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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了奸臣頭子后真香了

第20章 你真煩

撩了奸臣頭子后真香了 西山秋色 2105 2021-08-31 12:00:00

  秦珘鼓足的勇氣頓時泄了,費力藏起來的羞赧一下子翻了上來,在羞到丟盔棄甲時,觸底反彈。

  “我當然比不過繡娘!讓我繡成那樣不可能!”

  不知不覺間秦珘半個身子都傾在了嚴杭懷中,兩人就如依偎在一起,嚴杭垂眸便可將她紅透的臉盡收眼底。

  秦珘仍未注意,她想了想,換了個問法:“你就說如果是你,戴出去會不會覺得丟人?”

  要是嚴杭這樣的都嫌丟人了,那她家阿容……肯定不能給阿容!

  嚴杭沉默了會兒,啞著嗓子道:“我母親繡的。”

  “……”

  秦珘愣了下,嚴杭的母親?她只知道嚴杭的父親是嚴治,嚴杭的母親是誰毫無印象。

  她拽過嚴杭的袖子仔細看了看,那料子一眼看上去精致,細看卻瞧得出久置的暗沉,因為料子本身的鴉青色而顯得并不明顯。

  她以為能穿在嚴杭身上的,定是貢品呢。

  秦珘啞巴了會兒,哼道:“我才幾歲,等我和你母親那么大,說不定比她繡的還好呢!”

  嚴杭盯著她心虛的小表情,眉梢一動,淡淡開口:“我母親及笄那年繡的?!?p>  “……”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秦珘簡直想捂住嚴杭的嘴,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這么毒呢!

  她深吸了口氣,使勁地捏著嚴杭的衣袖,用力一甩,以行動證明了什么叫眼不見心不煩。

  “我問的是你會不會嫌棄!”

  嚴杭又斜了眼那一簇粉乎乎的線團,絞盡腦汁想往好的去形容一下,到頭來只想到了一個形容——

  比三歲幼童要好一些。

  許是秦珘此刻太鮮妍了,嬌若枝上紅杏,而想到她這副姿態(tài)是因江容而起,嚴杭一個沒忍住,問:“繡的什么?”

  “?”

  秦珘花了會功夫才消化掉嚴杭的話,她眼里冒著火,猛地將錦緞舉到嚴杭眼跟前,鼓足聲音:“桃花!”

  嚴杭眼睛都快被那團粉色糊住了,他咽了咽嗓子:“嗯?!?p>  “哪不像了?”

  “很像……”嚴杭閉了閉眼,“我不懂這些?!?p>  秦珘重重地哼了聲,她已經(jīng)不用聽嚴杭的回答了,他的嫌棄都溢于言表了!

  “有這么差勁嗎?”秦珘失落了會,仍不死心地問道。

  她水盈盈的眼中失了光彩,唇上咬出了壓印,像是只垂頭喪氣的貓兒,一身的亂翹的毛都軟趴趴起來。

  “是。”嚴杭盯著秦珘眼尾處的那抹嬌粉,繼續(xù)道:“不會戴?!?p>  秦珘頓時就炸了,想也沒想就將錦緞按在了嚴杭臉上,還使勁地揉了把。

  “你連這都沒有呢!這輩子都不會有人給你送荷包!”

  秦珘話音才落,手腕就被握住了,嚴杭手心的溫度烙在她手腕上,惹得她一個輕顫,錦緞就從嚴杭臉上滑了下去,露出他冷峻的容顏。

  他神色很涼,但不是這幾日生人勿近的寒涼,秦珘只慌了瞬間就膽大起來:“你要跟我打一架?”

  “……”

  “早知道不問你了,你真煩!”

  嚴杭磨了磨牙,收了將秦珘推開的動作,自若道:“這次也是我調(diào)戲二小姐?”

  秦珘傻了眼,她正要炸毛,卻后知后覺地掃了眼兩人之間的距離,生動的惱怒頓時僵在了臉上——

  她什么時候跑嚴杭懷里去了?

