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金屋藏“嬌”
“那你什么時候殺我?”秦然看著蹲在地上翻箱子的靈詩劍問道。
靈詩劍頓了一下,答道:“等你忍不住餓,想吸血的時候。”
“僵尸可以不吸血嗎?”秦然不想死。
“人可以不吃飯嗎?”靈詩劍反問。
“僵尸可以不吸人血嗎?”
“人可以不吃肉嗎?”
看來是死定了!秦然望天,生無可戀。
特別的,他現(xiàn)在就感覺肚子餓了,昨晚雖然在宴會上吃了不少東西,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中午還是下午了……
其實他剛剛醒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很餓了。
“喏!先湊合著穿,等會再出去買。”靈詩劍從自己衣箱里翻出一套運動服,丟給秦然。
秦然接過,拎起一看,女式的,跟昨晚靈詩劍穿的是一個款式,不過靈詩劍昨晚那個是藍色的,這個是黑色的。
“你的?”他瞳孔震驚。
“不然呢?”靈詩劍反問道,不過她到底還不算滅絕人性,心有不忍,避過頭去不看秦然,安慰道,“我買的寬松款,我穿比較大,你應(yīng)該勉強能穿?!?p> 這絕對是靈詩劍的惡趣味,秦然發(fā)誓,他剛剛看到她偷笑了,這家伙偏過頭去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怕她笑的樣子被他看到。
舉著衣服,秦然猶豫不定,難道他一世英名,就要毀在穿女裝上了嗎?
“有沒有可能,你現(xiàn)在出去給我買一套衣服?”他始終下不去手,又問靈詩劍。
靈詩劍搖搖頭,臉上帶著奇妙的笑,但她還沒來得及編出理由,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有電話來了。
“你愛穿不穿……”她看了秦然一眼,撇嘴道,走到桌前看到給她打電話的人的名字,然后笑起來,不出去買衣服的理由這就來了,她說道,“馬上就有人來了,你自己看著辦?!?p> 說完,她不等秦然回復(fù),徑直接通電話:
“喂,黎叔。”
“昨晚到的……”
“住的還好,這環(huán)境很好……”
“你現(xiàn)在過來嗎?”
“不好吧,要不還是我來公司找你?”
“你就在酒店?”
“那好吧……”
靈詩劍掛了電話,將手機拿在手里,看著秦然似笑非笑的說道:“人就在外面,嗯,差不多十分鐘就到了。沒有時間給你買衣服了?!?p> 手機很大,靈詩劍的手小小的,一只手握不住手機,有一種莫名的萌感。但秦然卻覺得這個人簡直就是惡魔。
“誰?。俊彼杏X自己要認命了,現(xiàn)在只求來的人沒那么致命。
“嗯,瑞康生物醫(yī)藥公司研究部門的部長?好像是這個稱號。”靈詩劍答道,“據(jù)說是兼職,人家還是重慶生物科技大學(xué)的教授?!?p> 瞬間,秦然心里抽搐起來,瑞康醫(yī)療,國內(nèi)首屈一指的大公司,重科大,國內(nèi)最好的四所生物研究大學(xué)之一,這……這是要他死![作者杜撰的背景,請勿深究。]
哎,不對,秦然的反應(yīng)是何等迅速?!來人的名頭雖然大,但是!來人不認識他啊。
哎嘿,影響好像沒那么大。
這么一想,秦然突然放松了,高興起來,開始研究怎么穿衣服,同時好奇地問靈詩劍:“生物醫(yī)學(xué)領(lǐng)域的教授?為什么能跟你扯上關(guān)系?你不是驅(qū)魔師嗎?你們一個科學(xué)側(cè)一個玄學(xué)側(cè)?!?p> “呵呵,不知道了吧!老……本小姐還是川大法學(xué)研究生?!膘`詩劍不屑地瞥一眼秦然,抱起一套衣服往廁所走去,“剛剛出爐!”
“研……研究生?”秦然不敢說話了,感情這學(xué)歷比自己要高,“還是法學(xué)?這是……怎么研究殺人不被抓是吧?!?p> “要你管!”看樣子是被猜中了,靈詩劍兇吒一聲,“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廁所門。
武力值那么高,脾氣還這么兇,還是研究生,還是學(xué)法律的,debuff疊這么多,再漂亮也沒有用,秦然保守估計,這姑娘少說單身二十五年了。
想到這一點,他搖搖頭,開始穿衣服。
衣服果然很小,穿好之后,腳踝和手腕都露出來了,胸背也都緊緊的,呼吸都不順暢,秦然不敢用力,深怕一用力就給崩開線了。
不過說起來,這衣服上身之后,哪哪都不好,唯有一點,那就是自帶一股淡淡的清香。秦然悄悄聞了聞,感覺有點上頭。
其實這是有一個未解之謎的,那就是用同樣的洗衣粉或洗衣液洗衣服,男性洗出來的就是普普通通的香精味,而女性洗出來的就會自帶一股特別好聞的清香。
穿好衣服之后,秦然活動活動手腳,感覺自己狀態(tài)好極了,就是沒有出現(xiàn)像蜘蛛俠變異之后,控制不住力量的情況,這說明他變成僵尸之后,力量沒有太大變化。
在房間里到處走走,秦然這摸摸那看看,覺得很不錯,畢竟就算他作為一個小有名氣的作家,也是住不起國豪這樣的頂級酒店的。
這時他走到窗邊,本意是到窗邊的椅子上小坐一會,只是他轉(zhuǎn)身過來準備坐下時,正好面朝廁所那邊,然后,看見一些……美妙的畫面……
眾所周知,酒店的房間內(nèi)的廁所,它用以隔開的材料是某種磨砂質(zhì)玻璃,也就是那種說不透明,但還是看得見光影的那種材料。
這不知道是為了節(jié)省材料還是增加情趣。總之,這時秦然站在外邊看過去,看見了一個極其曼妙的輪廓,那個輪廓的曲線很優(yōu)美,挺胸翹臀,而且胸型和臀型都極度完美,他看過去時,那輪廓正彎腰下去穿裙子,于是上身垂了下去……
“hen……”男人在這方面的想象力極其豐富,而且由于男人的性刺激主要來源于視覺,所以就這個朦朦朧朧的畫面,讓秦然當場熱血上頭,大吸一口熱氣,一時間有點昏……
沒一會,他感覺上唇瓣有點熱熱的,伸手一抹,血。
“哦,流血了。”秦然愣了一下,然后猛然一驚,“臥槽,我他媽怎么流鼻血了!!”
