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你要去深城?做松下唱片公司的音樂總監(jiān)?”秦雨婷有點猝不及防。
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太突然了。
“對呀!”電話中孫杰說道:“不過就算我去了深城,平時沒事的時候,也是可以經(jīng)常來江中市這邊看你和何晴的!”
“哦,我知道了!”秦雨婷說道:“哎,對了!杰哥,告訴你件事,你知道給黃佳怡寫歌的那個徐洋嗎?就是圈內(nèi)都傳聞他是個學(xué)生,在江中市上學(xué)的那個徐洋!”
“他???”孫杰說道:“我回國之后,就沒少聽說這個名字,怎么了?”
秦雨婷笑著說道:“杰哥,你知道嗎?那個徐洋原來就是我們江中藝術(shù)學(xué)校的,前天我去何老師家里,正好碰見了他,何老師給我介紹他的時候,我都不知道原來他就是給黃佳怡寫歌的那個徐洋,然后你猜怎么著?現(xiàn)在他就住我公寓對門!”
“我還是今天出來的時候,聽見他和別人說話,才知道他就是現(xiàn)在圈內(nèi)所有人都想找的那個徐洋,他說黃佳怡今年要上春晚,他給黃佳怡寫了一首歌,是一首民樂,好像叫什么……青藏高原?!?p> 就在秦雨婷在電話里和孫杰說起徐洋的時候,一直坐在旁邊一張卡坐里低聲交談的四個人,頓時停止了交談,相互對望了一眼,都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望向了秦雨婷。
秦雨婷渾然不覺,繼續(xù)打著電話。
電話那邊的孫杰似乎有點詫異,語氣也變得有些凝重,問道:“那個徐洋?你在何晴家里碰到他了?艸,那家伙是不是穿的一身休閑裝,個頭大概176,笑起來有點欠揍的模樣?”
“對,就是他!你怎么知道?杰哥,你見過他?”秦雨婷似乎有點意外。
“原來是他,我想起來了,上次何晴就是叫他徐洋!難怪何晴對我……”孫杰的聲音變得有些陰沉,話只說了一半,后面就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了,而是向秦雨婷道:“好了,秦雨婷!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有點忙,就不跟你聊了,我先掛了??!”
說完,就掛了電話。
“哎,杰哥……”秦雨婷似乎還想說些什么,電話里面卻傳來一陣嘟嘟的忙音。
秦雨婷拿著電話,呆呆的坐在卡座的沙發(fā)上。
旁邊卡座里的四個人,一直望著秦雨婷,其中一個帶著鴨舌帽,穿著打扮成熟優(yōu)雅的女人,坐在沙發(fā)上,用手撐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掛了電話,秦雨婷心不在焉的坐在卡座上,無聊的喝完了手里的咖啡,然后叫來服務(wù)員結(jié)賬,準(zhǔn)備走人。
結(jié)完賬后,也不知道秦雨婷心里在想什么,可能是因為孫杰對她的態(tài)度太冷淡的緣故,她有點魂不守舍,從沙發(fā)上站起來,離開卡座時,不小心撞到了一個服務(wù)員。
正好那個服務(wù)員在給旁邊桌上帶鴨舌帽的女人送奶茶。
服務(wù)員把奶茶剛剛放下,就聽見她‘呀’的一聲,被起身路過的秦雨婷撞得身子一歪,桌上的奶茶沒有放穩(wěn),全潑在了那個帶鴨舌帽的成熟女人身上。
“??!”
帶鴨舌帽的女人一聲低呼,趕緊站起身子,但已經(jīng)晚了,滾燙的奶茶浸透了她的長裙,漂亮的裙子前面一塊全弄上了白色的奶茶污漬。
“你怎么回事?走路不長眼睛嗎?”坐在鴨舌帽女人身邊一個神色干練的女人,急忙站起身,向秦雨婷怒聲大喝。
然后快速的從包里拿出一包紙巾,替那個鴨舌帽女人擦拭裙子上的污漬。
“霏霏,沒事吧?有沒有燙著你?”
“對不起,對不起!”旁邊的服務(wù)員見狀,趕緊道歉。
坐在鴨舌帽女人另一邊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向服務(wù)員揮了揮手,說道:“你下去吧,不關(guān)你的事!”
