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再次被陷害
過了幾天,林夢雪將那小廝叫過去說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當(dāng)天下午,那小廝便悄悄出去了,在一個秘密組織那里買了一包藥,悄悄放到了知秋的房間里面。
第二天,夢雪便中了毒。
丫鬟珊兒不慌不忙的將府醫(yī)找了過去,這才跑去找夏易寒。
夏易寒當(dāng)時正與千歌在一起,聽說林夢雪中了毒,便把千歌也拉了過去。
等他們趕到時,林夢雪已經(jīng)七竅流血,痛得在床上打滾了。
府醫(yī)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沒有對她進行任何醫(yī)治。
夏易寒沒有問怎么回事,直接拉過千歌說道:“你快給她看看?!?p> 千歌給她把過脈之后,對夏易寒搖了搖頭,說道:“是牽機,沒得解?!?p> 珊兒被嚇得攤倒在地上,自言自語:“怎么會這樣,怎么會是牽機?”
林夢雪聽到這話,眼里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然后便是滔天的恨意,吃力的將手抬起,指向千歌。
夏易寒趕緊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心疼的喊道:“夢雪?!?p> 林夢雪看著夏易寒,將手指向千歌,說道:“是她,報……仇……噗!”
一口血吐出來,眼里的生機逐漸散去,手也無力的垂下,就這樣咽了氣。
“夢雪!”夏易寒凄厲的叫了聲。
“夫人。”珊兒和屋內(nèi)的下人都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夏易寒抬頭看向千歌,目光陰冷,聲音凌厲,問道:“是你害了她?”
千歌平靜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p> “那她為什么要說是你?”
“我不知道?”
夏易寒放下林夢雪,歷聲喝道:“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敢說?來人,將王妃抓起來。”
“夏易寒,你能不能冷靜點,我沒有要害她的理由!”
“呵,難道你的意思是夢雪在誣陷你嗎?她會拿命誣陷你嗎?”
“我……”千歌現(xiàn)在也說不清楚這一切是怎么回事,只是覺得王府這汪泥潭實在是太深了,必須得早點離開才行。
夏易寒見她無話可說,直接對那些侍衛(wèi)說道:“抓起來?!?p> “是?!蹦切┦绦l(wèi)開始向千歌撲過來。
千歌一邊躲避,一邊說道:“夏易寒,我是朝廷命官,沒有證據(jù),你不能抓我。”
“好,你要證據(jù)是吧?我現(xiàn)在就去找給你看?!?p> 夏易寒邊說邊往世安苑那邊走,到了世安苑,在下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時,便已經(jīng)將他們制住了。
知秋原本想反抗,千歌對她搖了搖頭,她這才束手就擒。
只要他肯查就好,她并不怕他查下去,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
可是,侍衛(wèi)進去搜查沒多久,就碰著一包藥出來了,說是在知秋她們房中搜查出來的。經(jīng)過查驗,正是牽機之毒。
夏易寒拿著那一包毒藥,問道:“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話說?”
千歌說道:“你不能憑一包藥就定我的罪,這也許是別人放進去的也不一定?!?p>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會將證據(jù)一一擺到你的面前?!?p> 夏易寒指了指知秋與念夏,說道:“把她們兩個帶下去,好好審問清楚?!?p> 千歌趕緊阻止:“夏易寒,你不能帶走她們。”
她不怕她們背叛她,供出她。
這兩人對她的忠心她看得到,不管怎么用刑都不會把她牽扯進去。
這也正是她要阻止的原因,她們不招供,夏易寒就會用刑,這兩人越是不招,受得罪就越多。
“怎么,你是朝廷命官我不能動你,連你的丫頭都不能動了?毒藥是從她們的房間內(nèi)搜出來的,她們現(xiàn)在可是有最大的嫌疑?!?p> “就算是這樣,那也應(yīng)該交給大理寺審問,你沒有私設(shè)公堂的權(quán)利?!?p> “又拿大理寺要挾我?”夏易寒冷笑,對身邊的侍衛(wèi)道:“你去把大理寺卿請過來,就說王府出了命案,請他過來調(diào)查?!?p> “是?!?p> 在那侍衛(wèi)走了之后,夏易寒才看向千歌,說道:“現(xiàn)在咱們就等大理寺的人過來!我看你到時候還有什么話可說?!?p> 千歌沒說話,開始在心里思考起應(yīng)對之策。
現(xiàn)在的問題難就難在,林夢雪臨終之時將目標(biāo)指向了她,人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所以她現(xiàn)在就是想辯解也無從辯解。
而且毒藥是從知秋她們房內(nèi)找出來的,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了她。
她可以用她的身份為要挾,讓夏易寒暫時不能動她,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還是得找出證據(jù)才行。
這次對方倒是學(xué)聰明了,知道將藥放到知秋她們房內(nèi)。
知道她的房間防守的緊,便將目標(biāo)轉(zhuǎn)向知秋她們。
她們是她的心腹,這事若是她們做的,那她肯定也脫不了干系。
是她大意了,不過誰也沒想到林夢雪竟然會來這一招,若這一切是林夢雪自編自導(dǎo)的話,那林夢雪對她得有多大的仇恨,不惜拿命來陷害她?
