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他不對勁(47)
“安小姐,你先別急,虞總應(yīng)該只是暫時性失憶,他一定會再記得你的……”祁莫安慰道。
南愿表示理解。
“其實,他忘了我也是好事?!庇浀梦业倪^程實在太痛苦了。
她“堅強(qiáng)”地笑了笑。
“我可以等,以前是我對不起他,現(xiàn)在該我彌補他了。”
祁莫被他們的神仙愛情感動了,但又想到不對勁。
“剛才虞總說后媽是什么意思?”
“難道,虞總的記憶其實是停留在幾個月前?”
祁莫覺得他思忖的很有道理。
“那這不是修羅場嗎……”
曾經(jīng)已經(jīng)過去的事,還得再發(fā)生一次。
聽著他的推理,南愿無話可說。
算了,就讓他誤會著吧。
就虞治那個演技,哪里像是真正失憶的作風(fēng)!
虞治在醫(yī)院一住就是三個月。
三個月里,南愿和他同吃同住。
不過換藥的時候,南愿總是不敢看那個畫面,明明她見過比這嚴(yán)重千百倍的傷勢。
唯獨折在這里。
而虞治不知哪兒學(xué)的那套,換完藥總是虛弱地躺在床上,靜默得好像個死人。
問他也不回答。
南愿最揪心的就是那一刻。
“你想吃點什么嗎?”她咬著唇輕聲問。
虞治合上眼皮:“不吃。”
南愿:“那,喝點熱水?”
虞治:“不喝?!?p> 南愿:“看個電影?”
虞治還是搖頭:“不看?!?p> 南愿就沒辦法了。
對待病人,她是真的沒轍。
以往她出任務(wù)受傷,回去都是一動不動地躺幾天,畢竟她懶得動。
除非很嚴(yán)重才會把趟的地方換成醫(yī)院。
醫(yī)生每次遇上她這種懶得不珍惜身體的病人,都一個頭兩個大。
“虞治?!蹦显傅?,“你是不是故意的?!?p> 故意和她一起掉下去。
就為此困住她。
虞治:“你指哪個?”
還能有哪個。
全部。
他就是故意的。
用盡所有軟硬兼施的辦法,都沒辦法讓她徹底屬于自己,那就只有偏激一點了。
他將自己變成束縛她的繩子,從頭到尾地將她捆住,骨肉相貼,筋骨相連。
哪怕她心里有的只是愧疚,亦或者愛的不是他這個人是別的東西,他都可以無所謂。
他想留下她。
想了好久好久。
性命對他來說早就不重要了,從小他就沒感受過關(guān)愛,所以他不會愛人,曾經(jīng)有人對他好,他就想把心掏出來給她。
可是后來她變了,她愛的不是他的人。
虞治也瘋魔過,絕望過,甚至不惜用自殺來挽救當(dāng)初的愛情,但是都沒用。
該走的人總是在走,當(dāng)時他太弱小,所以留不住。
他一點一點地讓自己強(qiáng)大以來,以為這樣就可以重新得到她,即使是騙自己的甜言蜜語。
但卻沒有。
她的所作所為,虞治更看不透了。
前一秒他會以為對方是愛他的,昔日無時不刻不在提醒他可憐的過去,她說過她從未愛過。
他在煎熬中度過漫長的時日,試圖從她所為中窺尋到真愛的痕跡。
他更愛她了,到深愛,可以為了她放手的地步。
他是真栽得徹底。
于是后來有了他故技重施。
虞治不知道該用什么來告訴南愿,他很愛她,很愛很愛她,他也拿不出什么證據(jù)來證實這份愛。
所以他賭上他的生命。
——我賭,你會因此重新愛上我。
…
可他有沒有想過,南愿其實早就被困住了,是他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以己度人。
你有你的行動,我有我的風(fēng)骨。
你用生命證實,我用余生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