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比~梓琴乖巧地點頭。
“我兩日后出府,這府上你仔細盯著,尤其是老太太那,你只管陪著,知道嗎?”
“放心吧?!比~梓琴拍著胸脯,保證道。
葉梓萱瞧著她如此,不知為何,滿滿地擔憂。
葉梓琴又說道,“老太太可是人精,到時候指不定誰看著誰呢?”
“怎么說話的?”葉梓萱抬手拿過一會放著的賬本,結結實實地敲在了她的頭上。
葉梓琴捂著頭,沖著葉梓萱委屈巴巴道,“我錯了還不成嗎?”
“越發(fā)地沒規(guī)矩了?!比~梓萱正色道。
“哼?!比~梓琴不服氣地哼哼了兩聲。
“嗯?”葉梓萱眉梢微挑。
葉梓琴立馬噤聲不語。
葉梓萱搖頭道,“這般口無遮攔,萬一被有心人聽見了呢?”
“大姐姐,我錯了。”葉梓琴乖巧地認錯。
“今兒個將這賬本都看完了。”葉梓萱慢悠悠道,“四妹妹呢?”
“她說頭疼,便不過來了?!比~梓琴說道。
“哦?!比~梓萱慢悠悠道,“那你便過去瞧瞧,順帶著將賬本也都帶過去,明日一早讓她也一同去耦園。”
“大姐姐,這各處的院子都清查了一遍,不是都交給巷媽媽匯總了嗎?”葉梓琴低聲道。
“那庫房管事為何要用那么一大筆銀兩?”葉梓萱看向她道,“你當真以為那么簡單?”
“哦?!比~梓琴覺得這些頭疼的事兒,還是莫要尋她,她只管照辦就是了。
葉梓萱也看出了她的心思,便也不多言。
次日一早,葉梓萱早早地去了耦園。
各處的管事也都齊聚,不敢怠慢。
如今這番情形,反倒與前幾日不同。
畢竟,那眼神里也少去了不屑與漫不經心,反倒多了幾分地小心翼翼。
葉梓萱只是聽著各處的管事稟報,而后讓其領了對牌,便各自散去。
巷媽媽這處將擬好的清單遞上。
葉梓萱看過之后,沉吟了片刻,“后日,我要前去嵇家參加賞花宴,賀禮可準備妥當了?”
“大姑娘請過目?!毕飲寢屨f著,便將清單遞給她。
葉梓萱看過之后,便說道,“這兩樣便不必了,嵇大太太不喜歡味道過重的?!?p> “可是往年,二姑娘前去,都會帶上這幾樣?!毕飲寢屓鐚嵉馈?p> “那是往年。”葉梓萱低聲道,“你只管照辦就是。”
“是?!毕飲寢尩吐晳馈?p> 對這位大姑娘,巷媽媽是從心里敬佩的,畢竟,她也是個極有主意的。
葉梓萱又看了一眼,隨即說道,“再加上一對芙蓉耳墜?!?p> “大姑娘,庫房內沒有芙蓉耳墜了。”巷媽媽回道。
“沒有?”葉梓萱挑眉道,“我記得留有一對的?!?p> “如今的確沒有了。”巷媽媽回道。
“誰拿走了?”葉梓萱又問道。
“二姑娘。”巷媽媽如實回道。
“何時拿走的?”葉梓萱臉色一沉,“這可是老太太特意留下來給我的,怎會讓她拿走?”
“這……”巷媽媽垂眸道,“老奴也不知,只是昨兒個最后清點的時候,發(fā)現(xiàn)沒了?!?p> “我知道了。”葉梓萱冷聲道,“你只管去她那拿回來,倘若不給,便直接與二太太說就是了?!?p> “是?!毕飲寢尮Ь吹貞?,便退下了。
四姑娘葉梓窈看向她,“大姐姐,我記得這耳墜子二姐姐年前的時候便戴過了,而且,外頭不少人都瞧見過,若真的拿這對芙蓉耳墜子送人,是不是太……”
葉梓萱勾唇冷笑,“倘若不如此,她能將那耳墜子乖乖送回來?”
“???”葉梓窈一怔。
“我懶得與她爭辯就是,那耳墜子到時候我另有用處?!比~梓萱淡淡道。
“哦?!比~梓窈倒也有些看不懂。
葉梓琴湊近與葉梓窈嘀咕了幾句,葉梓窈驚訝道,“怪不得呢?!?p> “倘若我不拿回來,到時候怕是要被治罪了。”葉梓萱冷不丁地補了一句。
“不過,她即便送回來了,可是也都知曉了。”葉梓窈低聲道,“可見并未傳到貴妃娘娘耳朵里頭?!?p> “你當真以為沒有?”葉梓萱嘆口氣,“不過是秋后算賬罷了?!?p> “可那耳墜子既然是御賜之物,二姐姐怎會不知曉呢?”葉梓窈又不解道。
“所以才奇怪?!比~梓萱慢悠悠道,“我要仔細地看看才知曉。”
“難道大姐姐懷疑,二姐姐的那對耳墜子是假的?”葉梓窈突然反應過來。
“四妹妹越發(fā)地聰明了?!比~梓萱笑道。
“我天?!比~梓窈不敢想象。
葉梓萱又說道,“若真的如此,那便有意思了?!?p> “二姐姐了真是大難臨頭了。”葉梓窈忍不住道。
“可這耳墜子并非是賜給她的?!比~梓琴皺眉道,“到時候,怕是治罪的便是整個葉府了。”
“我知道了?!比~梓窈低聲道,“是該拿回來?!?p> “嗯。”葉梓萱點頭道,“待會便知道了?!?p> “嘿嘿?!比~梓琴突然覺得又有好戲瞧了。
葉梓窈這幾日看賬本看的頭疼,可是,比起被自個的母親,費氏在耳旁念叨,她還不如看賬本呢。
最起碼,這處,還有一個跟她同病相憐的,更重要的是,她突然發(fā)現(xiàn),這幾日跟大姐姐與三姐姐相處之后,她對這二人有了明顯地改觀。
二房。
葉梓媚跟前的丫頭茉香小心地看著她。
“二姑娘,那對耳墜子……您年前的時候可戴出去過,若如今再送回去,日后還不被笑話死。”茉香在一旁道。
“只管說丟了。”葉梓媚也覺得是,哪里有到她這里,還能送出去的道理?
更何況,怎么能將她戴過的送去國公府呢?
這對國公府也是怠慢不是?
她覺得葉梓萱明擺著是想借著這個由頭要將那耳墜子舀回去,給她難堪。
她深吸了好幾口氣,反倒越想越氣。
茉香前去回稟了巷媽媽。
而巷媽媽只是輕輕頷首,便轉身離去了。
她直奔二太太扈氏的院子。
菊媽媽聽了巷媽媽所言,連忙前去稟報。
扈氏聽了稟報之后,眉頭緊蹙,“不就是個耳墜子,何必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