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冷靜一下,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
日比野未來也被陸羽的突然襲擊嚇到了,誰知道自家顧問前腳還說得好好的,后腳就直接變身突臉了?嚇得他趕忙朝著梅茨星人擺手試圖緩和局面。
但一切都為時已晚。
錘石幽綠的巨大身軀已然佇立在他們的面前,眼眶中的那對幽綠鬼火隨風搖晃著,讓人不寒而栗。
日比野未來看著陸羽變身錘石,第一時間不是想著變身阻止對方,而是沖向滿眼驚怒的梅茨星人。
以目前地球處于怪獸頻發(fā)期的狀況,可不能讓當年的悲劇再發(fā)生一次。
一次可以說是誤會,兩次那可就是妥妥的外交事故,是宣戰(zhàn)了!
本來就飽受宇宙各地外星人和怪獸的拜訪,自己本土的怪獸也不讓人省心,現在再招惹一顆有怪獸武器的梅茨星?
這事就算自家大隊長來了都不占理!
日比野未來正準備攔在梅茨星人身前,錘石卻是沒有對梅茨星人有任何的動作,而是轉身在離梅茨星人宇宙飛船數百米遠的距離停下,手中的鉤鎖鐮刀揮舞著,發(fā)出呼嘯的風聲,看樣子仿佛是想將對方的宇宙飛船打爆。
而此時的梅茨星人也回過了神來,趕忙利用自己和飛船的意念鏈接試圖喚醒里面藏著的怪獸。
只是這個喚醒依然需要時間以及宇宙飛船達到一定的高度。
于是,在場的以及在指揮室的人都看著那艘外形近乎球形的飛船緩緩升起,而在其不遠處的錘石沒有絲毫出手打算的樣子。
直到飛船升到差不多百米左右的的高度后,底部的卵狀晶體突然亮起,其中的怪獸也被喚醒,降落在地面上。
“快停止下來,這樣下去會有無辜的人受傷的!”
眼見事態(tài)朝著越發(fā)不可控制的方向變化,日比野未來只能拔出腰間的槍,發(fā)出警告,頗有一種威脅的意味,但梅茨星人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他看著遠方咆哮的佐亞穆魯奇,嘴角微翹,仿佛此刻才是他真正想要的結果。
“你想射就射吧,夢比優(yōu)斯,就像是數十年前那樣用人類的槍干掉我!但是提醒一下,我的腦波和佐亞穆魯奇的腦波是一致的,只要我的憤怒,我的怨恨還在,那就算是我身首異處,佐亞穆魯奇也不會停止破壞!”
聽到這番話的日比野未來緊咬著牙,槍口顫抖,最終還是放下。
“為什么...為什么大家就不能坐下來好好溝通呢...”
他看著沖向錘石的怪獸,左手上浮現出夢比優(yōu)斯氣息,打算變身阻止這場毫無意義的戰(zhàn)斗。
只是手還沒滑動變身器上的寶玉,原本一直站立不動的錘石突然有了動作。
漂浮著的魂引之燈閃耀出湛藍色的光芒,僅僅是在剎那間錘石便是切換成了深淵恐懼形態(tài),同時揮舞著的鐮刀也被大量的海洋能量包裹,看上去像是一輪巨大的光環(huán),散溢出的水能量散溢在空中,讓原本還晴空萬里的天空頓時烏云密布。
陸羽看著前方朝著自己發(fā)起沖鋒的佐亞穆魯奇,緩緩抬腳。
閃現發(fā)動!
原本還和佐亞穆魯奇相隔一段距離的陸羽在下一刻出現在前者面前,在對方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將那巨大的藍色光輪朝前甩動,毫無阻礙的穿過佐亞穆魯奇那可以卸力的滑溜皮膚。
自左肩至右下腰部,被光輪劃過后停下了動作的佐亞穆魯奇一分為二,上半身沿著光滑的切口緩緩掉落,砸在地面上激起不小的煙塵。
此時,那遮蔽了天空的烏云才降下了雨水,清刷著地表佐亞穆魯奇的血液。
所有人都被這干脆利落的一擊給震驚到了,以至于梅茨星人的嘴角還掛著微笑。
若不是雨水打在臉上的觸感讓他明白自己并非在夢中,他都要以為自己是處在什么幻境中了。
“怎...怎么可能!”
