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燈法寶之身剛一入陣,還在觀察環(huán)境布局,忽然,大陣之中出現(xiàn)一道倩影,大喝道:“你今日即仗著法器之威入我等陣中,若被落了面皮,可不要說我巫教弟子欺負你這年老體弱之軀?!?p> 碧霄這一聲大喝之后,便笑著隱匿了身形,“不可胡鬧?!痹葡鰢烂C的聲音從陣中傳來。
燃燈雖是法寶之身,然而卻是繼承了本體全部記憶和思想,被這小輩嘲笑了一番后,當(dāng)即面皮一紅,雙手印決連閃,便朝陣法深處飄去。
剛一到達陣法中央,便見這陣中黃沙漫漫,青煙繚繞,好一副黃泉地府模樣,燃燈早已架起護身寶光,將陣陣黃煙隔絕在外,燃燈哈哈大笑一聲,說道:“三位元君,若是此陣只到如此地步,說不得,貧道便要將你等一體擒拿,交于本體了?!?p> 噗嗤一聲,陣中燃燈忽然聽到瓊霄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讓人絲毫無法分出源頭在何處。
“你這道人,我大姐給你一個面子,尚未激發(fā)陣法,你竟以為你可在此陣中完好嗎,如此還需你這道人見識一番此陣滋味。”
只見陣中景色突變,滾滾大河波濤洶涌,絲毫沒有半分落腳之處,燃燈卻是飛在半空中,可是下方黃河之水越來越重,不過片刻,燃燈便已無法維持飛行,只得降落。
那燃燈甫一落入河中,便見河水不斷朝他涌來,護身仙光越發(fā)黯淡,他竟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控制自身法力,自身卻在不斷運轉(zhuǎn)仙光,又被河水消磨,如此長期以往,定然法力耗盡。
燃燈心知不妙,頂上三花乍現(xiàn),花中托著三樣法寶的虛影,一靈柩宮燈,一紫金缽盂,一乾坤尺,正是燃燈三大至寶,雖不是本體,只是虛影,但也有先天靈寶之威。
只見燃燈三花之上靈柩宮燈火苗閃爍,忽然間,又突然漲大,將燃燈全身籠罩,火苗隨著靈柩宮燈而出,生生不息,燃燈長舒了一口氣,因燈火隔絕了河水,身上法力再一次聽從他的調(diào)動,這一瞬間,燃燈冷汗直流,這大陣果然陰毒,若非他伴生靈寶乃極品先天靈寶,又有自身道行支撐,恐怕早已被河水消磨。
燃燈自認已是找到此陣短板,先天靈寶護身,陣中腐蝕生靈的河水便再也奈何不了他,燃燈便像陣眼處走去,只見那黃河泉眼之處,三霄端坐于此,見的燃燈走上前來,面色不改,燃燈朝著三人哂笑一聲,便要將三人身前陣眼打破。
碧霄手持天靈劍,瓊霄手持金蛟剪,卻不出手,燃燈尚自詫異,這三人雖說要分心陣法,但本身皆是法力高強之輩,為何不前來阻止他。
雖然心下懷疑,但大戰(zhàn)當(dāng)前,燃燈還是想速速破陣為妙,手上法力運轉(zhuǎn),便朝陣眼破去。
燃燈法力剛一到達,那陣眼竟似要瞬間湮滅一般,燃燈還沒來急的高興,忽然,那陣眼外黑色光圈崩裂,顯出原形,竟是一金斗,金斗上黃光四射,竟有吞噬星空之感。
燃燈暗道一聲不妙,摸著混元金斗的手正要撤回,卻見混元金斗向前一翻,竟直直將燃燈吞了進去。
瓊霄一臉無辜的說道:“這個燃燈,我三人都沒有上去攻擊將他逼進混元金斗,卻沒想到他竟自發(fā)的撞了上去,他莫不是以為混元金斗是這九曲黃河陣的陣眼不成,若真是如此,倒不愧他那天地第一口靈柩成道,死氣煉多了,腦子都煉傻了?!?p> 云霄瞪了瓊霄一眼,隨后便將混元金斗取入手中,見燃燈在斗中依舊清光護體,知曉乃是玄功造化,畢竟乃準(zhǔn)圣后期的遠古大能,當(dāng)即法力一催,斗內(nèi)乾坤星移,濁氣四生,將燃燈頂上三花削去,閉了其胸中五氣。
其實若是燃燈本體在此,云霄定不會如此輕易將其道行削去,畢竟燃燈乃斬了二尸的準(zhǔn)圣后期,若進了金斗,縱然一時無法脫困,也可使用準(zhǔn)圣果位護住自身,徐徐圖之,用不了幾日耗費些許法力便可出來,而此時的燃燈不過有準(zhǔn)圣后期法力的器物所煉,自身并無道行,自是無法抵御混元金斗之威,正是被削去頂上叁花、消了胸中五氣,千年煉器毀于一旦。
話說在這器具燃燈被囚入金斗的瞬間,燃燈本體便將神識收回,以免自身被其拖累,失了部分神識,燃燈已知這大陣非是凡品,偌大一個闡教,恐怕除了圣人能夠破此陣法,便是自己進去,怕也是只能保全自身,更不消說那闡教二代弟子,有一個算一個,怕是在此陣中,無一可全身而退。
燃燈心下一陣思索,如此陣法,若是勞圣人親自破陣,一則顯得自身無用,二則這三人背后也并不是沒有圣人,豈能任人欺壓。
燃燈還未想出法子,便見三霄立于大陣上方,手上混元金斗一張,將斗中燃燈器體丟出,此時這法器雖還是人型,但周身早已無絲毫氣息,且靈智皆損,竟活活的被混元金斗抽干了靈氣,變成了一堆煉器廢料。
燃燈面皮一紅,雖說這器體不是燃燈本體,可是法力與燃燈無差,如此慘狀,也顯得燃燈本事不高,燃燈氣的一時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