明眼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服務(wù)員本本分分的工作,問題不出在服務(wù)員身上,是秦雨婷走路沒注意,不小心撞到了服務(wù)員才導(dǎo)致了這件事故的發(fā)生。
“你說誰走路不長眼睛?我剛站起來,哪里知道會有個人站在這里?”見那個女人說她不長眼睛,秦雨婷也有點惱火,馬上懟了對方一句。
雖然明知道是自己不對,但對方說話的語氣不好,秦雨婷的脾氣也就上來了,她的性格就這樣,又魯莽,又任性。
“你自己走路不長眼睛,還怪別人?我告訴,今天這事別想就這么算了!”鴨舌帽身邊的女人見秦雨婷做錯了事,還沒有一點態(tài)度,也來氣了。
你做錯了事,不管別人怎么說,至少態(tài)度要擺出來是不是?本來是你的不對,結(jié)果你比別人還有道理,那別人怎么能忍?不是必須和你剛到底?
“你們想怎樣?不就是弄臟了一件衣服嗎?大不了我賠給她就是了!”秦雨婷不甘示弱,冷笑說道。
“賠?哼!”坐在鴨舌帽旁邊的一個男人說道:“霏姐,我記得這件衣服是上次我跟你還有老爺子一起去德國玩的時候,找的德國最頂尖的服裝設(shè)計師拉格斐給你訂做的,好像花了三十萬美元吧!”
“一件衣服三十萬美元?你們當(dāng)我是傻子嗎?”秦雨婷冷笑。
秦雨婷也不是傻子,穿三十萬美元衣服的人,在雅思餐廳大廳里消費?怎么可能?
“算了陸總,一件衣服而已,沒什么的,不要為難這小姑娘了!”帶鴨舌帽的女人柔聲說道。
“你們在這一唱一和,就以為我會上當(dāng)嗎?別演了,我給你們五百塊,你們拿去洗衣服,今天算我倒霉!”秦雨婷冷笑,從包里拿出500塊錢放在桌上,就要離開。
“你站?。≌l允許你走了?”鴨舌帽旁邊的那個女人說道。
她盯著秦雨婷看了好一會,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環(huán)亞唱片公司,青春少女組合里的成員吧?我告訴你,就是你們環(huán)亞唱片公司的老板在這里,也不敢這么跟霏霏說話!”
“你知道她是誰嗎?”
聽那女人這么一說,秦雨婷的神色愣了一下,對方居然知道她的身份,那坐在她面前的這個帶鴨舌帽的女人又是誰,她帽子戴的很低,又是坐在那里,對方的臉秦雨婷看不清楚。
雖然不知道對方這幾人是誰,但秦雨婷隱隱察覺到事情沒有這么簡單了。
但秦雨婷還是嘴硬,看了對方幾人一眼,冷哼一聲說道:“我怎么知道她是誰?帶個帽子躲躲藏藏的,不敢見人嗎?”
聽她這么一說,戴鴨舌帽女人的秀眉不由微微皺起,沒有說話。
“小姑娘,說話注意一點!容易得罪人!”、
坐在鴨舌帽女人對面,一直沒有說話,看上去有點玩世不恭的男人,也突然說道。
“我想說什么就說什么,還輪不到你管,你們這幫人不就是想訛我錢嗎!好,你們等著,我這就報警!”秦雨婷說道,拿出電話,準(zhǔn)備報警。
“我們訛?zāi)愕腻X?你有多少錢能讓我們訛?”那個看上去有些玩世不恭的中年男人說道:“我是這家餐廳的老板,就算你報警,該賠多少錢一分也不能少!我這店里有監(jiān)控呢!”
又道:“本來我聽見你剛才打電話提到了江中藝術(shù)學(xué)校,算是我的師妹,后來你又提到了何晴,我猜你應(yīng)該是何晴的學(xué)生,本不想為難你,但這小姑娘太不講道理,不知天高地厚,今天就給你個教訓(xùn),讓你知道以后該怎么做人!”
“你……你認識何老師?”秦雨婷驚訝,目光愣愣的望著那個男子,不知道對方是誰。
但聽對方剛才說自己算是他的師妹,那么這個中年男子,也應(yīng)該是江中藝術(shù)學(xué)校出身的了。
“何晴也是我的師妹!”
那個玩世不恭的中年男子說道,然后伸手指了指坐在他身邊的男人,道:“這位是陸總,國樂唱片公司的老總!”
說著,又指了指戴鴨舌帽的女人,說道:“她是天后白霏霏!旁邊這位是白霏霏的經(jīng)紀(jì)人李賀!你認為他們會訛?zāi)愕腻X嗎?”
