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渡勾唇,睨了她一眼:“我多長?你知道?”
姚思伊一時無言。
他怎么這么流氓。
他們這屆,高一時迎新會上程渡跳了個舞,一跳跳入了很多女同學(xué)的心
就因為姚思伊是程渡的青梅竹馬,所以一直稱自己為“正宮”。
講臺邊,凌憂開口:“我叫凌憂”
沒了。
劉芳也沒覺得她介紹簡短:“你隨便找個空位置坐吧,下課來我辦公室?guī)泐I(lǐng)校服和書本”
凌憂直直走向程渡那個方向,她坐在了程渡的前面,和她同桌的是一個很文靜的女生。
姚思伊斜著用筆捅了捅她后背:“你好,我叫姚思伊,認識一下?”
凌憂回頭,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出于禮貌說了句:“我是凌憂”
姚思伊又和她介紹程渡:“他叫程渡,你可能聽說過,他是我的青梅竹馬”
凌憂朝程渡笑:“哦,不怎么關(guān)注”
程渡抬眸,眼里沒什么情緒:“你是哪位”
那個文靜的姑娘脖子下意識縮了縮。
姚思伊突然感覺這個新同學(xué)不僅不會喜歡上程渡反而可能和他打起來。
凌憂甩了甩高馬尾:“嗯…就是那個頂級編舞師,現(xiàn)在是周醉的人,知道吧”
文靜姑娘頭又低了低,拉低存在感。
“哦,我還是你嫂子的朋友”
程渡死死盯著她:“當然知道”
周醉的人?
她偏要把話說那么曖昧?
凌憂沒理他了,上課鈴響了就專心聽課。
等到下課,她起身走到程渡桌前,敲了敲:“出來”
姚思伊防備的抬頭看她:“找他有什么事嗎?”
凌憂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她:“程渡,來battle”
程渡起身,他很高,有188,雖然凌憂也170了,但他還是會讓別人有種壓迫感:“哪種?”
凌憂揚起下巴:“隨便”
其他人很識相的讓出位置。
程渡眼里晦暗不明:“沒有音樂”
“bitch better have my money,會跳吧,我們兩個就同一個,讓我同桌來做裁判,我可以邊唱邊跳,你呢”
程渡理直氣壯道:“你給我唱”
……
人群議論紛紛,大多都很激動。
“Don't ……………………”
凌憂開始跳。
跳到后面,她停住
凌憂看著程渡,勾唇
她開始哼歌的同時,舞蹈正做到了幾個wave
程渡愣住了。
這女的,是真的很會扭。
還有,她唱的歌也格外好聽。
她的聲音隨著最后一個動作停下,在場的學(xué)生都愣住了
“我彎了,我覺得我彎了”
“好看!”
“以后她就是我女神!”
“她跳jazz的?好會扭”
“不是jazz,urban”
程渡目光鎖定她:“你贏了”
凌憂看著他:“怎么,不比了?”
“不比了”
后面老師來了,他們就各干各的去了。
凌憂自然不服,總想著再找他碰一碰
放學(xué)的時候,程渡背上書包,經(jīng)過她的時候快速摟了一下她腰,輕聲說:“來天臺找我”
然后就走了。
……
日落西山,快要沉沒,金光卻并不畏懼,穿過云層照亮大地,便是人間最后的輝煌
當然,也照在兩人的身上。
兩個人都穿著校服,今天凌憂扎著高馬尾,再加上穿著校服,看起來很乖。
凌憂開口:“找我什么事”
程渡靠在學(xué)校天臺的欄桿上,懶懶散散的:“凌憂,你別裝不認識我”
凌憂搖搖頭:“我覺得我和你真沒什么”
程渡敗下陣來:“那,你能不能再和我‘沒什么’一次?”
凌憂笑了笑,說:“都過去了”
程渡又看了她好一會,然后把她扯進自己懷里:“憂憂,你幫幫我”
他下巴放在她頸窩里,壓著音量:“老子想你想得要瘋了”
凌憂皺眉,推開了他:“什么意思,你還喜歡我?”
程渡眉毛一挑:“憂憂,你當年沒提分手,我就當我們現(xiàn)在還在一起”
她低著頭:“程渡,你不明白?我那年拋下你走就是不要你了,從那天開始”
凌憂走了,沒回頭。
這姑娘,真難追。
……
他們兩個人之前是認識
還不止認識
那時她還住在云城,他們兩個人都早熟,初二那年就談了場戀愛
程渡那時賊喜歡這姑娘,和他都喜歡跳舞,性格也像,凌憂不是那種軟柿子小綿羊,脾氣有點爆,還有點可愛,長得也好看,要人命了,程渡理想型就是她。
當時最刺激的一次是凌憂跟家人吵架離家出走去了程渡家,那天程渡剛好一個人在家
程渡把她摁在墻上親,在浴室里摸她,當晚互相摟著睡覺。
但是后來初三剛開學(xué)凌憂就不上了,兩人沒再見過。
程渡覺得自己就是這么沒用,三年都忘不了她。
……
她走后,他一個人點了支煙
姚思伊上來就看見了這么一幕,他身邊煙霧繚繞,很勾人。
“阿渡”
程渡清清嗓子:“有事?”
“今天你問我的問題,我可以知道嗎?”
姚思伊小心翼翼的問。
程渡仰著頭,想了想,才記起她指的哪句話,輕笑一聲:“你敢知道嗎?”
姚思伊垂著頭。
程渡掐了煙,走到她面前,抬起她下巴,另一只手把她臉前的頭發(fā)挽到耳后:“我今天遇見了個我很喜歡的姑娘”
他們當然不知道,這個姿勢很容易被看成在接吻。
“凌憂嗎?可是她好像不喜歡我?”
程渡勾唇:“姚思伊,我跟你待在一起是覺得有人陪的感覺不錯,但我沒承認過你和我的關(guān)系,就是為了等她,懂嗎?我真的特別特別喜歡她”
姚思伊慢慢點了點頭。
然后她開口:“我知道你和我說這些是為了什么,我不會打擾你和凌憂,就當我這十年喂了狗吧,還有……”
姚思伊垂眸:“能抱一下嗎”
程渡點頭。
兩個人抱上的那一刻,天臺的門好像響了一下,又好像是程渡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