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原想玉也沒那么輕易就碎,本想安慰一下姜嫵,只是店家話還沒說完,拿著那塊佩玉在光線下照看的店家便啊了一聲。
然后就見他面色哭喪的說:“裂了?!?p> 怎么會,這么輕巧就裂了呢?
姜媚略懂,便拿起來看,的確是裂了一道很細微很細微的口子,明眼看不見,細看卻有的小瑕疵。
這玉要是有了瑕疵可不好賣了,若是這姑娘抵賴說原本就有瑕疵,一翻吵鬧便不好了,店家面色難堪的試探性輕喚了一聲:“姑娘,您看這……”
這佩玉是自己摔碎的,也不能為難了店家,姜嫵便問:“請問這塊佩玉多少錢?”
店家一聽,得知姜嫵并不是想要賴賬,頓時沉重的心情一下放松了下來,又帶笑著說:“姑娘,您真是好人呀。您瞧,今天您們也算是我們的大主顧了,這塊佩玉也算是緣分,這塊玉本也值一百多兩,如今我就出個比成本價還低的價四十兩銀子賣給您吧。”
店家也很厚道了,原本不想買的姜嫵,為了不讓店家難過做,也只得買下了。
買完東西后,驚雷他們先送了姜嫵兩人回別院。
姜婀為了兩個姐姐的安危,也順勢逛了一圈,這個別院面積不算大,一個兩進小院。院子雖不大,一應俱全,兩個姑娘和幾個下人住完全合適了。如果兩個姑娘家住太大,如果護衛(wèi)不周的話也擔心安全問題,見秦鳳西還安排了八個護衛(wèi),姜婀便完全放下了心和驚雷一起回了秦府。
他們回去的時候,姜婀先去了內院給老夫人請安,然后第一時間便去了秦鳳西的無言堂,想著把佩玉送給他,卻見他還沒回來。
她見子期在打理秦鳳西的書房,秦鳳西不在也沒進去,就在門外的花壇上坐著。
等子期出來,便湊上去問:“七爺平日里的起居都是你在打理吧?”
子期一改往日冷漠,恭謹?shù)慕o她行禮說:“回姜三姑娘話,是的?!?p> 姜婀發(fā)覺子期沒有像平時一般橫眉冷對,心道這小子不錯,上道了,但也沒多說什么,只關注自己想知道的問:“七爺平時的衣飾都要佩玉嗎?”
“入軍營著軍裝不佩,穿官服不佩,練武時不佩。爺?shù)纳矸?,平時當然是要佩戴的,君子無故,玉不離身?!弊悠陔m然疑惑姜婀為何突然關心起秦鳳西的起居來,但還是回了她。
那也就是說平時佩戴的幾率很高,那么她送的東西也就能派上用場了,不用閑置一旁,白糟蹋了。
正在她滿心覺得今天的玉買得合適的時候,卻又腦子抽筋的問了一句。
“七爺?shù)呐逵穸純r值幾何呀?”
說道到鳳西的東西,子期就來勁了,一臉榮光如數(shù)家珍道:“七爺身上穿戴的東西,那自然都是好東西。拋開上面賞賜的那些不說,爺?shù)呐逵癖旧碜畋阋说纳僬f也千八百的吧。加上往咱們爺身上那么一掛,豈止這千八百兩的價值?往上說的,萬吧兩的也有幾塊,更別說有些無價的。那些便宜的貨,爺能往身上掛嗎?沒得辱沒了爺?shù)纳矸???p> 咳咳咳……
姜婀瞬間呆立當場。
眼見著姜婀一副癡愣模樣,子期不明就里,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七爺什么身份?身上掛一兩萬的佩玉不很平常嗎?至于嗎?到底是小門小戶出身,沒見識。
轉念想到姜婀平時在爺書房里看上的一些小玩意,小把件,有順手牽羊的習慣,莫不是又惦記上爺?shù)呐逵窳耍?p> 他一臉警惕,心道一定要看管好那些佩玉,都不是便宜的東西,別又被她給順了。
誰知如臨大敵的子期便見姜婀如霜打得茄子一樣焉當當?shù)囊宦暡豁懙淖吡恕?p> 子期覺得今天的姜婀有點莫名其妙,但也沒當回事,又自顧自的忙碌著打理明天秦鳳西出席宴會的服飾。
晚上,亥時后,秦鳳西便抬著秦守卿回來了,幾個小輩,都喝得有點高了,秦守卿也是幾個月沒見太孫幾人一高興,就喝高了。
秦鳳西身上雖有酒味,卻全無醉意,進屋前子期便備好了熱水。
秦鳳西有一習慣,外出回屋后若是沒有要事要出門的話,第一件事便是洗澡換上常服。
進凈房前他問子期:“姜三姑娘回來了沒?”
“回來了,還來找過您,見您沒在,跟奴才嘮嗑了兩句便走了?!?p> 秦鳳西點頭,后又道:“等會傳驚雷來見我?!?p> “已經(jīng)到了,在西次間等著,奴才這就去請?!?p> 見到秦鳳西,驚雷便一五一十的稟告今天發(fā)生的事,“果然如爺所料,姜姑娘沒能進得趙府,但始作俑者應該不是趙知府。”
“趙知府為人還算忠厚,姜三姑娘可還滿意那別院?”
“滿意的,她還說沒進趙府她還巴不得呢,誰知那府里有些什么不干不凈的人和事,免得鬧出事情來,如今她兩個姐姐住別院她很放心呢?!?p> 秦鳳西聽后嘴角也忍不住笑了,這丫頭,沒有這樣編排自家親戚的。
見秦鳳西笑著,驚雷心下一合計,便道:“今天姜三姑娘一共的花銷是四百八十五兩?!?p> 有人付賬,小姑娘竟然沒有大買特買,秦鳳西想了一下便道:“以后姜三姑娘一千兩以內的任何花銷都不必報到我這里來,叫賬房直接通過,另外,我娘那邊給姜三姑娘分發(fā)的例銀照舊便是。”
“是?!?p> “今天辛苦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驚雷卻遲疑了一下,沒有立刻退下。
“還有事?”
驚雷想了一下,還是決定說:“今兒姜三姑娘堅持自己花銀子買了一塊男士的佩玉?!?p> 秦鳳西聽后,面色微冷,淡淡的道:“讓你跟著姜三,沒讓你監(jiān)視她。”
驚雷恍然,立即告罪,“是,屬下知錯。”
“下去吧?!?p> 驚雷走后,他便坐在椅子上想,小姑娘怎么會買男子用的佩玉?還堅持自己花錢?是要送人的?
送給誰?
父親?姜瀘一介武夫,從來不玩文人雅士那套,也大多穿軍裝用不著這玩意。
兩個弟弟?她對她的家人,倒是不分嫡庶都一致,對兩個弟弟都挺好的,只是若是送給兩個弟弟不應該買兩塊嗎?
難道是小姑娘有了喜歡的年輕小伙子?
席翰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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