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有毒!
井青雙目一瞇,暗道一聲好險。
若是自己被這暗器擊中,說不定還真不一定是劉善勇的對手。
“小子,你實力確實不錯,但沒有到達鍛骨境就不可能是我的對手?!?p> 劉善勇也摸出了幾分井青實力,修為絕對沒有鍛骨境,當(dāng)下心中微微松了口氣。
井青腳掌一踏,身軀如狂奔的野牛迅猛沖去。
“只曉得運用蠻牛的傻子!”
劉善勇拔出腰間快刀,刀風(fēng)迅猛,快不可查。
橫掃千軍!
“嘩嘩嘩嘩!”
刀光閃過,樹枝和葉子盡皆斬斷,四散而開。
“砰砰砰!”
劇烈交擊聲響起,震耳欲聾。
井青被那連綿不斷的勁道和技巧逼迫的連連后退,直至靠到一顆巨樹才停下。
“哧!”
劉善勇提刀再次襲來,兇猛且?guī)е还射h銳之氣。
井青身子骨靈巧異常,直接避開了這一道刀光。
“咔嚓!”
只見刀光深入樹木半尺之深,上方樹枝綠葉不斷搖曳,高大的軀干也是搖搖欲墜,隨時都會倒下。
莽牛沖撞!
井青又是一拳轟出,背后黑牛怒吼,雙眼泛著血光,聲勢比莽牛勁強勁了數(shù)倍不止。
“這真是莽牛勁?”
劉善勇看著那燃燒著火焰的黑牛,心頭大震,充滿了疑惑,連忙架著手中長刀擋去。
“嗵!”
拳勁狠狠撞擊在刀身之上,碰撞的瞬間,刀身開始彎曲,可以清晰的看到上面留有著拳印。
“哇!”
劉善勇肝膽俱裂,一口血箭忍不住噴灑而出。
井青一擊得手,絲毫不給劉善勇喘息的機會,大步欺進。
“嗤嗤!嗤嗤!”
劉善勇再次射出數(shù)道暗器。
大量暗器如同漫天星斗散落,密密麻麻,而且上面附著著劇毒,井青不敢大意,身子如貍貓翻滾躲避開來。
“給我死!”
劉善勇眼中兇光一閃,手中鐵刀一伸,所有的殺心和勁道都是匯聚在了這一刀身上。
這是狂風(fēng)刀法最強一招狂風(fēng)之舞,一般的幫眾也鮮少有人能夠修煉出來。
死在劉善勇這一刀的下面,已經(jīng)有三個人了。
他相信,很快就會有第四人。
“鏗鏘!”
就在他刀刃快要沖到井青面前的時候,一把生銹的鐵劍猛地出現(xiàn),擋住了那刀刃。
那鐵劍詭異無比,不僅擋住了快刀,而且如毒蛇一般,直接刺中了劉善勇的胸膛。
藏劍術(shù)!
“汩汩~!”
鮮血順著劉善勇的胸膛流下,他的眼中充滿了震驚,難以置信,他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井青的身上竟然還有一把劍。
“你...藏得好深。”劉善勇握著生銹鐵劍,手掌都侵染了鮮血,死死的看著井青,“你.......”
此刻他心中突然明白,自己和郭濤不過是為了井青做嫁衣。
井青面無表情的拔出了生銹的鐵劍。
“嗤!”
當(dāng)鐵劍拔出的一刻,鮮血飚射而出,劉善勇身軀一個趔趄,隨后跪倒在地。
劉善勇死了。
井青走到劉善勇身前,用他的衣衫擦去了鐵劍上的血漬。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你們沒有痛苦的死去。”
井青自語的說了一聲,隨后將劉善勇腰間的鍛骨丹還有一些銀錢收走了,除此之外還有一本書冊。
“狂風(fēng)刀法?”
井青看到上面字體,想起劉善勇施展的刀法確實了得,自己雖然不一定學(xué)習(xí)刀法,但收取后多練習(xí)練習(xí)也是不錯。
“該下山去了。”
井青收起了生銹的鐵劍,摸了摸腰間的瓷瓶,向著山下走去了。
.........
傍晚,山腳下。
“今天真是好生奇怪,竟然沒有遇到劉善勇和郭濤。”一個少年從山下走來嘀咕道。
不止是他一人奇怪,其他人也是低聲議論了起來。
以往劉善勇和郭濤兩人可是按照名冊,在山中不斷尋找眾人,甚至有的時候在山腳攔截眾人,但是今天兩人就像是失蹤了一樣。
“你說這兩人莫非是良心發(fā)現(xiàn)了?”管鶴登記完成今天的任務(wù)后,走到井青身邊問道。
“可能是吧?!?p> 井青聳了聳肩,“總歸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今日他同往常一樣,登記,繳納草藥,沒有絲毫異常。
“沒錯,總歸是一件好事?!惫茭Q笑了笑,隨后低聲道:“可能死在了山上也說不定呢?!?p> 井青笑了笑心,沒有說話。
“不好了,不好了,郭濤死了?!?p> 就在這時,山上傳來一個聲音。
“什么?。俊?p> 所有人都是一片震驚,郭濤可是進入青園快一年幫眾,誰能殺的了他?
而新苗此刻都是狂喜不已,但很快就掩飾了下去。
畢竟郭濤也是漕幫的幫眾,現(xiàn)在他死了,眾人表現(xiàn)的太過興奮總歸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真被你的吉言說中了?!本嗫戳艘谎酃茭Q笑道。
“老子嘴今天真是開了光,不過這個光開的好啊?!惫茭Q愣了愣神隨后心中也是浮現(xiàn)一片喜悅。
郭濤的尸體率先被發(fā)現(xiàn),而在深山之內(nèi)的劉善勇尸體很快也被找到,兩人身死很快引起了軒然大波,這兩人在幫眾當(dāng)中都算是窮兇極惡之徒,平日搜刮,打壓其他人可謂屢見不鮮,尤其是那些還不是正式幫眾的新苗,更是凄慘,現(xiàn)在兩人死亡的消息傳來,面上沒有表現(xiàn),但大部分內(nèi)心已然樂開了花。
但是這兩人是誰殺的呢?眾人都是議論了起來。
青園,霍管事房間。
郭濤和劉善勇的冰冷的尸體放在中間。
“郭濤和劉善勇到底是誰殺的?”
霍管事臉色十分陰沉,仿佛都要滴出水來了一樣。
在漕幫等級制度下,霍管事和郭濤,劉善勇同屬于幫眾,但是他卻陳忠全的心腹,實力也高于兩人,所以在青園當(dāng)中,兩人算得上他的下屬。
他倒不是為了兩人之死而傷心,而是為了兩人身上的丹藥。
這些天來,兩人搜刮不少草藥全部都換成了鍛骨丹,按照吞服丹藥的時間,這段時間在最多服用三粒鍛骨丹,那應(yīng)該還余下不少丹藥。
但是現(xiàn)在兩人被人殺了,丹藥也全部沒了。
這如何讓他心中不痛!?
“兩人身上的氣勁像是莽牛勁,又不像是,難道是被老朱殺的?”霍管事走到尸體旁思忖了片刻道。
朱世華,也是青園一個管事,在霍堂和陳忠全兩人還沒來的時候,就是朱世華打理這青園。
后來陳忠全來了之后,將權(quán)力一分為二,霍堂管理苗圃,而朱世華則管理獸場。
朱世華也是一個識時務(wù)的人,知道霍堂是陳忠全的心腹,平日一些事情和利益也看的很輕,從來不與霍堂卻爭奪。
“霍管事,香主有請?!?p> 就在這時,門外傳出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