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醋廠畢業(yè)的
秦牧洲看了一眼黎千魘:“魘,有什么東西需要帶走的?”
她其實也沒什么重要的東西需要帶走,也就幾件衣服,小團子的東西倒是不少。
回國后云昭給他買了很多的玩具。
小團見他老媽指揮著工人打包東西,小眼珠子轉了幾圈,大概猜到了一點,但是依然沒啃聲。
墨云昭沒說話,只是徑直走到陽臺上,胳膊撐著欄桿,從口袋里摸出一根煙,將它點燃。
看得出來她心情不是很好。
黎千魘見狀走到她的身側,從她口袋里也摸出一支煙,陪她抽了起來。
墨云昭懶懶地看了她一眼:“還真是難得,你居然也會為了我抽煙?!?p> 黎千魘吐了一個煙圈,眼角有著一絲邪魅野氣:“有話就說?!?p> 她猶豫了一下,直到煙灰將她燙了一下,才陡然清醒。
慢慢吞吞地問了句:
“魘,你真的已經(jīng)想好了嗎?作為秦牧洲的未婚妻搬去毓秀莊園?”
她能感覺到魘貌從F國回來后似乎有了不小的變化。
本來她是應該開心的,但她就怕這份感情會將魘推向更加絕望的深淵。
屆時可不是她所愿意看見的。
黎千魘漫不經(jīng)心“嗯”了一聲,“就算最后不能結婚,至少住進毓秀莊園拿到殘卷的機會就更大了?!?p> “話說你不準備告訴他小團子的事情?”
她搖了搖頭:
“這么危險的事情還是我一個人來做就好?!?p> 墨云昭呡了呡唇,這都還沒徹底愛上呢就已經(jīng)知道護著了,偶爾她還真是嫉妒秦牧洲呢。
掐滅了煙蒂,眼底再次換上往日的玩世不恭:
“去吧去吧,要是哪天后悔了記得在回來找我。”
黎千魘見墨云昭一副大氣正宮的模樣,低低地笑了一下:
“不如今天我陪你去喝酒啊……我們不醉不歸?”
墨云昭怔怔地看著黎千魘,她已經(jīng)多久沒有見過這樣的魘了。
漂亮的眼眸斂著幾分壞,帶著無聲的勾人,不像從前她的眼中似乎藏著累世的苦。
秦牧洲也許還真的是魘的救贖……
原本還藏著幾分的不甘,現(xiàn)在她還真是徹底應該放手了。
眉眼舒展開來,戲謔了幾句:“我?guī)湍阏疹櫫诉@么久的小團子,你陪我不醉不歸一次,那也是應當?shù)?。?p> “好,那我們今天就世紀王朝不醉不歸。”
搬完東西后黎千魘將小團子塞進秦牧洲的懷里。
“我要和云昭喝酒,你就先將小團子帶回家?!?p> 說完后就和墨云昭哥兩好的肩搭著肩坐上了她買的白色跑車里。
秦牧洲盯著這兩個人離去的背影,雖然墨云昭是女的,但他依然忍不住想把這只搭在魘手上的這只手給砍下來。
但回家兩個字顯然取悅了他。
用力移開自己的視線,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小團子:“魘的酒量如何?”
這個嘛……
小團子糾結了,他覺得他要是說了,他老爸大概率以后會讓世界上所有的酒廠都消失。
見小團子一副支支吾吾的樣子,秦牧洲就知道這件事情恐怕沒這么簡單。
想也沒想的跟著他們來到世紀王朝。
這會兒白朔正拉著葉韶白在訴苦,每說一句話就喝下一杯酒,
“你說小團子為什么不愿意上我的車,是覺得我太不靠譜了嗎?上次真的是意外?!?p> “你說我連牧哥交代我的這么簡單的事情都做不了,牧哥以后會不會就不讓我跟著他了?”
……
葉韶白聽著白朔的嘮叨,這都快一個小時了,來來去去就這么幾句話,他耳朵都快起繭子了,白朔還沒說夠。
這個時候他忽然瞥見秦牧洲帶著小團子走進了世紀王朝。
雖說已經(jīng)清楚小團子是秦牧洲的娃,但這冷不丁一起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還是稍微有點不適應。
放了放酒杯,邁著長腿朝著秦牧洲走了過去。
“牧哥……”
還沒開口詢問,就只感覺他漆黑的瞳孔里裹挾著寒氣,帶著巨大的壓迫感,有點頭皮發(fā)麻。
小團子見狀,連忙拉了拉葉韶白的衣袖,又甜又軟地問了句:
“韶白叔叔,我和爸爸過來找媽咪的,你有沒有看見媽咪?”
好可愛,要不是牧哥在這里,他還真的挺想揉一把小團子的。
最后還是生生壓下了這個念頭。
“看見了,但并不清楚是哪個包間。”
秦牧洲正想將世紀王朝的經(jīng)理喚過來詢問一下黎千魘在哪個房間里,葉韶白硬著頭皮給攔住了。
“牧哥,和小嫂子喝酒的對象是女的,不會出什么事的?!?p> 其實他最想說的是,您老的醋勁別那么大成嗎?
秦牧洲輕哼了一聲,拖了一點尾音,要是對方是男的,他得把世紀王朝給拆了。
小團子漫不經(jīng)心地打了一個哈欠,現(xiàn)在他老爸和老媽好不容易有了一個開始,他可不能讓他老爸給弄砸了,拉了拉秦牧洲的衣袖,很是認真地說了一句:“云昭干媽救過媽咪,對媽咪來說云昭干媽很重要的一個人?!?p> 聽見墨云昭救過黎千魘,他對墨云昭的敵意也沒有那么大了。
來到吧臺也要了一杯酒。
白朔這會兒喝得有點多,他拍著一旁的葉韶白,嘀咕著:“我是不是出現(xiàn)幻覺了,我怎么看見了牧哥和小團子?”
葉韶白拍了拍他的肩膀,有點無可奈何地說了句:“你這就算是喝多了,這人倒還算是認識啊……”
不放心把他一個人扔在這里,只能親自把他護送回酒店。
護送回白朔再次回到世紀王朝后,沒想到在秦牧洲依然坐在那里。
背挺得直直的,只是即使被暖黃的燈光照著,依舊是一片清冷,其他任何人都映不見眼底。
還真是出乎意料,居然能夠忍這么長時間,原本他還以為早就已經(jīng)忍不住了呢。
在帝都大部分人的眼中,秦牧洲那是溫柔的貴公子,也就那么幾個人知道,真實的他絕對是陰暗、偏執(zhí)、不擇手段的。
做回秦牧洲的旁邊,點了一杯曼哈頓日落。
這一口都還沒喝了,就聽見秦牧洲問道:
“你這一去一回至少要兩個小時吧……”
他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秦牧洲似乎自言自語了一下:“兩個小時也喝地差不多了吧……”
說完起身去了方才問到的包間。
葉韶白“……”
他果然是高估秦牧洲了,他都不知道他離開了多久,秦牧洲居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他這豈不是數(shù)著時間在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