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氪金時刻
九叔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災民出現(xiàn)的時候,作為茅山老一輩師叔級的九叔,自然知道大災之后,必有兇事。
心中焦急任家鎮(zhèn)的安危,但他有事情脫不開身。
只能加快速度將事情處理完畢,還沒來的及恢復法力,帶著秋生連夜往回趕。
走到半路的時候,秋生卻被一個攔路的艷鬼給擄了去。
如果在平時,這等厲鬼他并不放在眼里,但現(xiàn)在法力消耗過多,即便是用盡了渾身解數(shù),也只跟艷鬼打了個平手。
他收拾不了艷鬼,艷鬼同樣也打不過他,就這樣僵持了一夜。
直到太陽出來之后,鬼打墻的法術散去,九叔才得以脫困,當即去尋找秋生。
最后在一個荒坡上,找到了正抱著墳頭呼呼大睡的秋生。
九叔一看,也松了一口氣,秋生只是失去了一些精氣,人沒事。
就帶著秋生趕回了任家鎮(zhèn)。
到了任家鎮(zhèn)一打聽才知道,任家鎮(zhèn)昨晚出了大事。
兩人不敢停留,立即趕回義莊,發(fā)現(xiàn)文才不在。
找了半天,最后一打聽才知道,文才受傷了,在任家。
這一番耽擱,等到九叔見到文才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憋了一肚子火的九叔,看見包的跟木乃伊,昏迷不醒的文才,怒火終于被點燃了。
將趕過去賣好的阿威罵了個狗血淋頭,帶走了文才,還讓阿威去找楊墨。
揚言要把楊墨的腿打折。
本來以為楊墨很快就會過來,但等了一下午,都沒見楊墨的人影。
楊墨沒有來,只來了幾個治安隊員聽候吩咐。
但九叔正在氣頭上,說不需要人來幫忙,他自己能處理,來的治安隊員都被罵跑了。
于是。
義莊里除了去放尸體的人,知情人一個也沒有。
任家鎮(zhèn)出了事,任誰都能看出來。
九叔也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等到他靜下心來,想詢問情況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一個能問的人都沒有。
于是又派了秋生出去,讓秋生去找楊墨。
想要問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
就這樣,秋生就在阿威離開時,到了楊墨家里。
楊墨聽完秋生說的這些事情之后,楊墨也知道了九叔為何會如此生氣了。
有些無語,只能訕笑著說道:“那九叔可真可憐?!?p> 秋生搖頭道:“可憐倒不至于,只是很生氣。”
楊墨聽得有些牙疼,問道:“那你來這里的意思是?”
“我?guī)煾附心氵^去。”秋生喝了一口茶說道。
楊墨想也沒想的就搖頭道:“現(xiàn)在我可不敢過去,文才的事情,本就跟我有些關系,到時候九叔若是問起來,我怕殃及池魚?!?p> 秋生看了一眼楊墨,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也對,如果你現(xiàn)在過去,他肯定要問你,雖然我不知道文才究竟是怎么受傷的,但其中肯定發(fā)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p> “你就這么確定?”楊墨饒有興趣的看著秋生。
“呵呵?!?p> 秋生輕笑一聲,說道:“我跟文才一起生活了七八年了,怎么可能不知道他?”
楊墨失笑一聲,并沒有多說什么。
秋生神色一正,說道:“正法難求,你真的不去?”
正法難求,這個道理楊墨自然明白。
他那位自稱活了一百多歲的師父,看起來對修煉之法不屑一顧。
但楊墨知道,他手頭上,各種偏門法術倒是不少。
真正的修煉之法,翻來覆去,也只有那一套。
而且還殘缺不全,局限性很大,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要真論起來,效果還不如大成以上的五禽戲。
可想而知,修煉之法并不是爛大街的東西。
由此可見,道法難求,這并非一句空話。
如果真的就此錯過,還真會后悔。
不過想到了他對文才用出的那套符陣,心就不慌了。
對著秋生搖頭道:“不去,這次文才受傷有點嚴重,我可不敢過去?!?p> 秋生認真的看了一眼楊墨,想要從楊墨臉上看出什么,但楊墨一副淡然的姿態(tài),他也不知道楊墨想什么。
就嘆息一聲道:“那你可想清楚了,各種法術,你花很多錢或許可以買得來,但修煉之法,是你有錢也買不到的東西?!?p> 楊墨一聽,又陷入了糾結。
核心修煉之法,可是他謀求已久的東西。
去,因為文才的受傷,九叔肯定饒不了他。
不去,修煉之法就會徒生幾分變數(shù)。
但隨即一想,就否決了。
去,肯定是要去的。
但去的時機,并不是現(xiàn)在。
等到文才醒來,九叔就能知道文才徹底恢復了。
到那個時候,一切都會清楚。
不但不會找他麻煩,還會對他心生感激。
楊墨決定之后,堅決的搖了搖頭,說道:“暫時不去了,我這幾天剛好有點事,等忙完了我再過去?!?p> 秋生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按照他的想法,楊墨為了修煉之法,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哪怕受罰也會過去。
但楊墨不按常理出牌。
秋生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相信的問道:“真的不去?”
