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別急,幺妹,我們哥倆不是怕你不講道義嗎?發(fā)!我們馬上就發(fā)!”
“快點!”講道義的綁匪不是好綁匪,她催促道。
“幺妹莫催,你這樣搞得好像你才是綁票的那個?!?p> “正經(jīng)點!綁匪就該有綁匪的樣子!”
五分鐘后,一段奶娃娃在搖籃里熟睡的視頻發(fā)到了她的光腦上。
她點開,看到奶娃娃呼吸均勻沒受到半點傷害,她心中高懸的石頭落地。
“老前輩,在嗎?”她對著戒指道。
她打算請求老者算算星光的位置。
她不打算用星盾贖人,一來她沒那么多,二來,星光在她眼中是無價的。
“小友,不是老夫不幫你。”老者顯然知曉她的想法,“周易測命術(shù)一天只能用一次,若強行使用第二次,會遭天譴的?!?p> 左心儀聽了眸光一暗,想另尋辦法卻聽吟漣道,“學藝不精編這樣的由頭糊弄小姑娘,真是笑死!”
“拆我的臺很高興?”老者的聲音里帶著點點怒意,“別忘了我們兩個可是綁在一條線上的螞蚱,我出不去,你也出不去!“
“別把我和你相提并論,收起你那可笑的綁在同一條繩上螞蚱的想法吧!與我而言,只要將你殺死,出去簡直易如反掌!”
“殺我?廢話不多說,看招!”
“看招就看招,今天定讓你輸?shù)眯姆诜??!?p> 什么叫一言不合就動手,左心儀現(xiàn)在明白了。
聽著戒指里傳出的打斗聲,她腦殼好疼。
“別打了!現(xiàn)在的這個時間是打架的時間嗎?”她勸了一句。
“老不死的,從前我休息時你找我打修煉時找我打,煉丹時也找我打,本以為你是年少不知輕重,可如今頭發(fā)花白了還這樣,我是再也忍不了了,老不死的,今天我不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我就不叫吟漣!”
“來來來!”
戒指里的兩人無視她的勸阻,斗的更兇了。
“再吵和把你們封進瓶子扔到東海里,你倆選一個吧?”
此招效果拔群,戒指里的兩人應(yīng)聲而止。
“小友好說,好說?!崩先擞懞玫馈?p> “你個老不死的真是丟人,哪涼快去哪待著,別礙我眼!”
“你個”老人想要回嘴,但話說到一半,聽到吟漣接下來說的,又極其自覺的咽了下去。
吟漣道,“外邊的熊貓妖聽好了,據(jù)我剛才卜的卦的卦象顯示,小娃娃此刻正在偏東,距離此處20公里處的一個兇宅內(nèi)。”
偏東20公里的兇宅內(nèi)?她心里有了個大概。
但以防萬一,她還是打開光腦,找出鎮(zhèn)里地圖驗證了一下。
驗證完,她感嘆果然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將戒指丟到床上,她不由分說往小鎮(zhèn)奔去。
從剛才的電話可知,綁架星光的匪徒只有兩人,而她之前都能憑著一己之力單挑東城土匪窩里的所有土匪,故而區(qū)區(qū)兩個匪徒,她收拾起來不在話下。
她做好了干架的準備。
然而,她到那坐標地點時,那兩個綁匪見到她直接跪地磕頭,“大姐頭救命!”
“你們鬧哪樣?”她懷疑有詐,后退幾步。
“大姐頭,你不記得我們了嗎?”
“你們是——”她蹙眉想了想。
兩匪徒期待的看著她。
過了幾十秒,她開口,學著光腦上刷到的視頻道,“你們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還是瓜田地里被閏土插過的那只猹?”
“大姐頭!這里可不是說笑的地方!”
“我沒有說笑,不是你們讓我猜的嗎?”
兩匪徒聞言,當場想吐血。
但想到家里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三歲小兒,他們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大姐頭,我們是一個月前被你保護費的那個寨子里的小土匪?。 彼麄兊?。
“你們唬我呢?”她第二次去寨子時,雖然沒什么收獲,但土匪頭子很熱情的招待了她。
酒足飯飽后,土匪頭子將寨子里的所有小弟叫出,認她做了姑奶奶。
她記憶力說不上頂好,但記幾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就上次寨子里的小弟,她記得清清楚楚,那群小弟里沒他們兩個。
想到這,她不動聲色的往院子里放晾衣桿的地方挪了挪。
高個的綁匪看出她的心思,一把抱住她的腿哭訴道,“大姐頭,您忘記我了嗎?那天我就這么抱住你的??!”
她被抱住,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但也因此想起了這兩個綁匪。
兩個綁匪沒有說謊,他們之前確實與她見過。
至于她第二次去寨子沒見到他們,應(yīng)該是與土匪頭子意見不合分家出走了。
“你們不是去比巴卜島投奔比巴卜海盜了嗎?”她想起了那個在山頭迷路幾天,丟了光腦慘兮兮的土匪。
矮個綁匪開口,“大姐頭不愧是大姐頭,這都知道?!?p> “不要說廢話!快說說你們?yōu)槭裁催€在鎮(zhèn)上!”
“是是是!”矮個綁匪連連點頭,“大姐頭!一切都因計劃趕不上,我們?nèi)C場的路上,被一個和你一樣能打的神秘女人一窩端了,等我們醒來,就在這了。”
“神秘女人長什么樣?”
“她戴著口罩看不到長相,我們只知道她那雙眼睛長得很勾人,眼角有顆淚痣?!?p> “有多勾人?勾人到你們?yōu)樗鰝旌淼氖?,偷我的娃??p> “什么!大姐頭,你說那個奶娃娃是你的?”兩個匪徒大吃一驚,目光紛紛落到她平坦的小腹上,“大姐頭,我們承認偷了娃,但你也老實承認其實你不是人吧?”
“娃是我姐生的,不是我生的!”她解釋一句,送了兩人一記暴栗。
匪徒吃痛著,用小婦人般幽怨的目光看著她。
她卻將頭轉(zhuǎn)向一旁,視而不見。
“說說你們?yōu)槭裁匆獨⒗羁??!?p> “大姐頭,如果我說我們哥倆沒殺她,是神秘女人殺的,你信不信?”
“理由?”
“頭兒的教導(dǎo),頭兒不讓我們殺人。”
“你們當我三歲小娃娃呢!”她心里冷笑,“你們要是肯聽你們頭兒說的,你們就會金盆洗手,老實下地干活,就不會離開寨子去投靠勞什子比巴卜海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