豁然回神,他慌忙去找紙巾,這要是被人……被靈詩劍發(fā)現(xiàn)了,他秦然的一世英名可就毀了……
什么,他還穿著女裝?
那沒事了……個鬼?。?p> 終于找到紙巾,秦然刷刷刷地連抽七八張,仔仔細細擦干血。好在變成僵尸后,自愈能力有所提高,血沒有持續(xù)的流。
擦干凈血后,秦然不敢再往廁所方向看,把窗簾拉開一點,坐到靈詩劍之前坐的位置的對面,從窗玻璃往外看去。
今天是個晴天,時值六月,六月的晴天正是重慶一年內(nèi)最舒適的日子。樓下就是商業(yè)街,這個點又正好是午飯過后的時間節(jié)點,所以來往的人格外的多,熙熙攘攘,甚是繁華……
看著這熟悉的一切,這喧囂的塵世,秦然卻有一種恍如隔年的感覺,昨天的這個時候,他坐在自己的小房間里,品著茶,改著文章,是這蕓蕓眾生中的一員。
可是現(xiàn)在,一夜過去,那些都離他遠去了,他變成了怪物,命不久矣!
靈詩劍從廁所里出來,看見秦然穿著她的衣服身形滑稽地坐在窗邊,面無表情的看著窗外樓下。
她怔怔地看了一會,心里極度自責(zé)了。這是她的過錯,如果不是她輕敵……
深吸一口氣,靈詩劍按下復(fù)雜的情緒,向秦然走過去,準備說點話安慰的話,卻忽然看到秦然唇邊臉頰上的沒擦干凈的血污,安慰的話沒說出口,脫口而出的是:“你臉上的血怎么回事?”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那很有問題。
“啊?”秦然本來正處于深度自憐的狀態(tài),突然聽到身旁的話,嚇了一驚,回過神聽清靈詩劍的意思,想起剛才的事,老臉不由得一紅,眼睛賊眉鼠眼地瞥了一眼廁所方向,
“咳,那什么,剛才,嗑著了,哦,最近天氣熱起來,太干燥,上火了?!?p> “是嗎?”秦然的話前言不搭后語,加上那賊兮兮的眼神,靈詩劍狐疑偏過頭去,然后看見廁所那半透不透的玻璃墻……
一瞬間她就懂了。
“臭流氓!??!”靈詩劍再大氣,再男子氣,到底也是個女兒家,她暗罵秦然一句,小臉兒也紅了起來,“l(fā)sp?。?!”
秦然不敢回話,只看著樓下裝死。
靈詩劍一雙丹鳳眼盯著秦然,牙齒咬了又咬,手里砣子硬了又硬。
“嗒噠。”
幸好,這時有人敲響了門,救了秦然一條狗命。
靈詩劍再瞪一眼秦然,小跑過去開門。
門外有兩人,正是靈詩劍要見的人。
當前一個是頭發(fā)見花的老者,帶個黑色厚框眼鏡,穿一身灰白色長袖,是一個富有學(xué)問的老學(xué)究形象;
后一個是身著黑色修身短衫的男子,約摸三十幾歲,看起來是保鏢角色,身材高大,肌肉一塊一塊,只是看著就知道,其戰(zhàn)斗力爆炸。
“黎叔!”此前有聯(lián)系過,靈詩劍認出來人,禮貌見禮,又引這被她稱為黎叔的老者進門來。
“你就是靈詩劍靈同學(xué)了吧!好漂亮的姑娘!”黎叔笑著回禮,夸獎著靈詩劍,“看你這么漂亮,怎么也想不到……”
“嘿嘿?!膘`詩劍以微笑相對。
“這房間還行吧?”黎叔笑道,一邊進屋來一邊打量起房間構(gòu)造,“來重慶感覺怎么樣?”
“很好,相當不錯?!膘`詩劍答道,“讓黎叔破費了。”
“呵呵……”黎叔笑了一聲,“這都是小事,只要你住的舒服就好?!?p> 兩人寒暄兩句,黎叔進門,看見坐在窗邊正向這邊看過來的秦然,忽然眼睛一虛,閃過一絲奇怪神色,但他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笑容,對靈詩劍打趣道:“靈同學(xué)還金屋藏嬌??!了不起,昨晚才到的吧?!”
“啊,不是,黎叔你誤會了?!膘`詩劍很快明悟黎叔說的是什么,急忙否認。她怎么可能是那樣的女人?
“哎,真當我老古董??!你們年輕人嘛……”黎叔為老不尊地壞笑道,“我懂我懂!這恰好證明靈同學(xué)有魅力呀!”
靈詩劍哭笑不得,只極力否認:“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看他身上穿的都是你的衣服……”黎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男女之間的play游戲,搖搖頭,“嘖嘖嘖,果然是年輕人,衣服都搞壞了?!?p> 靈詩劍無語望天,老娘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