白霏霏幾人在他的餐廳消費,出了這種事情,雖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他這個餐廳老板,肯定是要出來主持公道的。
本來他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讓秦雨婷道個歉,象征性的給白霏霏一點補償就算了。
白霏霏身為天后,肯定不會要你這么一點補償,但至少你態(tài)度得擺出來,道個歉什么的,別人也才好替你說話,是不是?非要弄得大家都下不了臺。
而且他算是看出來了,讓秦雨婷道歉,恐怕是不用想了,那就只好該怎么辦就怎么辦了。
這幾天白霏霏幾人,每天晚上五點就來他的店里,一直到晚上十點才離開,說是找他這個金牌作曲人聊天,增進感情,卻非要坐在大廳里面。
董浩自然知道白霏霏的用意,可能是想在這里等徐洋,因為白霏霏來江中市找他時問起徐洋,他無意中說過,有時候徐洋晚上偶爾會和女朋來他這里吃飯,一般都是六點到十點之間。
白霏霏幾人晚上五點就來,十點才走,這不是擺明了架勢,想要在這里堵徐洋嗎?
見董浩拆穿了自己的身份,而且這二樓卡座現(xiàn)在也沒多少人,白霏霏干脆就摘下了鴨舌帽,一頭長發(fā)頓時散落開來,嫵媚動人。
秦雨婷一下就愣住了,身為歌手,她自然對白霏霏不陌生,雖然沒機會和白霏霏有過什么接觸,但白霏霏的一張臉,她還是非常熟悉的,絕不過搞錯,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就是白霏霏。
“霏……霏姐!”秦雨婷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怪她剛才已經(jīng)把話說絕了,沒給自己留一點緩轉(zhuǎn)的余地。
這個女人是白霏霏,那么,坐在她旁邊的那個男人,就很可能真的是國樂公司的老總,陸敏帥,那對方的來頭就更恐怖了,不是她一個小小二三線歌手能得罪的。
對方如果想在業(yè)內(nèi)封殺她,只是分分鐘的事。
別看他們不屬于同一家唱片公司,她是環(huán)亞的歌手,和國樂沒有關(guān)系,但國樂唱片公司的老總想要在業(yè)內(nèi)封殺她,真的是很簡單的事情。
即便國樂和環(huán)亞兩家唱片公司是競爭對手,但她得罪國樂唱片公司的老總在先,就算是環(huán)亞公司的總老,也不得不給對方一個面子。
畢竟她只是一個小小三線組合里的一個成員,公司不可能為了保她,去和國樂唱片對著干,不劃算,甚至有可能組合里的其他三個成員也要被她連累,跟著倒霉。
而且,就算不通過環(huán)亞唱片公司內(nèi)部對她打壓,陸敏帥是陸老爺子的兒子,圈內(nèi)的人多少要給陸老一點面子,他如果放出話要封殺一個小歌手,基本那個歌手在業(yè)內(nèi),就別想拿到任何優(yōu)質(zhì)一點的資源了。
讓你拿不到好歌,只這一點,就能把一個歌手壓死,讓他在業(yè)內(nèi)出不了頭。
見對方的來頭這么大,秦雨婷震撼之余,心里也已經(jīng)有些害怕了。
白霏霏微笑著看了秦雨婷一眼,問道:“小姑娘,你是環(huán)亞唱片公司旗下的歌手?”
不待秦雨婷回話,坐在白霏霏身邊的李賀一臉不屑的說道:“我知道她,她是環(huán)亞唱片公司,那什么青春少女組合里的成員,去年好像還出過一張專輯,不過銷量不怎么樣!”
身為白霏霏的經(jīng)紀(jì)人,在樂壇混了十年,對樂壇的一些信息和動向她還是會經(jīng)常去了解的。
當(dāng)時環(huán)亞唱片推出青春少女組合的時候,她就曾關(guān)注過,環(huán)亞對這個少女組合的定位,是想和韓國那些女團爭奪市場,不過事實證明,國內(nèi)女子組合在那些日韓女子天團面前,不堪一擊,是一個失敗的試驗品。
因此青春少女組合出了一張專輯后,就再也沒有什么動靜了,商演倒是陸續(xù)接了一些,但價格都特別低。
而且,這個組合里的成員,唱功都不怎么樣,很一般,說得好聽一點是歌手,說不好聽一點,就是花瓶,組合里的成員個個青春靚麗,性感逼人,想走偶像派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