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和慕容云談判
偌大的公海一望無際。
遼闊的海域周邊風(fēng)平浪靜,沒有絲毫波瀾起伏。
但極度平靜的背后隱藏的卻是不能言說的爭斗。
人卻總是貪心不足,明明已經(jīng)擁有了足夠的資本,卻總還想再多一點,讓自己變得更強大,看其他人臣服于自己。
一陣轟隆聲順著海域朝著前方駛?cè)?,間隙的海鷗被嚇得四處逃竄。
顧寫意摟緊騎著皮艇的秦墨勁瘦的腰,想要祛擋海面上的冷風(fēng)。
為了發(fā)生意外,他們還特地?fù)Q了一身緊身衣,美中不足的就是太過于緊薄,身材倒是凸顯的淋漓盡致。
皮艇速度很快,可以看出男人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觸碰這個東西了。
但秦墨牽住顧寫意的手腕,把她拉上奢靡的巨輪的瞬間,長眸還是不由自主的掀動一番。
“墨少,我們少爺已經(jīng)等候多時?!币粋€衣著考究的男人走上前說道,態(tài)度恭敬,但語氣卻總是少那么一抹發(fā)自內(nèi)心的信任。
“知道了,麻煩給我找一件外套過來。”
顧寫意有點好奇,覺得總不可能是為她找的吧。
直到嶄新寬大的外套披在自己的肩膀上,她才有一絲不切實際的感覺。
“你的手太涼了。”秦墨說完,還特地要來了一杯熱水遞過去。
溫?zé)岬拈_水順著喉嚨流淌到胃里,一股暖意從頭到腳驅(qū)散了寒氣。
明明慕容家的大少爺還在等著,但秦墨仿佛一點都不著急,被濕潤的海風(fēng)打濕的頭發(fā)被他全部抹在腦后,將銳利的鳳眼凸顯出來。
完全等顧寫意緩好了,他才動身,讓剛剛那個男人帶路。
順著巨輪的樓梯,他們跟在帶路人的身后朝著內(nèi)部走去。
“如果不對勁,記得保護好自己就行?!睖?zé)岬臍庀姙⒃谧约旱亩帲屗椴蛔越樕患t,但可能是光線昏暗的緣故,并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的害羞。
“大少爺,墨少過來了?!睅返娜讼仁乔昧饲瞄T,隨后不知道里面?zhèn)鱽砹耸裁磩屿o,他便扭動了房門的門鎖,對著秦墨比劃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顧寫意沒有做聲,她把自己的存在盡量弱化。
畢竟有的時候話越少越好,很多人往往死于多嘴多舌。
但沒想到打開門看見的卻是一副十分香艷的畫面,慕容云剛剛從雜亂不堪的床上起來,身上也就披著一件酒紅色的睡袍,甚至臉頰上還有著口紅印。
顧寫意的眉梢不由自主的緊蹙。
她剛剛注意到慕容云看著她的視線真的是令人作嘔,仿佛看見了死去的蒼蠅一般。
卻在下一瞬間,自己的手被一片溫柔緊緊的包裹在其中,抬眸看去,是秦墨高大的身軀不動神色的擋在自己面前。
“哎呀,真的不知道墨少居然來的這么快,害得我沒有出去迎接,真的不好意思?!狈趴v的語氣里并沒有絲毫抱歉的意味,“不如我補償墨少幾個女人好不好?!?p> “多謝感謝,但如今我已經(jīng)成家,夫人就在身旁,云少恐怕想讓我晚上回去跪搓衣板嗎?”
兩個人三言兩語之間都在爭斗,暗朝洶涌。
只見慕容云隨手招了招,便來了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集勁了他的懷里,他對懷里的女人仿佛就是一件小玩意兒。
雖然已經(jīng)知道在西川這邊除非富貴人家的大小姐之外,普通女人的地位都很低,但顧寫意的臉上難免還是帶了一絲怒氣。
“閑話少說,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云少為什么昨晚克扣下我那批貨?”
秦墨懶得和眼前這個男人浪費口舌,干脆直接進入主題。
幾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面,兩兩對峙,但不同的是一邊是主,一邊是客。
“墨少這話怎么說,我們慕容家在怎么厲害,也不敢克扣您的貨物不少,又不是林家那個沒腦子的人?!?p> 這是打算不承認(rèn)了?
顧寫意看著秦墨微微上揚的嘴角,知道他心中早有打算,便干脆再一旁喝著熱水,不在言語。
“我記得慕容家以前在公海的生意可真的是一片慘淡啊,”秦墨沒有揪著一個話題不放,突然換了話題,臉上滿是回憶的神色,仿佛在思慮過去一般,“我還記得有一年我很巧伸手留了慕容老爺子一把。”
“是嗎?我怎么沒有聽爺爺說過?”話雖這樣說,但很明顯慕容云已經(jīng)開始慌張了,不再是之前剛剛見面時候的胸有成竹。
畢竟雖然慕容家是因為他慕容云的手段而慢慢的變強變大,但誰人不知他靠的還是慕容老爺子留下的那些人脈。
畢竟很多事情并不是有頭腦就可以解決的。
而慕容老爺子最感謝的就是之前幫過他的那些人,畢竟如果沒有以前的互幫互助的話,恐怕慕容家早就被西川這邊的土匪們給分食殆盡了。
“如果云少咬死不松口的話,那我只能改天登門拜訪,看一看慕容老爺子身體是否安康了?!比绻f之前還是在一本正經(jīng)的敘舊的話,后面這句話是明明白白的在威脅了。
果不其然,慕容云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剛剛嬉笑的臉色仿佛只是他的面具一般,一旦踩到他的底線,他便瞬間翻臉不認(rèn)人。
把懷里的女人粗魯?shù)内s走,慕容云終于擺好自己的姿態(tài),開始一本正經(jīng)的注視著坐在自己眼前的男人。
明明都是差不多大,可為什么很多人總是會拿他們兩個人進行比較。
“可能真的是我手下搞錯了,畢竟半夜的海上不太安寧,有時候難免會以為有人想要偷渡貨物出去?!?p> “但是,”慕容云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起身倒了一杯紅酒,在手中的玻璃杯里順時針搖晃,紅艷艷的模樣像極了他的貪心不足,“我可聽說墨少是北川秦家的私生子,這個名聲可不太好。”
私生子的名頭是秦墨心中永遠(yuǎn)的痛處,如果是以前年少不懂事,他可能會直接掀桌子拍拍屁股走人,但如今他已經(jīng)學(xué)會了隱忍。
面色沒有絲毫波瀾起伏,仿佛并不在意別人口中的話語。慕容云見狀,手中的動作不由自主的有一瞬間的停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