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武有什么用,這年頭自己動手打人的都是白癡。
余老師多聰明,養(yǎng)了四個拳擊手,想打誰就打誰,想治誰就治誰。
“誒,現(xiàn)在世風(fēng)日下呀,年輕人沒有一個愿意學(xué)武的。你先別忙著回答我,三個月后,我再問你?!闭f完,趙勝閣落寞的回到座位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這個小插曲在演員中并沒有什么反響,反倒是武替中,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取楊云而代之。
他們這幫武替,累死累活,冒著生命危險,各種摔打吊威亞,不就是為了出人頭地,賺大錢嘛!
趙勝閣的徒弟,在武術(shù)界,乃至搏擊圈都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柊。?p> “趙勝閣是有真本事的,他有意收你為徒,你為什么不同意呢?!倍∫滓贿叴蛑?,一邊說。
“小楊,以后跟我們混,肯定會有出頭之日的,練武太苦了,我以前練過一陣子,到現(xiàn)在腿和背,隔三差五隱隱作痛?!庇嗬蠋熀攘艘豢诩t酒,抽出一張牌打出去。
“可是小云云給你們做武替,沒點(diǎn)武術(shù)技術(shù)能行嗎?”朱一文蘭花指翹起,抽出一張大王,再抽出四張三,三帶二,沒牌了。
“背套路就行了,這東西我熟,我回頭教他?!庇嗬蠋熖罂戳艘谎蹠r間,又回頭看了一眼大門。
楊云以為余老師要他走,連忙起身,誰知余老師伸手把他按了下來。“時間還早,幫我們洗洗牌?!?p> 等人嗎?他們在等誰?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三人一直打到半夜十一點(diǎn)多,才等到那人來。
竟然是陳風(fēng)!
楊云連忙起身,和余老師、丁易、秦哥,一起鞠躬問好。娛樂圈名副其實(shí)的大哥大,這點(diǎn)尊敬是必須的。
“坐,坐,再拿一副牌,我們四人斗地主?!标惔蟾缱詠硎斓?,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后,坐到余老師的位置上說。
四人又斗了一會地主,眼看快十二點(diǎn)了,眾人依舊不說正事。
余老師打完一張牌,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突然說:“凌晨一點(diǎn)了?!?p> 陳大哥點(diǎn)點(diǎn)頭,大佬樣的抽了一口雪茄說:“沒人打電話,也就是說他們都在屋里?!?p> “外面也沒人?!庇嗬蠋熜χ艘豢谘┣?,抬抬手指,示意楊云搬把椅子過來坐。
楊云坐定后,丁易躺倒在沙發(fā)上睡覺,秦一文大了個哈欠,伸了個妖嬈的懶腰,離開了房間。
而陳大哥則起身去了廁所。
“小楊?。£惔蟾绾芸粗啬?,你懂我的意思吧?”余老師笑呵呵的說。
楊云有點(diǎn)懵,不是太懂,果斷搖頭。
“你為了你表姐白依依做的事情,陳大哥是知道的,他說你是條重情重義的漢子?!?p> 重操舊業(yè)嗎?
“是誰?”楊云沒有考慮太久,余老師喝口酒的功夫,就答應(yīng)了下來。
咔噠。
廁所的門被打開了,陳大哥笑著回到自己的座位?!袄狭?,老了,上個廁所都去了那么久,我們剛剛說到哪了?!?p> “明天杜大海會來,于洋會深夜拜訪他,兩人相談甚歡?!?p> “接著陳大哥會跟李導(dǎo)說,于洋應(yīng)該當(dāng)獨(dú)一無二的男三,雙男主他聽過,雙男三太難聽了,他從業(yè)那么多年,從來沒聽說過雙男三。”
“于洋感激的看向陳大哥,陳大哥示意他說出自己的想法?!?p> “于洋和丁易水火不容,他早就不滿雙男三了?!?p> “接著李導(dǎo)會露出沉思的表情,然后問大家的意見?!?p> “這時,我會站出來說,番位之爭,可大可小,必須從長計(jì)議。”
“陳大哥伸手,氣勢十足的說既然天陽無極對飚的是狼2,那就以電影票房定番位?!?p> “剛好他手里有個劇本,也是籃球題材。杜大海這時跳出來說,他拍片速度很快,現(xiàn)在拍,應(yīng)該能趕上春節(jié)檔……”
楊云聽的心驚不已,感情于洋從下車的那一刻起,就掉入了精心編制的圈套,所有人都在演他一個……
不過,這聽來聽去,好像跟我沒啥關(guān)系。
“小楊,你籃球打得好,不給于洋做替身太浪費(fèi)了,明天我們會組織一場籃球友誼賽,你晚上打球好,我們就晚上打,記住,怎么牛逼怎么來,千萬別手下留情?!?p> “陳大哥對你球技,目瞪口呆,一個勁的說好,然后指著你說,小楊,我有個電影給你拍?!?p> “記住,到時候一定要演的自然一點(diǎn),千萬別笑場。”
楊云還是沒明白自己要干嘛,直到余老師說出小熱和于洋正在談戀愛,楊云才恍然大悟。
這是要他拍兩人的戀愛照?
“大概就是你想的那樣,不過非常難,因?yàn)槟闵洗伟褟垥酝癖耍?nèi)人對這方面的保護(hù)都升級了?!?p> 陳大哥忽然說:“我上次去找于洋,他的房間里還有一扇暗門,連通著旁邊的房間。小楊,不容易的,你要多動動腦子。”
“能硬闖嗎?比如說搞個房卡,半夜跑進(jìn)去,咔咔咔狂拍?!睏钤普J(rèn)真的說。
裝睡的丁易忍不住笑了起來,其他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可以試試看,事成之后,十年八年的牢獄之災(zāi)是跑不掉的……”
好吧,還以為你們會給我兜底呢。
事情談妥之后,余老師和陳大哥離開,丁易和楊云來到陽臺。
丁易看了一會月亮,側(cè)頭對楊云說:“你要是不想做,我可以讓他們?nèi)∠@個計(jì)劃,畢竟他們最終的目的是我和于洋,缺哪一個都不行。”
“真的可以不做嗎?”楊云抬頭,直視丁易。
丁易笑道:“這個活,并不是非你不可。”
“丁哥,在醫(yī)院時,你勸我別再做了,我知道,你是不想我陷得太深,可是我已經(jīng)在這個泥潭里了,深或淺有區(qū)別嗎?”
丁易嘆了一口氣,良久才道:“你長大了。”
娛樂圈的套路真的嚇人。
事情完全按照余老師所說的發(fā)展,楊云此刻已經(jīng)在魔都的片場了。
還是那個地方,還是那些工作人員,還是那個導(dǎo)演。
楊云看著正在努力看劇本的于洋,對自己說,做人千萬不能太于洋。
傻呼呼的,凈往套里鉆。
陳大哥也是真壞,把于洋拿捏的死死的。
不過換一個角度去考慮,這一切的一切又何嘗不是于洋想要的呢。
于洋和丁易暗斗多年,從風(fēng)華正茂斗到而立之年,兩人恐怕早就期待這場宿命對決了。
大佬開路,同類競技,一決高下,勝者為王!
于洋眼中的熊熊戰(zhàn)意,簡直了!
那專注的模樣,迷得片場一大堆大媽犯花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