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臣服(49)
南愿嚇一跳。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上門。
不是她主動找的事,她反倒心虛了。
看到不該看的,她不會被殺人滅口吧?
“我什么也沒看到?!?p> 最好的方式,當(dāng)然是否認(rèn)。
只要她不承認(rèn),她就能置身事外。
亓無患低斂著眉眼,淡聲道:“阿愿怕什么,我又不會對你怎樣?!?p> 南愿想給他個鏡子。
讓他望著自己的表情說話。
他臉色就差把殺人滅口寫臉上了。
還不會對她怎樣??
“我可以相信你嗎……”她心甘情愿地再給男人一次機(jī)會。
瞧她多么偉大。
亓無患不答:“不早了,回去休息吧,今天先在這里將就一晚?!?p> 頂樓幾乎都是他單獨的地盤,有獨立的臥室與床。
問題是……只有一張。
南愿觀察他的表情。
坦坦蕩蕩,正直得不能再直。
可經(jīng)過方才,她有點不太放心。
“我明白了。”南愿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待會兒我沒換洗的衣服,你再讓我穿你的襯衫,好達(dá)成你某些見不得光的愛好?!?p> 本以為能看到男人的無奈或者羞赧。
誰知是她段位低了。
亓無患開衣柜的手頓住,轉(zhuǎn)身便將她禁錮在自己與墻角,不為人知的危險席卷。
“阿愿倒給我提供了新思路?!?p> 方才的一幕誰也沒率先提出來。
可愈是壓著,到后面愈是會擴(kuò)散成無法挽回的局面。
南愿素來推崇有些話當(dāng)面說開,壓在心底誰都不會好受,且在日益增長中會形成難以割裂的隔閡,使兩個人的距離漸行漸遠(yuǎn)。
沒人希望最親密的對方最后成為陌生人。
她不喜歡誤會。
即使,算不得誤會,只是暫時不好說開。
“亓無患,你……”
亓無患按住她開合的唇。
她差點就含上去了。
指腹傳來柔軟的觸感明顯。
亓無患眸色深邃些許。
“你有要問我的么?”
他可以給她提問的機(jī)會,過時之后,再不給今日這般的契機(jī)。
他松開了手。
以更為強硬的姿態(tài)將她桎梏。
南愿若是不問,更顯得別有用心。
“他真是你二叔?”
亓無患回答得爽快:“是?!?p> 南愿早料到。
“他身上的傷是你弄的?”
亓無患:“是?!?p> 南愿聯(lián)想到,她聽說過的亓家大部分掌權(quán)人都消失的傳聞,結(jié)合今日,迷霧浮出水面。
剩下的那些人去了哪兒,能猜到了。
“不止如此?!?p> 亓無患拉著她出門,直下電梯負(fù)二層。
隨著電梯的失重感。
南愿隱約清楚他要帶自己去哪兒。
心底又隱隱不信。
然,真到了地方之后。
她才不得不信。
開闊而空蕩的地底,盤踞著一個巨大的類似角斗場的地方,中心是擂臺,由鐵絲網(wǎng)圍住,地面和鐵網(wǎng)上還灑著未干的血跡。
而她沒在精神病院外見到的骨髓殘肢,在此處幾乎隨處可見,惡臭的腐爛腥味差點讓她嘔出來。
鐵絲網(wǎng)之內(nèi),十幾個衣不蔽體的人各自選一個地方縮著,快不能被稱之為人。
他們露出的肌膚,比起在樓梯的二叔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南愿不是沒去過大場面,許是幾個世界安逸的生活磨滅了她的血性。
讓她連這點程度都微微不適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