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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氐郊?,天已經(jīng)黑了,李秀等了一會,剛洗漱完就聽到羅睿爽朗愉快的笑聲。
李秀心道;羅大哥看來是找到水源了,笑得這么愉快。
羅睿走進臥室,李秀穿著月香織的新布做的睡裙,看著羅睿道,“好看嗎?給你和孩子們也做了一套,月香剛織的新布,穿著輕薄透氣,又涼快?!?p> 羅睿過去擁著李秀,溫聲道,“好看,你知道了吧!我找到水源了。”
李秀嗔道,“聽你的笑聲就知道了,好久沒聽到你那么愉快的笑了?!?p> “嗯!飲水問題解決了,就解除了一個關(guān)系著全縣百姓生活問題的大患?。∩习肽甏蠹叶加杏嗉Z,哪怕今年大旱只要有水喝,大家就能熬過接下來的日子。”羅睿低頭凝視著利秀道。
李秀看著羅睿道,“天道酬勤,不枉你廢了那么多的心力和人力到處找水?!?p> 夫妻凝視著彼此,心意相通。
第二天羅睿去了衙門,聽到老陳稟報道,姜茜娘來送糕點的事,羅睿對老陳吩咐道,“下次再來,你就直接趕她走?!?p> 羅睿想想后起身回了家,叫來沈婆子吩咐道,“你去后園告訴她們,想在這里住下去的話,就安分守己一點,不要玩那些花樣。還有,告訴她們,我只吃我夫人做的糕點?!?p> 沈婆子應(yīng)下后去了后園,對姜陳氏道,“舅夫人,我家老爺讓我來告訴你們一聲,想在這住下去的話,就安分守己點,……老爺只吃夫人做的糕點?!?p> 姜陳氏和姜茜娘聽后傻了眼,看著沈婆子走出院子,姜茜娘哭喪著臉,看著姜陳氏。
姜成棟看著兩人道,“娘,姐,我們還是走吧!你們再執(zhí)迷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p> 姜陳氏滿臉可惜的看著姜茜娘,“走吧!等撕破臉皮就不好看了?!?p> 姜茜娘心想;果然是一步錯,步步錯??!當初要是能堅持幾年,今天會是什么樣的呢!真的不能挽回嗎?
姜茜娘搖頭道,“娘,我不相信,表哥他會這樣對我,您看,他不是也收留我們了嗎?這肯定是那鄉(xiāng)下婆子讓人來說的,我要去問問表哥。”姜茜娘說著就沖了出去。
姜陳氏見狀也想;萬一不是睿哥派人來的呢?
姜茜娘去了前衙,老陳攔住她道,“姑娘,您請回吧!大人說了不會見你的。”
姜茜娘聽后,推開老陳,在門口大喊,“表哥,我是茜娘,我要見你,表哥···”
姜茜娘吵鬧著要見羅睿,老陳沒有辦法,只得進去稟報羅睿,羅睿厭惡的道,“你帶她進來?!?p> 老陳應(yīng)下后出去對姜茜娘道,“走吧!大人讓你進去?!?p> 姜茜娘跟著老陳去了羅睿的押房,叫了聲,“表哥,”就想進門。
羅睿抬手止住她道,“姜姑娘,孤男寡女的不方便,你有什么話,就站在門口說吧!”
姜茜娘一見羅睿的神色,就知道那些話果然是他說的,還是看著羅睿問道,“表哥,那些話……”
羅睿沒等她問完,就道,“是我讓人去說的,原本想,如果你們安分守己的住著不生事,我就當是收留了一個落魄鄉(xiāng)親,可你們還是和以前一樣花樣百出?!?p> 羅睿頓了一下道,“還有,我告訴你,你們最好別去打擾我夫人,不然別怪我不留情面,趕你們走?!?p> 姜茜娘聽后,掩面轉(zhuǎn)身就跑,回到后園后哭著對姜陳氏道,“娘,我們走,他不過把我們,當成是個是無路可走的落魄鄉(xiāng)親而已?!?p> 姜陳氏愣住了,嘆了口氣,“走吧!再住下去也沒啥意思了?!?p> 姜成棟聽后,歡喜道,“我就知道,你們來這不過是自取其辱,這下死心了吧!我雇車去?!?p> 姜成棟快步出去找好騾車,第二天一早,留了一封書信,就帶著母親和姐姐走了。
羅睿忙著帶人去了苦水河,開鑿石洞,做好了萬一再干旱下去的話,就把暗河水從山洞里,用水車抽出來給人飲用的準備。
李秀孕期滿了三個月后,就去莊子上忙碌起來,指揮工人把籽棉用匝棉機把棉籽和棉花分離出來。
帶著人開始做棉被和被褥,林東城來帶走了一部份種子和棉花去了京城。
姜陳氏母子三人走了的事,直到沈婆子去給他們送米糧時才發(fā)現(xiàn),沈婆子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心道;老爺做得好,對這種無恥的人,就應(yīng)該不留情面,只是也太沒禮數(shù)了,連聲招呼都不打。
沈婆子拿著留下的信交給了李秀,沈婆子道,“夫人,舅夫人一家恐怕走了好幾天了,灶臺上都落有灰塵了。”
李秀把信放在一邊,“嗯!等老爺回來我會和他說的。”
李秀也不知道姜陳氏母子為何不做聲就走了,心里也覺得奇怪,等羅?;丶液?,把書信遞給他道,“你舅母他們幾時走了也不知道,今天沈婆子去后園才發(fā)現(xiàn)。”
“由他去吧!省得在這生事?!绷_睿打開信,見信上寫著;打擾你們夫妻了,我們?nèi)ゾ┏峭犊烤烁溉チ恕?p> 羅睿對李秀道,“他們?nèi)ゾ┏峭犊克麄兙思胰チ恕!?p> “哦!那就好?!崩钚懵牶缶头畔铝?。
旱情一直持續(xù)到臘月初,這天下午烏云密布轉(zhuǎn)眼之間就狂風(fēng)大作,電閃雷鳴頃刻之間豆大的雨點就落了下來。
村民們跑到雨下,高興的喊著;下雨了,下雨了·····
只是這雨一下起來就沒完沒了,一口氣就下了七八天,然后就斷斷續(xù)續(xù)的下了大半個月,河水猛漲,大家又愁起水澇來。
李秀站在廊檐下,看著雨勢對羅睿道,“羅大哥,最好是組織人手多裝一些沙袋,搬到沿河地勢低的地方,做好防洪準備?!?p> “好,我這就去?!绷_睿穿上雨衣沖進了雨霧里。
羅睿帶人收集了麻袋,裝滿泥沙,派人堆放到河堤低矮處。
羅睿天天都守在河堤上,看著洶涌的河水,害怕一不留心,河堤決堤了。
洪峰到達時河堤抵抗住了洪水的肆虐,洪峰過后河堤還是完好無損。
雨徹底停下來后,羅睿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回了家,稍作清洗就躺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李秀母子三人,心疼的看著躺在床上,又黑又瘦的羅睿,圓子把兜里的糖塊放在枕頭邊上,對李秀小聲道,“娘,糖糖給爹爹吃,讓爹爹像圓子一樣胖胖的?!?p> 虎子牽起圓子,拉了一下李秀,“娘,爹爹太累了,我們走吧!讓爹爹好好睡一覺?!?p> 李秀點點頭,母子三人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