  秦珘眸子里那汪秋水似要溢出來,臉上燙得要冒煙了,窒息得想當場昏厥,她、她……

  嚴杭看著她七魂六魄都飛了的呆滯樣兒,唇角微勾:“還不起?”

  秦珘心慌意亂,似乎瞧見了那抹轉(zhuǎn)瞬即逝的笑,又好似什么都未瞧見,她磕磕絆絆地從嚴杭懷中蹦出去,瞧著他說不出話來。

  嚴杭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被她撲騰亂的衣裳,從容得好似什么都未發(fā)生,相比之下,熟成“水蜜桃”的秦珘就格外尷尬了。

  她再也待不下去了,一把抓起掉在嚴杭腿上的錦緞,三兩下攏起桌上的針線,推開窗戶一躍而出,活脫脫的落荒而逃。

  嚴杭瞧著她纖細的背影,周身的冷意不知不覺地消了個干凈。

  他意興索然地合上書,左手撐著桌子邊緣,身體稍微后傾,目中放空。

  夜風裹著寒意從窗戶徐徐吹入,拂在身上留下絲絲清涼,反而襯得懷中的暖意更為鮮明了。

  那是秦珘留下的溫度。

  除此之外,還有來不及消散的柔軟。

  嚴杭能憶起秦珘的每一個神態(tài),若星星似的在他腦海中閃閃爍爍,一個不留神就破了他的枷鎖——

  有沒有一顆星是為他而閃的?

  明知不能想,嚴杭卻不愿壓抑了,他疲憊地閉上眼,冷不丁聽到窗外傳來一陣窸窣聲。

  嚴杭轉(zhuǎn)頭看去,隔著宮燈搖曳的明光,落荒而逃的人兒氣鼓鼓地又殺了回來,眨眼就到了窗外。

  秦珘剛剛一口氣跑出了上書房,正想直奔西玄門,但跑著跑著霍然想到——

  她為什么要逃?

  又不是第一次了!

  不是……是那又怎么樣!

  人家都不當回事,她慌個什么勁兒呀?

  “少自作多情!我調(diào)戲誰都不會調(diào)戲你!”她不應(yīng)該一巴掌推開他,涼涼地這樣告訴他?

  就這么逃了,她明天還見不見人了!

  也許是發(fā)熱的腦子還不清醒,也許是夜色引人沖動,反正她又跑了回來。

  嚴杭的身影遠遠地映入眼中,他罕見的不是筆挺的坐姿,頭后仰著,喉結(jié)凸起極好看的弧度。

  在秦珘眼里,嚴杭是高深莫測,倨傲冷漠的,天塌了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但此刻她沒由地從他身上感到了孤寂,好像他被無盡的深淵裹挾著,無路可走。

  在嚴杭看過來時,秦珘頃刻間忘了潤色了一路的“豪言壯語”,她傻愣愣地站在窗前,瑩潤的眸子亮如星辰。

  兩人無聲對視了片刻,秦珘傲嬌地揚了揚下巴,聲音清脆:“我的心意,阿容定會喜歡的!”

  這話是在反駁嚴杭的“不會戴”,亦是說給秦珘自己聽的,她在心里說了無數(shù)遍,仍然患得患失。

  這樣大聲說出來之后,心一下子就安定了。

  既然沒人安慰她,她自欺欺人也是一樣的。

  秦珘說完朝嚴杭輕輕地哼了聲,再一次跑開,只不過這一次不是落荒而逃了,而是蹦蹦跳跳地。

  嚴杭靜靜地望著她,垂在袖子中的手攏起成拳,有那么差勁嗎?自然是的。

  但嫌棄嗎?怎會。

  她親手做的,誰敢笑一聲?

  可那是給江容的。

  

西山秋色

秦珘:我今天有立flag嗎?   嚴杭:沒有,如果有,就是他們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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