楊墨搖了搖頭。
秋生又說道:“那你可想清楚了,到時候我就如實給我?guī)煾刚f了?!?p> “別,可不能如實說。”楊墨立即阻止道。
“那我要怎么說?!?p> 楊墨道:“還希望秋生兄弟能為我說幾句好話,緩和幾天?!?p> “這可不行?!鼻锷⒓磽u了搖頭,說道:“你怕挨罵,我還怕挨打咧?!?p> 楊墨頓時陷入了糾結之中,感覺有些牙疼。
得。
又到了氪金的時候。
摸了摸口袋,最近花銷有點大,只剩下兩塊大洋了,這也拿不出手。
而就在他想著還有哪地方放錢了的時候,林根寶帶著兩個人,抬著兩口小箱子進來了。
林根寶本來要說,但看到秋生在,也沒開口。
楊墨看著林根寶帶著的那兩口箱子,眼睛一亮,有了主意。
當即對著林根寶招呼道:“林小隊,秋生師父忙了好幾天了,現(xiàn)在還沒休息,不辭辛勞的來我這里告知一些重要的事情,現(xiàn)在要回去了,去義莊的路途遙遠,一路花費肯定不少。
取二十塊大洋過來,給秋生師父帶著。”
“什么?”秋生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看著楊墨。
楊墨擺了擺手,讓他安心。
林根寶聽得一陣眼暈,去義莊就一刻鐘的時間,還路途遙遠。
但也明白,這是楊墨找了個給秋生送錢的理由,這些錢本來就是楊墨的喜歡怎么花由著他自己。
當即打開一口箱子,取出一根用紅紙包著的大洋,從中間折斷,數(shù)了二十個,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走到文才面前。
“嘩啦啦?!?p> 二十個銀光燦燦的大洋一字排開放在桌子上,閃的秋生有些眼暈。
跟著九叔的秋生,一個月只有幾十個銅錢的零花錢。
哪怕是有外快,忙活上幾天也就一兩塊大洋,而且這樣的外快幾個月斗不見得有一次。
二十塊大洋,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筆巨款。
秋生眨了眨眼睛,看著面前一字排開的大洋,有些難以置信,總覺得喉嚨有些發(fā)干。
“楊···楊兄弟,你這是何意?”
“哈哈?!睏钅p笑一聲,解釋道:“這不知道了秋生兄弟辛苦,又為了我的事忙前跑后的,還親自來這里,我楊墨有恩必報,秋生兄弟幫我忙,我怎么不來點報答呢,拿著吧?!?p> 秋生下意識的就要將錢拿回去,但忽然一想,又覺得不對,搖頭道:“我可沒幫你做過什么是,我來這里,是我?guī)煾缸屛襾淼?,你這錢我不能要?!?p> “好?!?p> 楊墨大聲拍手稱贊一聲,對著秋生豎起了大拇指,說道:“秋生兄弟果然是道德高尚之人,視錢財于無物,在下實在佩服?!?p> 秋生又是一愣,覺得有些跟不上楊墨的思路,可惜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二十塊大洋,干笑著連連擺手。
“不敢,不敢?!?p> 哪知楊墨話音一轉,說道:“既然秋生兄弟是道德高潔之輩,那這個朋友我就更要交了,我楊墨對朋友一項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p> 接著對著身邊的林根寶說道:“林小隊,再取三十塊大洋,湊足五十塊,給我的秋生兄弟裝上?!?p> 接著還看著林根寶,大有深意的再次強調道:“記住,是裝上?!?p> 林根寶嘴角一陣抽搐,心道楊墨為了拉攏秋生,現(xiàn)在臉都不要了。
但也沒說什么,又打開箱子,取出三十開大洋,走到秋生身邊。
不顧腦子還在短路中的秋生,拿著大洋就往秋生懷里塞。
秋生想要下意識的就要拒絕,也知道這錢肯定別的意思。
但面對這么多錢,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堂堂茅山入道弟子,竟然不是只學了一點皮毛功夫的林根寶的對手,竟然被人強硬的將大洋塞在了懷里,而且還是五十塊。
“楊兄弟,這···不好吧?!?p> 秋生感受著懷里沉甸甸的東西,有些為難的開口說道。
楊墨擺了擺手,說道:“這樣不是很好嗎?我楊墨就是這樣,有錢大家一起花,不好是因為秋生兄弟累了?!?p> “我···”秋生總覺得這樣不對,但話到嘴邊,口袋里的沉墜之感就扯著嗓子說不出話來。
楊墨笑了一下,煞有其事的說道:“不如這樣,今天的事情就到這里,這件事以后再談,秋生兄弟也忙了好幾天了,現(xiàn)在肯定是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等到休息好了之后再過來?!?p> 本來不感覺累的秋生,被楊墨這樣一說之后,還真有些累了。
下意識的就揉了揉太陽穴。
楊墨趁機說道:“林小隊,派個人送秋生兄弟回去休息?!?p> “是,楊先生?!绷指鶎毩w慕的看了一眼秋生,只是來一趟這里,就得了五十塊大洋。
不過他也得了阿威的上賞賜,比這個多一些,倒也沒多少嫉妒。
當即點了一個人,拉著秋生就往外拽。
秋生暈暈乎乎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滿腦子的問號,總感覺有些不真實。
等到被送出去之后,秋生才想起他這次來的目的。
懊惱的拍了拍自己腦門,懊惱道。
“師父交代我的事情還沒辦呢?!?p> 想到師父交代他,無論如何也要將楊墨帶過去,他就有些頭疼。
但感受著懷里沉甸甸的大洋,心情也好了一些,自語道。
“楊兄弟肯定是有事耽擱了,要不然怎么會脫不開身呢。”
想了一下,覺得就是這個原因,十分肯定的說道。
“對,一定是這樣。”
接著自語道:“楊兄弟為了朋友,都可以兩肋插刀,我秋生堂堂七尺男兒,為朋友做點事情怎么了?!?p> “這么了?”
秋生神色逐漸的堅定起來,挺起了腰桿,昂首挺胸的向義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