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寧夢落
西駐出去后。
秦墨才頭疼不已的說:“他就是那樣的性格,沒什么壞心思和彎彎繞繞,只要有人對他一分好,他就會掏心掏肺的還回去?!?p> 同時有個壞習(xí)慣就是話多過頭了。
如果沒有人阻止他,他是真的能從天黑說到天亮,天亮說到天黑的。
秦墨就試過一次,所以他每次來話都特別稀少,而且會找理由讓他閉嘴。
“哦,他感受不到氣氛的變化?!彼氲搅藗€重要的才補充道。
所以無論多尷尬,他依舊是沒什么反應(yīng)的。
這種可能就是選擇性忽略。
顧寫意倒是覺得和西駐小時候的經(jīng)歷有很大關(guān)系。
“他有一手好手藝?!鼻啬鲃诱f起了當(dāng)初自己為什么會幫他:“我覺得如果他關(guān)店以后都不做了,那就真的太可惜了,所以才出手幫了他?!?p> 畢竟他之前嘗過西駐的手藝,是實實在在的令人回味無窮。
只不過他賣的價錢不便宜,一碗面都要三百到六百左右。
所以普通人很少來吃,店里多的是外賣,西駐每天限制幾百單。
物以稀為貴嘛。
不過到現(xiàn)在為止,他仍然記憶猶新。
那個時候西駐差點就給他下跪了。
很是讓他無語。
顧寫意恍然大悟,沒想到秦墨竟然是因為吃所以才出手的。
秦墨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心想這丫頭是沒有吃過西駐的手藝,不然就不會露出這種表情。
等了大概十幾分鐘。
西駐帶著小弟上菜了。
“墨哥,嫂子,一共十二道菜,你們請慢用?!?p> 上完菜,西駐一一給顧寫意介紹過后才帶著小弟出去了。
顧寫意看著桌子上的食物,眼睛都張成了一個“o”字。
每道菜都精美的好像畫上的東西。
好像是上帝雕刻出來的作品。
就連一碗面都好像畫出來似的,乍一看還真的以為是圖片。
“這是他做的?”她有點不敢置信,西駐竟然有那么細致的手。
“嗯,他的雕刻手藝是祖?zhèn)鞯?。?p> 所以說,世界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他有小弟,但是不會教雕工出去,只會留給自己的孩子以及孫子之類的。
“你嘗嘗?!?p> 秦墨把一份很可愛的小甜點推到她面前。
就一口的分量,只有一個。
估計還不夠人塞牙縫的。
顧寫意吃了一小口。
入口即化,甜而不膩大概就是形容在這塊小甜點。
吃到了差不多三點,二人才決定在附近找地方住下。
太晚了。
顧寫意此時此刻又撐又困。
她扶著墻壁進到了房間里。
秦墨在后面跟著,想把這一幕拍下來,卻又沒機會拿手機出來。
顧寫意怨起秦墨了,進到房間狠狠的瞪了一眼他:“你個大騙子!不是說好了吃不撐的嗎?”
“我沒想到你吃完?!?p> 秦墨看在門口,很是無辜的看著她。
他真的是沒想到顧寫意會吃完。
“那你不阻止我?”
她憤憤地說。
秦墨:我想阻止啊,但是你吃的那么香,我還沒開口說話你就瞪著我了。
不過他到底沒說,也不說話。
顧寫意當(dāng)他承認錯誤了,便狠狠的剜了眼他。
秦墨真的是比竇娥還冤。
…………
與此同時。
西川某個不起眼的地區(qū),一間昏暗的小黑屋里。
只有一張簡陋的手術(shù)床和醫(yī)療設(shè)備,一張桌子和椅子。
手術(shù)床上此時躺著一個男人,臉色蒼白透露著隱忍,表情猙獰的有些恐怖,h
他的胸膛中了一槍,此時在做手術(shù),而且沒有打麻醉的情況下。
做手術(shù)的醫(yī)生是一位中年女性,戴著一副金絲邊圓眼鏡,表情平淡,沒有緊張。
她瞥了一眼快繃不住的男人,淡淡的笑了聲:“如果你再晚一個小時,估計我也保不住你這條命了。”
男人失血過多,她好不容易才弄了點和他的血匹配的血回來。
她說完又劃了一刀。
“嗯哼……”
男人痛苦的皺起臉,哼了哼聲就是不愿意叫出來。
中年女人淡淡的笑著:“你說你好端端的怎么就要做這樣的缺德事?對你有什么好處呢?”
“不過沒想到的是顧家的大小姐竟然會q,真是讓人發(fā)現(xiàn)了個新大陸呢。”
女人意味深長的說完,然后笑著搖了搖頭。
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手術(shù)床上的男人眼神忽然渙散,而后又慢慢的凝聚起來。
手術(shù)結(jié)束是在三個小時以后。
中年女人清理了一下衛(wèi)生,然后就坐在一邊的凳子坐著等男人清醒。
她是寧家老爺子的三女兒寧夢落,今年四十歲,可是面容看起來跟二十多歲的沒出入。
是個沒有職業(yè)資格證的“醫(yī)生”。
她就是在這樣陰暗的地方給人做了幾十年的手術(shù)。
她就是不喜歡出現(xiàn)在大眾的視野中,像她家里那些哥哥姐姐們那樣張揚。
寧夢落靠在椅子上瞇了一會兒。
大概過去一個多小時,手術(shù)床上的男人才有了反應(yīng)。
她睜開眼,雙手交纏放在背后走了過來,觀察一下傷口,過了幾分鐘才道:“你這個手術(shù)費了我不少勁兒,價格貴點,收個一百萬吧。”
在聽到這話后,原本閉著眼睛的男人緩緩睜開,眼中一片清明。
他是戴著面具的,脖子上有一毒蝎子的烙印,而他也確實是寧家的死者。
“你畢竟不是為了我們寧家受傷的,我收你錢天經(jīng)地義。”
“再者,現(xiàn)在都不知道你有沒有被發(fā)現(xiàn),如果你被發(fā)現(xiàn)了,我們會舍棄你的?!?p> 寧夢落用著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
男人早就習(xí)慣了寧家這套說話的方式,眉毛都沒有挑一下。
聲音平靜而堅定:“我不會被發(fā)現(xiàn)。”
“那可未必。”寧夢落說話的同時視線落在了他脖子上的蝎子烙印上。
男人皺眉,他沒有注意這點,頓時就沒話說了。
寧夢落伸手捏住了他的下頜,居高臨下的睥睨著他:“你這條命可能保不了哦,小哥哥?!?p> 說完她就輕輕的笑了起來。
這樣的笑聲確實讓人不寒而栗。
寧夢落收拾好東西就離開,這人死了還是活過段日子就知道了。
真可惜啊。
忠心耿耿的跟著寧家那么多年。
卻因為做了一件蠢事毀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