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來的梅茨星人這才有些不敢置信地發(fā)出聲來,看著干掉怪獸后朝著自己步步靠近的錘石,他突然感到了幾分害怕。
踉蹌的腳步后退了幾分,但猙獰的骷髏面容在視線中逐漸放大。
日比野未來看到陸羽在干掉怪獸還想找梅茨星人清算的意向,毫不猶豫地擋在后者身前。
“停下吧!他已經沒有戰(zhàn)斗的能力了,大家坐下來好好商量一番,一定可以找到一個雙方都滿意的解決方法的!”
然而陸羽仿佛沒有聽見日比野未來的呼喊,沒有一絲停頓地朝著梅茨星人靠近,甚至還搶在日比野未來變身前用水球將其禁錮。
日比野未來只能一邊在水球中掙脫著,一邊眼睜睜地看著梅茨星人最被錘石一把抓在手中,生死不知。
“這水球會在三秒后自動解除。”
陸羽的聲音在日比野未來的腦海中響起,隨即后者就看到錘石的身影陡然消失在了眼前,水球也在身影消失的那一剎那散裂開來。
“咳咳咳!”
渾身濕透的日比野未來不住地咳嗽著,眼睛卻死死地看著錘石消失的方向。
“顧問...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
一座早已在地圖上被抹除了的小島上。
梅茨星人被扔在了一片草地上。
他踉蹌地起身,慌忙地打量著四周的環(huán)境,然后很快將目光投向眼前的巨大怪獸。
四周都是海浪的聲音,而自己身處一座荒無人煙的孤島的懸崖上,放眼望去,只有一望無際的海平線。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梅茨星人的聲音中滿是顫音,錘石那可怖的面孔和那避無可避的一抓著實是讓他知曉了自己的渺小,也喚醒了那內心最深處的求生本能和恐懼。
面對梅茨星人的發(fā)問,陸羽解除了變身狀態(tài),徑直走過梅茨星人,朝著面前一望無際的海天一色,緩緩開口。
“我不是說了嗎,給你答案。”
“答案?什么答案?”
即使此刻面對的是人類樣子的陸羽,梅茨星人依舊沒能平復內心的恐懼,滿是警惕地和對方保持著距離,再次回問。
“你說,你的父親明明是抱著友好的態(tài)度來到地球,卻在地球上失去了生命,對吧。”
“沒錯,但和你所做的一切有什么關系!我的父親已經死了!連尸骨埋葬在這充滿暴力和敵意的惡心星球上!他連葬在故鄉(xiāng)的機會都沒有!”
被提到父親,梅茨星人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了一股勇氣,蓋過了內心的恐懼,朝著陸羽憤怒地質問著,甚至在對方轉頭時死死盯著對方的眼睛,仿佛誰先移開目光誰就輸了。
“你真的以為你了解這件事嗎?”
面對梅茨星人倔強的對視,陸羽沒有和對方玩瞪眼游戲的打算,只是平靜地走向另一個方向,從儲物空間拿出了一束花,走到一座石碑前,替換了碑前種類一樣的老花,然后打掃起來。
“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梅茨星人看著陸羽打掃完石碑,這是一塊簡陋而巨大的石碑,不規(guī)則的形狀道出了它飽經風霜的悠久歲月,上面很簡單地雕刻出了幾個地球的文字,他只能勉強地認出三個字,分別是“島”、“民”、“魂”。
“這是一塊墓碑?!?p> 沒有等待梅茨星人的回答,陸羽仿佛自言自語般地繼續(xù)開口。
“許多年前,這里曾經是島民們安居樂業(yè)的家園,但是有一天,一個外星人帶著強大的怪獸襲擊了這里,他們掀起了巨浪,將整座島都淹沒在海水之中,島上所有的人都被海水吞沒,沉入海底,尸骨無存。”
“那時候的地球,是無數外星侵略者都想征服殖民的弱小星球,而這里只是人類面對外星侵略的其中一場戰(zhàn)斗罷了?!?p> 梅茨星人神情有了變化,但依舊保持著沉默。
“你告訴我,你的父親在不給地球提前發(fā)送拜訪請求的情況下,那些常年保守怪獸災害和宇宙者侵略痛苦的人們如何能相信你父親是抱著友好的目的來到地球的?”
