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又來獻(xiàn)殷勤了(56)
與相愛的人在一起的日子,總是嫌少的。
“閑乘月,你給朕適可而止!”
南愿手里緊緊攥著奏折,坐在御書房的龍椅上,準(zhǔn)確來說是坐在他的腿上。
她也不想保持這么個姿勢,可架不住閑乘月的不要臉,非要“手把手”教導(dǎo)她處理朝政。
后來處理的方向就逐漸不對勁了。
“唔……”
南愿耳紅到了脖子根,實(shí)在很難忽視那只手帶給她的感覺,想反抗卻沒來了力氣。
啪!
奏折掉在了地上。
“陛下怎么了?怎么連奏折都拿不穩(wěn)?可是不舒服?”
閑乘月溫柔笑著,還特地幫她把奏折撿起來,隨即驚訝。
“咦,哪來的水沾濕了奏折?真是太不小心了,陛下日后可得注意些?!?p> 南愿差點(diǎn)把奏折拍到他臉上。
她怒瞪閑乘月一眼。
“陛下想說什么?”
南愿又將臉別了過去。
閑乘月可不會就此放過她,細(xì)密的吻落在她耳邊的肌膚,順便給她換了個位置,讓南愿面對著坐在他腿上。
“陛下,臣喜歡在這兒?!?p> 南愿微微睜大眼睛。
“你喜歡就喜歡你松開朕……這么胡鬧朕絕不會如你的意……!”
真是太荒唐了!
閑乘月卻錮住她細(xì)軟腰肢,手掌一點(diǎn)點(diǎn)往上,偏執(zhí)而病態(tài):“可是陛下必須陪著臣呢?!?p> “也,只能陪著臣,胡鬧。”
“……”
“陛下真的好軟,臣想聽您的聲音。”
人都是貪心的,就像我一開始只想知道你叫什么,后來還想知道你怎么叫。
…
就這么過了兩年。
宮里還是那副樣子,多了許多朝氣,鐘弦也越來越有內(nèi)務(wù)府總管的風(fēng)范,誰都要心服口服地喚他一聲鐘公公。
他也成了皇宮里陪伴南愿最久的人。
南愿好不容易逮到一天閑乘月不在宮里的日子,便和鐘弦出來御花園走走曬太陽。
走著走著,一只風(fēng)箏落在了她面前。
“宮里還有人放風(fēng)箏?”南愿挺稀奇,她倒是沒有見過。
鐘弦正要去撿起來,突然跑出來一名八九歲大的男孩先一步將風(fēng)箏撿了去。
男孩直愣愣地把風(fēng)箏護(hù)在身后,黑白分明的眼睛含帶懼怕。
南愿一時沒想起來這是誰:“風(fēng)箏是你的嗎?”
男孩點(diǎn)頭。
鐘弦道:“陛下,此乃常太妃的孩子,早年體弱沒見過風(fēng),這兩年才出來見人了。”
南愿記得這位常太妃。
當(dāng)年先帝的性格比較潑辣的妃子,素來嫉惡如仇直來直去,看不慣深宮的勾心斗角,一直沒有所出。
還是先帝快去世的那兩年才查出身孕,可惜沒來得及冊封便升太妃了,孩子也就一直藏在宮里生怕出了岔子。
想來應(yīng)當(dāng)是現(xiàn)在的太平盛世,讓常太妃略微放心地放他出來玩兒了。
南愿莞爾:“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禮貌道:“閔修?!?p> “好名字?!蹦显纲澷p道,“你可認(rèn)識閑乘月?便是當(dāng)今攝政王?!?p> 閔修眼睛一亮,重重點(diǎn)頭:“認(rèn)識。”
很好。
南愿道:“那你可愿意跟在閑乘月身邊學(xué)習(xí)?”
閔修不解地歪了下頭。
南愿了然,常太妃本就不是被世俗拘束的性子,自然不會從小教導(dǎo)閔修熟讀兵法百書,不過沒關(guān)系。
“就是日后,變得像攝政王那樣厲害。你可愿意?”
閔修道:“愿意!”
…
就這樣,南愿拐了個繼承人回來。
還可以分去閑乘月的一些時間和精力,何樂而不為。
好在,閑乘月雖然嫌棄,也樂意教閔修,如果能早日甩掉這個攤子,才能有更多的時間與南愿膩歪
閔修底子弱,閑乘月還教他習(xí)武。
動不動便是烈日下扎馬步,兩個時辰起步,時常曬得大汗淋漓,小臉紅彤彤的。
鐘弦都不忍心看了。
南愿也看不下去,就跟著鐘弦走了。
“……陛下,奴才還以為您會上去幫忙。”
南愿:“成為人上人總要吃得苦中苦,朕幫什么忙。”
鐘弦感嘆,陛下越來越狠心了。
“你要是不怕死可以去閑乘月面前勸勸?!?p> 鐘弦連忙擺手:“這哪兒能啊,奴才可什么都沒說,和陛下您的觀點(diǎn)是一樣的?!?p> 南愿笑:“說到底還不是怕死?!?p> 鐘弦嘿嘿:“奴才是為了在陛下身邊更好的盡忠?!?p> 說到這里,南愿不禁想到了幾年前皇宮的那場大亂。
這個連手被開水燙了都要咿呀大叫的人,竟然舍生無畏地?fù)踉谧约好媲啊?p> 是什么讓貪生怕死之人舍命相護(hù)?
是知遇。
是忠心。
…
后來隨著閔修長大,已初步有了人中龍鳳之姿,南愿便傳位給了他。
少年人自是不愿的,但被閑乘月揍了一頓,就應(yīng)下了。
南愿和閑乘月退到了幕后。
此后百年,大瀛繁榮昌盛,代代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