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在城內(nèi)找了一羲和門弟子,亮明身份后被他引領(lǐng)至劍宗的駐處。
羲和門在宗門劃出一座山峰給了劍宗。至于其他小勢力,只得在山下歇腳了。
遠(yuǎn)遠(yuǎn)的,林奇就能聽到寧詩雨的吵鬧聲。
到了她的院外,他不禁推開了大門,想看看到底是誰能讓臭妹妹如此氣急敗壞?
只見院內(nèi)有四人,胡裕縮在一旁瑟瑟發(fā)抖不敢說話,寧詩晴則坐在院內(nèi)的石椅上閉目養(yǎng)神。
而與寧詩雨唇槍舌戰(zhàn)的另一人,穿著羲和門弟子服,體型與胡裕如出一轍,卻是一名年齡較小的女弟子,臉與胡裕長的三分相似。
此刻,她正臉紅脖子粗道:“我?guī)熜制邭q煉氣,十歲筑基,現(xiàn)在已是金丹大修士?!?p> 寧詩雨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我?guī)熜衷诖蟪司逞跏窒绿用?!在仙人威壓下面不改色!?p> 聽到對方師兄這么猛,胡裕的妹妹頓時急了:“我?guī)熜滞砩细冶е宜X!”
寧詩雨:“我?guī)熜忠病?p> ?????
一直蹲在角落的胡裕聽聞這句再也忍不住,大喊道:“小妹休得亂說,我不敢!”
林奇也滿頭黑線的走了進(jìn)來,這臭妹妹方才是想說他也敢嗎?
胡裕見前輩來了,趕緊起身拍了拍身上被妹妹踩的灰腳印道:“前…道友,倒是讓你看了笑話,這是舍妹胡玲?!?p> 寧詩雨停止了與胡玲的爭辯,對著師兄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師兄!”
寧詩晴也睜開了雙目,倒是沒有說話。方才她還在感悟昨天師兄所述,越想越覺得深奧,只是可惜后面因為愁被打斷了,沒能聽完……
“你就是她口中所說的那個師兄,也沒見的長了三頭六臂?!?p> 胡玲歪著頭打量了一下他,語氣驕橫道。
“妹妹,不得無禮!”
胡裕訓(xùn)斥道,但就是聲音不大,氣勢不足,顯然也知自己對于自家妹妹沒有什么約束力。
林奇自是不會與一個小女孩見識,回應(yīng)寧家姐妹后,他便把胡裕拉出院內(nèi),向他問道:
“你可知那嚴(yán)什么的住哪兒?”
“嚴(yán)敏傅是東地超凡勢力流離島的弟子,應(yīng)是住在另一座山峰上?!?p> 胡裕指了指一座山頭,又好奇問道:“前輩,你問這個做什么?”
當(dāng)然是去打斷他的狗腿啦!
不過這話不能說,林奇露出笑容道:“我久仰他的大名,想去拜訪他一下?!?p> 胡裕聽著前輩瞎扯的話沒有再追問。
只是想到中午他與那男修士在風(fēng)雅樓的雅間呆了半晌,后來那樓便塌了,這不禁讓人想入非非……
匆匆告辭離開后,他向著胡裕所指的山峰飛去。
修真大會不僅會舉辦各勢力弟子間的比試,其他長老宗主之流也會坐而論道交流修煉心得。所以師父臉上若是無傷,此時應(yīng)當(dāng)與他的同輩道友寒暄了。
林奇去流離島的駐地倒是不用怕遇見流離島的島主,似那等人物又怎會屈尊與弟子同???