陸羽站起身,轉向梅茨星人,指向身后的石碑。
“這里的人們飽受著外星侵略的生命威脅,失去親人的痛苦,在這里面對島上數百名慘死在外星人手中的冤魂,你告訴我,這都是地球人的錯?甚至帶著怪獸趾高氣昂地來到地球人面前,張口閉口就是讓人割地賠款?”
“我......”
聽到這里的梅茨星人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能說出話來,甚至都沒敢跟對方對視。
陸羽看著眼前這個手足無措說不上話來的家伙,此時的對方仿佛一個初入社會的大學生,局促,迷茫,不安。
陸羽對此并沒有絲毫的憐憫,繼續(xù)對著梅茨星人窮追猛打。
“你真的認為,你一直都是正義的一方?你的父親真的如你所說的那般友善純良?”
“你說什么?!”
原本還處于對慘死島民共情中的梅茨星人陡然看向陸羽。
“你父親能在銀河系茫茫星海中選中地球這顆太陽系中唯一的生命星球作為氣象偵測的對象,難道沒有對其進行過偵查?在知道地球有生命之后為什么沒在進入地球之前跟地球人聯絡,甚至在因地球環(huán)境而患病時選擇尋求地球人的幫助?”
一連串的問題將梅茨星人都給問懵了,他努力思索著,斷斷續(xù)續(xù)地回答著問題。
“那...那是因為父親疏忽了!為什么不聯絡地球人,那是因為害怕暴力的地球人傷害他!”
“是嗎?”陸羽冷笑道,“既然你父親會害怕自己受到傷害,那你們星球難道沒有什么防身的手段嗎?面對一個為梅茨星科學奉獻而遠離了家庭不遠萬里進行研究的氣象學家,你們星球的高層竟然一點表示都沒有?在地球,小孩都知道出門在外要保護好自己?!?p> “胡說,我們星球明明......”
梅茨星人下意識地反駁,卻被陸羽打斷。
“明明就有強大的生物兵器,怪獸佐亞穆魯奇,對吧?那他既然有了這么強大的武器,為什么還會懼怕地球人呢?明明那是地球的科技水平都不能破了怪獸的皮。”
梅茨星人語塞。
“一個可能帶著能毀滅整個地球的生物兵器的氣象學家,懷著善意偷偷潛入地球進行研究,哈。”
陸羽突然笑了起來,像是遇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走到梅茨星人身旁,像是惡魔低語般在內心動搖的梅茨星青年耳邊再次開口。
“你猜,為什么來到地球的是一個梅茨星氣象學家而不是一個外交官呢?”
言罷,陸羽沒再管這個陷入無盡懷疑和內心斗爭的梅茨星人,只是站在懸崖邊,迎著海風看向萬里無云的天空,那目光仿佛能穿越空間,看到大氣層外的一顆顆外星生命星球。
“是無辜的受害者,還是未能實施陰謀的侵略者?呵呵?!?
鴿手型煩云
兄弟們,我打贏復活賽啦!又是數月未更,實在抱歉,還是因為作者我因為工作問題,最近公司有幾個大項目,所有人都加班加點干活,所以這幾個月都在瘋狂搬磚,基本都是早八到晚九,回到家只想躺床,在這跟各位說聲抱歉,最近項目進入收尾,所以才空了些下來,之后大概能一周三四更的樣子吧,然后說一下這章,有一點陰謀論在里面,但我覺得合乎邏輯,所以就這么寫了,如果各位讀者老爺不喜歡的話只能說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