大理寺卿聽說王府出了人命,還是王爺?shù)逆?,絲毫不敢耽擱就帶了人過來。
“王爺,王妃?!?p> “嗯?!毕囊缀锨皫撞?,將事情經(jīng)過講了一遍,最后說道:“這一切就麻煩大人了,還望你能早日找到證據(jù),還夢雪一個公道。也讓那下手之人不能繼續(xù)逍遙法外?!?p> 夏易寒在說話時,目光時不時的看一眼千歌。
他現(xiàn)在心里很復(fù)雜,一方面認定了這一次是她做的。
另一方面,又希望這件事能不是她做的。
若大理寺真能找到證據(jù),不管是不是她,那都好。
“是,下官一定盡力。”
又來到千歌面前,恭敬的說道:“王妃,這兩個丫頭現(xiàn)在有最大的嫌疑,下官恐怕得先帶走了?!?p> “好,大人可否容我跟她們說幾句話?”
不管怎樣,被大理寺帶走肯定要比夏易寒帶走比較好。
至少在沒有其他明確的證據(jù)下,他不敢對她們用刑。
“當(dāng)然可以,王妃請?!贝罄硭虑溱s緊讓到了一邊
千歌來到知秋她們面前,說道:“你們先去大理寺待幾天,我一定會找出證據(jù)救你們出來的?!?p> 又靠近了她們一些,低聲說道:“若是他們想對你們用刑,盡管把我抬出來?!?p> 知秋說道:“小姐,您放心,我們曉得的。”
念夏哪怕被嚇得要死,但還是鼓起勇氣說道:“小姐你放心,就算是他們對我們用刑,我們也不會招的?!?p> “嗯!”千歌朝她們安撫一笑,這才讓到一邊,讓大理寺卿將人帶走。
走出王府后,大理寺卿才擦了擦頭上的汗,這樁案子可不小啊。
不僅死者是王爺?shù)逆遥瑑词诌€有可能是王爺?shù)恼?p> 而這王妃也不是普通人啊,那可是陛下親封的三品將軍,官職比他還高。
聽說前段時間還解了太后的毒,查清了中毒緣由,現(xiàn)在很多人在背地里都稱她為神醫(yī)。
這樣的人,豈是他能動的?
心里不由得有些埋怨夏易寒,九王爺真是糊涂,這種事情在府內(nèi)悄悄處理了就好了,干嘛要鬧到大理寺來?還連累了他。
而且,這種事情若是鬧大了,也不光彩吧?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這件事大理寺卿不敢獨自做決斷,將人帶回大理寺后,就立即進了皇宮,稟報給了皇帝。
皇帝聽聞后,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件事肯定不是千歌做的,反倒像是夏易寒那側(cè)妃的手筆,若能成功扳倒千歌,那可是一箭雙雕啊!
皇帝立即告訴大理寺卿,這件事一定要好好查清楚,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不得對那兩個丫鬟動刑。
不得不說,皇帝就是皇帝,有些事情一想就明白了。
九王府,楊千舞的院子,聽了下人的稟報之后,臉上是無比得意,讓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這才端起手邊的茶杯,對小翠說道:“怎么樣?你家小姐這一招將計就計用得不錯吧?”
小翠諂媚的說道:“小姐真是英明,不過,您是怎么悄無聲息的換了那林夢雪的藥的呢?”
楊千舞但笑不語,怎么做到的?