他隱去身形到了駐地上空,靈識掃過,對于流離島弟子的人數(shù)與實力大致有了了解。
對于他來說,除開那個靈氣波動最大的嚴(yán)敏傅,其他人都不值一提,不可能對女主造威脅。
于是,他從儲物戒拿出一枚丹藥,將它捏為齏粉。
丹名金陽焚筋丸,卻不是用來療傷的。但一顆下去,渡劫境的修為也能散盡七七八八。就算成了粉末被吸入,也不是那嚴(yán)敏傅能抵擋的。
林奇將藥粉紛紛揚揚灑滿了嚴(yán)敏傅所住的小屋上面,又鼓動靈氣吹拂,讓藥粉順著窗戶瓦磚的縫隙飄進(jìn)。
那嚴(yán)敏傅也是機警,在吸入的一瞬間就屏住了氣息,隨后提氣提醒其他房間內(nèi)的師兄弟,又將靈識外放查探。
但林奇修為高出他許多,他又如何能發(fā)現(xiàn)?
林奇見他已吸入藥粉,縱然只有一點,但那也夠了。
他不再留戀,颯然御劍離去,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結(jié)果!
……
嚴(yán)敏傅盤坐在屋內(nèi),不甘心的又將靈識放出去,但同樣的毫無所獲。
而無論他做什么都無抑制丹田緩緩消散的靈氣和經(jīng)脈的萎縮。直到他跌境元嬰初期,這趨勢才減緩。
但內(nèi)視自己身體的他知道這幾年的修煉白費了!從頭開始修煉到之前的境界又不知要落下多少進(jìn)度。
一想到這兒,他雙目通紅,不禁緊握雙拳。
究竟是哪方勢力用如此下作的手段?真是卑鄙!
等他調(diào)息完畢,他才推門出去,向各位師兄弟詢問才得知他們的修為也受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不過,這其中還是屬他最為嚴(yán)重,可想對方就是針對他這個奪冠熱門來的。
幸好對方?jīng)]有取他性命的意思,否則以對方的修為自己的人頭豈不是已經(jīng)落地。
嚴(yán)敏傅后背浮現(xiàn)一股涼意,但當(dāng)下最要緊的是去向島主稟明情況。這事既是在羲和門發(fā)生的事,對方又修為高超,定然其他大勢力中干的。
想通此點,他立馬欲飛去,卻離地不到兩寸便跌落下來。
耳畔的風(fēng)似乎止住了,天地在這一刻翻轉(zhuǎn),晃晃明日驟然變成了夜晚。遠(yuǎn)處有沉悶的雷聲滾過,空氣之中蕩漾起來的濕潤的水汽,似乎隨時有雷雨要降臨下來。
眾弟子大驚失色,就連嚴(yán)敏傅也閃過一絲心悸。
這改天換日的手段竟是聞所未聞,難道這方天地真有修士能做到這點?
上空突然又傳來一聲女子的嬌笑,直教人心癢癢。抬頭望去,見一窈窕女子周身黑氣繚繞,看不清面容。
只是眾人亦能通過那聲笑想象女子的臉是何等的千嬌百媚。
但他們?nèi)珶o心思在此,緊繃神經(jīng),一刻也不敢放松。相顧對視,明了對方怕是來著不善!
只聽女子又笑道:“我那師父明明心狠手辣,沒想到啊…有一天他也會婦人之仁,做事要做絕不是他教我的嗎?”
聲音酥酥麻麻的,明知對方不懷好意,但叫人聽了卻好不想快活。
女子的聲音又傳來,只是冷冽了些:“我這個做徒弟的最聽話了,他沒做到的事,我自是要幫他完成!”
流離島的弟子聽完這番話只覺得如墜冰窖,但他們很快克服了心頭的懼意,手持武器列陣。
女子卻是沒再看他們一眼,只是一指,周圍的黑暗的盡數(shù)向他們涌去,如蛆附骨。不過片刻整個山頭任何活物便沒了氣息。
郁念薇看向林奇離去的方向,感受著天地的壓迫,似她這等情況怕是只能盡展修為再出手一次。
但沒關(guān)系,就算她離開了此方世界,她還給師父留了一個好玩的玩具。
師父不是想要培養(yǎng)那個名叫寧詩晴的女孩嗎?如果那玩具在女孩開花結(jié)果的那一刻毀了她,想必那時師父的表情一定會十分有趣!
玉中一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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