。自顧自往前沖,那女鬼也是微微一怔,笑容僵硬,沒想到“我”是個十足十的瘋子,竟一時忘記反擊,眼看就要撞上女鬼,那女鬼伸出手,鋼刀一般的指甲,就要戳進“我”的胸膛。
“我”往地下一趟,一撮頭發(fā)削去,堪堪避開了指甲,好險,同時我整個人也往地上摔,就在這時,“我”的右手順勢往下一扯,扯到她的裙擺,“刺啦”一聲,白色長裙竟被“我”撕下一個角,露出了耐克牌的球鞋和褲子。
“我”立馬喊道:“這女鬼假扮的,沈丹芳,拿下她。”
在“我”喊出拿下他的同時。沈丹芳也暫時放下與我的嫌隙,來不及想到底要不要服從我的指揮,不愧是體育健將,反應(yīng)敏捷,抄起自己的一只鞋子就要往“女鬼”頭上砸,這是“我”倒下回頭看到的一幕,但“我”沒看到的是,就在要砸出去的一瞬間,從沈丹芳背后掠出一個黑影。
在撕下“女鬼”裙角以后,“我”重重摔倒在地,意外的是并不感覺疼,才發(fā)現(xiàn),景紹竟忍痛竄到了“我”身下,用身體接住了“我”,應(yīng)該是壓倒他的傷口了,他“嗯哼”一聲,疼地大顆大顆汗珠往下淌。
“我”忙一個翻滾,不再壓著景紹,掙扎著站起來,強撐著打顫的腿,扶起了景紹。
“我”再涼薄也動容了,如果一個男人一而再而三為你犧牲,那么他曾經(jīng)對你的傷害也都顯得微不足道了。
”救我……”沈丹芳的呼救聲響起,我們才發(fā)現(xiàn),沈丹芳已經(jīng)被趙天一抓了起來,此時他依然沒穿衣服,身上青筋暴起,雙眼通紅看著我,宛如一頭餓狼,看起來已經(jīng)完全失去理智。
沈丹芳被他捏在手里好似待宰的羔羊,而那”女鬼“也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用手中鋼刀一般的利爪從后面抵住了我們的喉嚨,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那指甲還真的是鋼刀做的一種武器。
那“女鬼”喊道:“舉起手?!?p> “我”和景紹互相依靠著,默契地對視了一眼,舉起雙手,此時我竟然有點吃“我”的醋,雖然我們共用一副肉體,但是嚴格意義上我們的靈魂是不同的,是性格習(xí)慣思維統(tǒng)統(tǒng)不同的兩個靈魂。
站在趙天一對面,他貪婪地看著”我“,但不知是忌憚”我“還是忌憚我身后的”女鬼“,他沒有對”我“再進行猥瑣的事情。
那”女鬼“對趙天一說:”別看了,主人等著呢,趕緊吧這幾個人送上去吧。“
趙天一沒有反抗,順從地體提著沈丹芳向左后方的樓梯走去,與輕裝的可怕的外表形成鮮明的對比,那“女鬼”也緊隨其后,他們驅(qū)趕著我們往樓梯上走。
不知道這些個不人不鬼的物種,到底想拿我們怎么樣?如果要殺我們,易如反掌,我們這點戰(zhàn)斗力恐怕已經(jīng)死了幾百次,比起殺我們,他們似乎更想玩弄我們,從我們進來到現(xiàn)在,無時無刻都在制造一些天馬行空到詭異的場景,我們是不得不參加演出的人偶,想逃脫卻又被玩弄在股掌之間,但為什么剛好是這些場景?考試、馬戲團、賽車……這代表著什么?我們的未來是生是死?這一切都猶如迷霧一般,籠罩在我們?nèi)说纳峡铡?
西門尋香
好險,差點來不及更新了。白天更新的一章居然被禁了,改了好久才解禁,開玩笑社會主義好青年就是我。 ?。ㄖx謝海兄寶貴的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