這件事她已經(jīng)部署了好久,可以說從她還未嫁進王府之時便開始部署了。
那小廝其實是她安插進王府的,就為了將來有一天能用來對付楊千歌,還能讓人無法察覺。
只是,由于夏易寒的不喜,一開始沒給楊千歌安排下人,所以這個人她也沒能安插進去。
這一次千歌勝利歸來,她立即就想辦法將他給安插了進去。
并讓她想辦法去接觸林夢雪,就是為了能找到機會將她們一同除去。
沒想到這小廝倒真是個能人,真的勾搭上了林夢雪的一個丫鬟。
林夢雪還想對自己下毒來陷害千歌,她就順?biāo)浦圩屝P換了她的藥。
誰也不會察覺到她在里面摻和了一腳,就算王爺查到什么,那也只會查到林夢雪身上,而查不到她的頭上。
呵呵,就算是最后沒能把千歌拉下水,她也成功的除掉了林夢雪。
不枉費她辛苦布置了這么多年。
在所有人走了之后,千歌立即將若冬召了回來。
她不相信大理寺,若讓他們查清楚,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只能靠自己去查。
現(xiàn)在夏易寒派人看守在世安苑四周,她不能離開,這件事只能交給若冬去查探。
若冬跟在楊千歌身邊這么多年,后來又在軍營呆了幾年。
查起這些事很有經(jīng)驗,沒多久,還真讓他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看著若冬帶回來的信息,千歌說道:“看來突破點就在這個小廝和這個丫頭身上,還有珊兒這丫頭也很可疑。先不要打草驚蛇,找人暗中盯住他們,等咱們找到更多證據(jù)再說?!?p> “是。”若冬說道:“其實咱們?nèi)裟苷业侥莻€組織,那一切問題就能迎刃而解了,只是現(xiàn)在咱們?nèi)耸植粔?,這件事只能慢慢查了?!?p> 千歌說道:“你可以去找連澈幫忙!”
她原本不想麻煩連澈的,只是這件事宜早不宜遲,必須得盡快查清才好。
左右她已經(jīng)欠了他那么多了,也不介意再多一點了。
“好,我馬上去找連將軍?!?p> 連澈在知道千歌現(xiàn)在的境地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讓阿煥和陸昭帶著他的人去幫若冬尋找那個組織。
連澈還是有些不放心,晚上趁人不注意偷偷摸進了千歌的院子。
當(dāng)時千歌正在看著若冬帶回來的那些證據(jù),企圖找到更多有用的東西。
聽到外面的動靜,以為是哪個賊人摸了進來,手上拿著劍小心翼翼的往門那里走。
連澈這時也摸到了門這里,千歌拿著劍便刺了過去。
連澈往后退了一步,才輕聲說道:“千歌,是我,連澈?!?p> 千歌收了劍,借著月色看清了來人,果然是連澈,詫異的問道:“你怎么來了?”
連澈回答道:“我聽若冬說你出事了,便來看看,你沒事吧?”
“我沒事,外面守著那么多人,你怎么摸進來的?”
“就這么點人能難得住我?”連澈得意的說道:“想當(dāng)初夜探敵營,幾萬人都沒發(fā)現(xiàn)我,何況這么幾個人。”
千歌無奈道:“知道你厲害,好了,你快走吧,要不然呆會被人發(fā)現(xiàn)了可就麻煩了?!?p> “這么絕情啊?我好不容易摸了進來,怎么著也得喝杯茶再走?。 ?p> 千歌一想也是,人家冒著危險進來看她,就這樣趕他走好像是有些不近人情。
“你等著。”千歌進了屋,端著一套茶具出來,將連澈帶到院子內(nèi)的石桌坐下,又去打了一壺開水,一步一步的沏好一壺茶。
倒了一杯放到他面前,說道:“我的茶藝不好,希望你不要見笑?!?p> “比我好多了,我就只會直接泡了就喝,可整不出你這么多花樣。”
連澈端到嘴邊喝了一口,贊嘆道:“不錯,一股清香襲來,不愧你花了這么多功夫。再來一杯。”
說著,將手里的茶一飲而盡,又將杯子遞給千歌。
千歌給他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端到嘴邊,還沒喝下,一個聲音便打斷了他們。
“連澈,果然是你!”
連澈端著茶杯看過去,夏易寒正站在院門處,鐵青著臉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