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元,雞的數(shù)量怎么好像少了很多?!”
一個風(fēng)韻猶存的農(nóng)婦未見人影便聞其聲,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來到了一個山中小屋門口。
從小屋里出來一個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皺著眉頭道:“大嫂,您怎么來了!”
這個年輕人叫王超元,戴著彈頭做的項鏈,頂著寸頭,濃眉大眼,滿臉橫肉。
鼓鼓囊囊的衣裳下是一副遮掩不了的略顯浮夸的胸大肌。
一看就是個會打軍體拳的練家子。
“我再不來,你養(yǎng)的雞都要跑完了,叫你不要退伍,再干幾年回來安排一個工作,你非要回來和這個果園打交道。你怎么就不學(xué)學(xué)隔壁的李巧林,晉個三級……”看到年輕人出來,那農(nóng)婦叉著腰便開始數(shù)落起來。
王超元自從服役八年期滿,便不顧親朋好友的勸阻,義無反顧的選擇復(fù)員回到農(nóng)村老家,接過以前父親留下來分給他的果園,開始做起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宅男。
正因為這個,大哥和大嫂沒少數(shù)落他。
“這幾年你不在家,在部隊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就沒有聽說過弄果園,養(yǎng)雞發(fā)了財?shù)?,日子不好過啊?!贝笊┱f的不客氣,但神情滿是痛心疾首,并不是在挖苦什么。
王超元不耐的神色一暖,長兄如父,長嫂如母,大哥叫王超亨,大嫂李如月雖然沒有多少本事,但自從初中父親去世,兄嫂二人便擔(dān)起了供養(yǎng)他的重?fù)?dān)。
而且就這個果園來說,雖然參軍時他說好收益全歸大哥家,然而每次有了收益,還是會有他的一份,所以在十里八村,王超元家是出了名的兄友弟恭。
“大嫂,我去看看是不是哪里網(wǎng)破了。”王超元撓了撓頭,作勢便走,免得又要聽女菩薩念半天經(jīng)。
“你等會,我昨天給你推的小姑娘的微信你怎么不加?”還沒等他溜走,便被一把扯住了耳朵。
這簡直是個噩夢。
“痛痛痛?!?p> 王超元怎么也沒想到,就因為沒有加小姑娘的微信,時隔八年的他再次被扼住了命運(yùn)咽喉。
就這樣,他像一個犯錯的學(xué)生一樣低下高貴的頭顱被李如月用關(guān)于成家和立業(yè)的話題,從思想上深層次的洗禮。然后王超元再三保證要加小姑娘微信后李如月才拍手離去,臨走前還特意叮囑他好好看看雞跑哪里去了。
王超元一路目送,直到視線中再也看不到李如月的身影。才揉了揉還有些疼的耳朵,他明白在大哥大嫂眼里,自己還是那個需要照顧的弟弟。
轉(zhuǎn)眼間又有些落寞,自語道:“我也想早點娶妻生子,可我談一個吹一個,加了小姑娘又有什么用呢?還不是遲早藥丸!”
誰讓他們受不了我的……脾氣!
搖搖頭,王超元從屋里找了捆鐵絲,出門隨手將門扣上,拿著夾鉗便往山上走去。
從部隊回來后,王超元便斥巨資在果園的基礎(chǔ)上,搭建了鐵絲網(wǎng),將整個果園圍了起來,并且購買了一大批雞苗,開始了自己的田園太平犬生活。
養(yǎng)雞的人都知道,只要主人一靠近滿山遍野的雞就會撲騰騰過來,嗷嗷待哺然后當(dāng)你看著走地雞大軍便會心有榮焉,仿佛千軍萬馬任你指揮一樣。
然而今天一看卻大概不見了幾十只雞的樣子。
王超元沒由得心里疼得一陣抽搐,出師未捷身先死??!他還指望著這些雞發(fā)家致富呢!
于是他急忙開始圍著鐵絲網(wǎng)開始巡視起來,但圍著找了一大圈卻沒有找到破損的地方。
“奇怪了,TMD難道有飛賊!”
頭頂著烈日的王超元不免有些煩躁,但鐵絲網(wǎng)又沒有被破壞和翻越的痕跡,他只得到雞窩里去看看怎么回事,是不是都躲在雞窩里還沒有出來。
王超元亦步亦趨的到了雞圈,剛要進(jìn)門,便被眼前的一幕震得目瞪狗呆。
“不是吧,我的雞圈成精了?”
只見雞圈里有一塊木板正散發(fā)出五彩斑斕的光華,作為一名xx主義信仰者他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道:“不是說建國以后不能成精的嗎?”
在他銅仁般的眼睛下,木板仿佛水面落下一顆石子,掀起陣陣波瀾。顯示出一片青蔥盎然的畫面。
“臥槽,那是什么?”
一塊木板,兩個世界!
依稀記得,那好像是他從山中小屋換下來的門板來著。
看的王超元再次目瞪狗呆。
畫面里,眼尖的王超元甚至還看到了遠(yuǎn)處有幾只雞正忙著覓食,應(yīng)該正是他丟失的雞兒們。
“這算是什么,時空隧道嗎?”身為曾經(jīng)當(dāng)過練家子的一員,他還是十分相信科學(xué)的。
但是自己的雞明明昨天都還是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就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了另外一個世界里,這么的不科學(xué),瞬間讓他的科學(xué)觀產(chǎn)生了些動搖。
“不行,我必須把我的雞給救回來!”
這是王超元的第三個想法,第一個想法是那些雞可能是這個世界上第一批穿梭世界的生物,有著非凡歷史意義,只是不知道那些雞是用什么姿勢在另外一個世界里著地的,有沒有摔疼它們;第二個想法是這東西怕不是有個大病,出現(xiàn)在什么地方不好,非要在雞圈出現(xiàn)。
天可憐見,他都替這個東西感到悲哀,也不知道是誰這么惡趣味,才把它丟在這種地方來。
好在王超元練過軍體拳,忍耐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搖頭甩出些花里胡哨的想法后,他忍著令人作嘔的氣味將木板拿著下山去。
決定好好給它洗洗身子再說其他的,因為在某些位置還有著不可描述的東西存在。
一直折騰了好久,太陽已經(jīng)漸漸落山,雖然木板上還有種氣味在鼻翼間隱隱繞繞,揮之不去。
但也就只能這樣了。
王超元將其靠在墻上,門板上的畫面中早已經(jīng)沒有了雞的身影,但還是綠意盎然的森林,只不過時間的不同。
既然已經(jīng)決定去救回他的雞,王超元便準(zhǔn)備了起來,這是他在部隊學(xué)到的東西,不打沒有準(zhǔn)備的仗,凡事多風(fēng)險評估一下總歸沒壞處。
思前想后,最大的問題就是過去了,還能不能回來,別雞沒救著,反而搭上自己。
那自己可就小母牛上醫(yī)院,牛*吹大了。
壓下心中立馬進(jìn)去的沖動,王超元將門板放到床底下,出門往山上跑去,這次他鎖了門。
不是怕哪個不開眼的偷了他的寶貝,主要是怕嚇著別人。
他決定再抓一只雞來測試下穿梭隧道的安全性。
宣徽使
萌新玩家揮舞著小白板武器,準(zhǔn)備大干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