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又不是傻子,怎么會不明白,這個李翠花在說一些什么。
這是暗里想挑撥離間呢。
張氏像是沒有聽到一般,“飽飽丫頭,乖巧懂事,沒有你說的那么不聽話?!?p> 言下之意,就是你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是不是她自己能分辨的出來,用得著你嚼舌根么。
訕訕一笑,李翠花看著對方,岔開話題,“不過這孩子,還是真愿意長大啊,這才多久沒見吶,這丫頭就長高了一大截?!?p> 李翠花堪看著粉嘟嘟的王飽飽,這心里怎么那么不是滋味呢。
“大伯娘,你們就是來看看我的嘛?!敝鹂土畋碛谠捴校瑳]啥事就趕緊走人吧。
“你這孩子,我們過來看看你,還不成了啊?!?p> “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了?!?p> 心中不滿的嘟囔了一句,“小白眼狼。”
張氏面上掛著笑,笑不達眼底,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不是,不過這兩夫妻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突然就找上門來了,肯定心懷不軌。
跟她那個大嫂一樣。
“飽丫頭現(xiàn)在也回來了,你們現(xiàn)在有啥話可以直接說了?!?p> “這………”李翠花和王國慶對視了一眼,都在擠眉弄眼的,這里面的意圖怕是不簡單啊。
“孩子他爹,還是你來說這事兒吧。”
“誒,那啥,張大娘子啊,這次我和翠花來呢,是為了孩子的事兒來的?!蓖鯂鴳c也是一臉猶豫的模樣,看著像是個老實人,實際上骨子里就是披著羊皮的狼啊。
心思極其的恐怖,肚子里的壞水就跟沼澤地一般,陷進去就出不來了。
“為了孩子的事情,飽飽丫頭的事兒,咱們不是早就解決了么,還有啥事兒是咱們沒解決的呢?”
“那啥,張大娘子,我看你們家老李也挺不容易的,常年在外面做長工,這丫頭到你們家就是給你們增加負擔啊。”
“我和她伯娘左思右想,還是不應該把孩子丟給你們,畢竟我們這些親人在不是,這要是被她泉下的爹娘知道了,怕是不知道要怎么半夜來找我們呢?!蓖鯂鴳c一臉哀痛的說道,那表現(xiàn)的可真叫一個情真意切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真的心疼王飽飽呢。
然而,已經提前知曉的王飽飽,心知肚明這男人要耍什么把戲。
“大伯,你們之前虧待我,我爹娘也沒找你們啊。”你這話說著也就鬧著玩吧,掛在嘴上的話,還能當真不成。
這要是能當真,這原主爹娘不知道爬起來多少次了。
王飽飽心中冷哼,看著夫妻倆更是不屑。
就想著壓榨原主的最后一點價值,做夢去吧!夫妻兩被搪塞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作答,還是當著外人的面,說實在,挺沒面子的,但是真的讓人過癮啊。
哈哈哈。
王飽飽內心暗爽。
“這話可不是這么說,人死不能復生,你爹娘既然回不來了,我們自然更要好好照顧你不是,先前的事兒是我們的錯,飽丫頭啊,大伯在這里替你道歉好不好?!?p> 哼,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啥,真會作秀。
張氏忍不住了,這兩夫妻是想把孩子要回去了?這可不帶耍賴的,這可是當初都說好的,這怎么還能反悔了呢。
“你們夫妻這么做也太不厚道了啊?!睆埵蠁苈暱粗麄冋f道。
“這可不是我們夫妻不人道啊,是我大哥大嫂就留下這么一個孩子,打從飽丫頭給你們之后,我們這心里啊,七上八下的,那叫一個寢食難安啊。”
嘁,真會說,早會這么想,那干啥去了,就打嘴炮吧。
“我這想著啊,還是把丫頭帶回去,養(yǎng)在身邊踏實?!边@村里的閑言碎語也太多了,讓他們夫妻有些弄不住了。
“這可是村長做了見證的啊,你們想要回丫頭,你們先去找村長去?!睆埵弦荒樠赞o的說道,別在她面前說那么多有的沒的,她才不聽這么多屁話呢。
打從上次她就看出來了,這王家人就是蛇鼠一窩,壓根就不能信啊。
“大妹子啊,你就別為難我們了,我們是實在心里難安啊。”
張氏冷眼看向他們,這一眼直接把夫妻倆看嚇了,這張氏啥眼神吶。
這眼神簡直是能吃人了,嘖嘖嘖。
“這事兒說也沒門,有本事你們就把村長找來。”
“你這是說不通了?”王國慶有些不耐煩了,面露兇色。
“這事兒怎么說都不成,丫頭進了我們家,就是我們家的人了,你想要回去,門都沒有?!边@破爛人,心里不知道打著什么主意呢。
“飽丫頭,你想不想跟我們回去啊,哥哥姐姐在家里頭等著你呢。”王國慶見女人這邊行不通,立馬把方向對準了王飽飽,一個丫頭片子,重比這個女人好搞了吧。
王飽飽搖了搖頭,“我才不要跟你們回去,當丫鬟呢?!?p> “嘿,你這丫頭片子,別不識好歹啊,我們這是為了你好,你在這里不怕被人賣了啊,這可不必我們家,我們都是有血緣關系的人吶?!?p> 好一個血緣關系,留著相同的血脈,卻一直壓榨著她。
比陌生人還要恐怖,簡直就是吸血鬼。
恰好,院門被推開了。
李明父子扛著鋤頭進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內的夫妻二人。
挑眉,隨口就問,“你們來做什么?!?p> 絲毫客氣都沒有,王國慶身上的威勢弱了一些,可能是礙于李明身上的殺氣吧,畢竟是見過李明殺野豬的。
那股狠勁,是骨子里透露出來的。
“我們過來看看丫頭,看她過的好,我們就放心了,這就準備回去了。”王國慶訕訕的開口笑道。
不待李明出口問張氏,這兩人就跑遠了。
看著兩人急匆匆離開的背影,李明看向妻子,“來干啥的?!?p> “反悔了唄,不知道憋著啥壞呢。”
李明的視線挪了回來,看向王飽飽,“飽飽丫頭,他們沒對你做什么吧?!?p> 王飽飽搖了搖頭,“李老爹,他們沒對我做什么,咱們今晚吃雞啊?!?p> 說著眨了眨眼睛,俏皮的看著李老爹,說著從背簍里掏出一只已經死蔫兒了的山雞。
明明那么無害,但是這只雞的死法,卻讓人惡寒,直接擰斷了脖子。
“好,晚上吃雞,讓你嬸娘幫著你。”
晚飯過后,李明像個小老頭一樣,抽起了旱煙,臉上憂愁著呢。
老臉一皺,更像是老小孩了。
“老漢,你做啥子啊,愁眉苦臉的?!睆埵蠌奈萃膺M來,把油燈挑亮了一些,開口問道。
很少見自家老漢這么愁眉苦臉的,難得見到。
不得問問吶。
這一問,讓張氏心里也不得勁了,也一塊愁眉苦臉上了。
“這事兒,要不直接問問飽丫頭?”張氏抬頭,瞥向自家老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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