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嘉樂
接下來的路程,兩人都沒了談話的興趣,只是悶頭趕路,一走就是幾個時辰。
夜里趕路慢,十公里的路程,兩人硬是走了整整一夜,主要是為了照顧行尸。
山里的路不平,他們時不時的需要抱著行尸繞路,所以就耽擱了下來。
直到接近天亮,他們才來到了四目道人修行的山間。
何維同站在黃泥小徑上,看著山間里的兩件距離不遠(yuǎn)的木屋,心情竟出奇的好。
木屋背靠青山而建,面前是一片坦途,滿是被朝露打濕的青草,再加上如今要亮未亮的朦朧天,讓何維同有一股身處水墨畫中的感覺。
“真是好地方!”何維同情不自禁的開口道。
“偏僻山間,一僧一道比鄰而居。和尚隨和開朗,有一女徒菁菁玲瓏可愛,道士古板嚴(yán)厲,徒弟嘉樂卻鬼馬頑皮。性格不同的兩個師傅口角不斷,大斗其法。
某天,一支奇異的喪葬隊伍路過此地,某邊疆皇族中尸毒死去,幻化成僵尸,千鶴道長及王子護(hù)送棺木上京。途中遭遇暴雨,棺木被雷劈開,僵尸破棺而出,大開殺戒。攜王子僥幸逃命,但王子已中尸毒。和尚與道士命徒兒照看王子,兩人則沖入樹林尋找千鶴道長?!?p>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面前的景色,何維同心中便浮現(xiàn)出了整段劇情。
實在是何維同看過太多遍了,從小看到大,所以想忘都不行。
身處山間,何維護(hù)同只覺得空氣清新,空氣中還有絲絲縷縷了的輕靈之氣。
遠(yuǎn)處群山里環(huán)繞的白霧,在何維同看來,那都是靈氣。
這是一處少有的靈氣匯聚之地,何維同做出了這個論斷,也難怪四目道人和一休和尚愿意在這里落戶,這里確實可以。
何維同自杭州出來之后,這里是他看到過的最適合修行的地方。
“道友,你看那就是我住的地方。”四目笑道。
何維同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不知旁邊的那戶人家是?”何維同問道。
“一個頑固的老和尚,沒什么可聊的,他已經(jīng)出外游歷好多年了,道友我們走吧,我有一個弟子,等下我介紹給你認(rèn)識?!?p> 說完,便帶著行尸一蹦一蹦的向著右邊的那間木屋而去。
何維同會心一笑,沒有再問,背著箱籠跟了上去。
叮!抵達(dá)打卡地點(diǎn)!請選擇是否打卡!
何維同剛一踏入木屋的院子,腦海中便響起了這么一道聲音。
何維同在心中直接默念“打卡”
叮!打卡成功!
打卡地點(diǎn):偏僻山間。
背景介紹:四目道人與一休和尚修行之地,山清水秀,靈氣匯聚。
打開獎勵:金光咒。
何維同看了一眼,然后便沒有再去細(xì)看,而是直接把秘籍冊子放進(jìn)了身后的箱籠。
“嘉樂!”
“嘉樂!開門!”
四目道人自走進(jìn)院子,便一直喊,但是連喊了好幾聲都沒見屋子里有動靜。
四目皺著眉頭,先把行尸擺弄站好,去了法訣,然后才走上木板梯子,來到了門前。
這里很是潮濕,所以木屋都建在一塊木板上,就如同吊腳樓,只不過沒有那么高。
四目直接伸手穿過紙糊的大門,打開了門閂,然后微微拉開大門,察看里面的動靜。
只見嘉樂躺在房屋中央的一竹制的躺椅上的睡大覺,看到這里四目道人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個時辰天剛亮,最是好睡的時候,所以嘉樂還在睡覺其實可以理解。
四目之所以惱怒,是因為他趕了一夜的路,而回到家徒弟卻在睡覺,他心里不平衡,所以才會生氣。
“死小子,叫你等門你睡覺。”四目咬牙切齒了一番,然后轉(zhuǎn)身準(zhǔn)備教訓(xùn)一番徒弟。
接下里的一幕,倒是與原劇一摸一樣。
四目拿著一紙黃符,在身前隨意念了幾句口訣,黃符無火自燃。
接著拿著黃符在行尸面前又是一陣念叨,每念叨一具,就給行尸一根木棒。
一會兒的時間,十幾具行尸每人手里都多了一根木棒。
“天靈靈,地靈靈,行尸有靈,行尸有性,忘記鈴鈴,哎呀就打,聽我號令!”
四目咒語念完,行尸們紛紛抬起了手中的木棍。
“先試一試?!彼哪靠粗媲暗男惺止镜?。
何維同看著面前正準(zhǔn)備捉弄別人的四目,搖頭嘆了一口氣。
“道兄,你這是?”何維同走過去問道。
“道友,你不知道,我本是叫我那徒兒守門,可他卻偷懶睡覺,我如果不教訓(xùn)教訓(xùn)他,他下次恐怕會更加的沒規(guī)矩?!?p> “道兄,我看還是算了,這個時間,最是難熬,睡著了也是情有可原,不至于如此?!焙尉S同指了指面前的行尸說道。
“這?”四目看了一眼木屋,然后又看了幾眼何維同。
“好吧!”四目最終答應(yīng)道。
他一個人住慣了,所以他剛剛也是看到徒弟睡覺氣昏了頭,沒有顧及有外人在場,想到茅山的臉被他丟了個盡,他便再沒有心思處罰徒弟。
四目施法解掉了行尸身上的道法,然后怒氣的朝著木屋喊道:“嘉樂?。。 ?p> 早在木門后看著的嘉樂立馬就打開門,跑了過來。
“師父!”
一臉的討好,希望四目能消氣。
“你這個死小子,我叫你等門,你在干什么,叫你那么大聲,你也不來開門。”
“師父,我知錯了?!奔螛妨ⅠR認(rèn)錯道。
“嗯,知錯就改,把這些客人帶到停尸房?!彼哪靠吹酵降苷J(rèn)了錯,便不在追究。
何維同看著如同活寶一般的四目,搖了搖頭。
這四目道人,道法確實高深,但就是太逗逼了,每次坑人,最后都會坑到自己。
“師父,這位是?”
嘉樂對間結(jié)幫他解了圍的何維同很是有好感,所以問道。
“這位是師父在路上遇到的朋友,叫師叔?!彼哪恳娡降軉柡尉S同,所以立馬正經(jīng)的說道。
“師叔好!”
“使不得,使不得!我與道兄并無師兄弟關(guān)系,與嘉樂兄弟年紀(jì)又差不多,如何能做師叔,我叫何維同,號百草道人,嘉樂兄弟可以叫我維同或者百草道人,萬萬不能叫師叔。”何維同回絕道。
嘉樂看向四目,詢問到底該怎么稱呼。
“道友所說雖有些道理,但是我與道友平輩相稱,嘉樂又如何能直呼你名諱,難道要我與嘉樂同一輩嘛!”四目說道。
“這?”
何維同一時也泛起了難。
“好了,不爭論了,就叫師叔?!彼哪恳诲N定音道。
“嘉樂,你師叔要在這里住些日子,等下你擺弄好行尸,就去整理一個房間?!?p> “是,師父,那我去了?!?p> “嗯?!?p> “道友這邊請!”四目不在管嘉樂,而是把何維同請進(jìn)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