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他不對勁(25)
這是虞治幾年來睡過的最安穩(wěn)的一覺。
一千八百多天的日日夜夜,他狂躁又頹厭,沒哪個晚上能真正沉沉入睡過,稍有風(fēng)吹草動便蘇醒。
在南愿住在他家的幾天,他們一次都沒有同床睡過。
今晚卻破了例。
但虞治的心情是復(fù)雜的。
不知今晚過去會不會有所改變,還是說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都當作從未發(fā)生,他們就如同新生的陌生人,于今日重新開始。
真能如此嗎?
若世間的破鏡重圓都是同一面鏡子,當初砸碎的那面復(fù)原如初,裂縫是看得見還是看不見?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裂縫永遠存在,即使不在表面,也在他們心底。
事實上,對南愿來說,不存在這個裂縫。
有裂縫的,僅僅虞治一人。
但她可以理解此種心情,并且盡全力去彌補,去帶入當中,總不能讓他一個人受著。
第二天,虞治醒來,身邊是南愿的睡顏。
他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
甚至都不敢有動作,害怕她醒后會消失。
順道降下清晨的沖動。
南愿也是難得沒賴床,睡到正常人的自然醒,睜眼便是他熾熱的眼神。
“……早?!?p> 虞治也道:“早?!?p> 都醒了,肯定不能賴床。
虞治先她一步起床洗漱換睡衣,拿衣服時還頓了頓,還是走近浴室里換。
南愿慢吞吞地伸個懶腰,也下了床。
她今天是想陪虞治去公司的,順便就在外面換衣服。
剛脫去睡裙,虞治就衣冠楚楚地出來了。
“……”男人換衣服都堪比火箭嗎。
虞治出來,眼前便被雪白的胴體,以及誘人的曲線占據(jù)。不久前壓下去的有點復(fù)抬的趨勢。
畫面并未維持多久。
如曇花一現(xiàn)。
南愿其實沒多大反應(yīng),心理承受強大,淡定自若地拿過衣裳換上。
“下樓吃飯?”她主動問。
虞治從方才所見回神,捏了捏喉結(jié),低沉道:“……嗯。”
南愿走在他身后,發(fā)現(xiàn)他貌似有點……順拐。
挺純情啊。
以后多給他瞅幾眼。
早餐過后。
南愿剛要提出陪他去公司,虞治便沉聲道:“車在外面,等會讓宋行青送你去學(xué)校?!?p> 南愿:“?”
去學(xué)校的事她本就隨口一說。
咸魚會安心上學(xué)搞實驗嗎,不可能的。
但對方都安排好了,不去整得她好像在無理取鬧,只是想故意離開他一樣。
“好?!蹦显笩o異議,“晚上你來接我?”
虞治垂眸:“看有沒有時間。”
南愿:“沒時間就算了,大忙人?!?p> 她擺擺手,轉(zhuǎn)身和宋行青出門。
虞治望著她的背影。
許多年,他只能像現(xiàn)在這樣,凝望她的背影,連陪同的資格都沒有。
南愿坐在車上時,手機彈出一條短信。
【您已收到尾號為xxxx為您轉(zhuǎn)賬200000元?!?p> 鬼都不用想是誰轉(zhuǎn)的。
“對情人還真大方?!?p> …
南愿的導(dǎo)師對她的回歸是歡迎的,畢竟像她天賦那么高的學(xué)生,已經(jīng)很少了。
閑著也是閑著,南愿干脆一頭扎進實驗室,將自己陷入忙碌當中。
旁人保證連她影子都見不著一個。
導(dǎo)師也有問她對升博感不感興趣,是想繼續(xù)完成學(xué)業(yè),還是進入社會工作。
她的家庭,導(dǎo)師是知道的。
就是知道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