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瘦弱男傭求保護(hù)(9)
“主人,我,真的可以?”遲宴有些遲疑,不過墨色的瞳中泛著的向往是藏不住他的心的。
“為什么不可以呢?”慕情反問道,忽的嫣然一笑:“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呢?”
聽到這話的,遲宴顯示出了一絲的慌亂,趕緊擺手:“我當(dāng)然不是質(zhì)疑主人,我怕……到時候我再給主人丟臉了。”
說這話的時候,遲宴忍不住的攥緊了手,微微顫抖的肩膀告訴著慕情他的不安。
“那有什么的?!蹦角榕牧伺氖?,嘴角輕輕咧了一下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弧:“你告訴我,你聽我的話嗎?”
“聽,我生是主人的人,死是主人的鬼。”
聽到這話,慕情長睫下的雙眸明亮灼灼,伸出手點(diǎn)了點(diǎn)遲宴:“那你就得聽我的,去歌壇里?!?p> 慕情頓了頓,臉上忽的揚(yáng)起了柔柔的笑:“而且,必須有一席之位,明白嗎?”
說這話的時候,慕情雖然臉上是笑著的,但是語氣中夾雜著一絲命令的味道。
因?yàn)橹挥羞@樣遲宴才會聽自己的,不過為了不讓他有過大的壓力,她更多的是語氣是溫柔。
【宿主這我知道,這是不是叫做笑里藏刀?】
【屁!】
遲宴仔細(xì)斟酌著慕情給她下達(dá)的命令,每一個字眼他都有細(xì)細(xì)品味,泛著瀲滟的桃花眼中瞬的一下起來了一層水霧。
“我知道了,主人請放心,我會做到的?!?p> 慕情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秀眉微微的挑了挑:“還有一件事,以后你不能叫我主人了……”
原本有些興奮的遲宴聽到這句話瞬間愣在了那里,粉嫩的嘴唇微微顫抖:“主人是準(zhǔn)備不要我了嗎?!”
一雙眸子里的水霧凝住,慢慢的竟然有些許小水珠出現(xiàn)在了眼角,漸漸的滲出來了一些失落。
他猜不透,自己明明什么都沒有做錯,為什么主人會不要我了?
失落的小表情讓慕情的心尖猛的抖了一下,趕緊擺手解釋:“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以后不能口頭叫我主人了,但其實(shí)我還是你的主人,懂了嗎?”
見遲宴的臉上盡是疑惑和不解,慕情又解釋道:“就是,你只是對我的口頭稱呼變了,我還是你的主人。
畢竟嘛,你是要成為明星的,再叫我主人讓別人聽到也不合理?!?p> 說完這句話后,慕情仔細(xì)的觀察著遲宴的表情變化,就像以往他觀察自己那樣。
遲宴抬手輕輕拭去了水珠,雖然有一些停留在了他的睫羽上,但是也沒有什么大礙,因?yàn)橛懈匾氖虑橐觥?p> 目光熱烈,讓慕情覺得他現(xiàn)在看自己竟然有種失而復(fù)得的沖動。
“也就是說,您不會不要我?”
慕情點(diǎn)了點(diǎn)頭,莞爾一笑:“你這么乖,我怎么會不要你呢?”
“那就好那就好!”遲宴收拾收拾了自己的臉,又恢復(fù)到了平常的笑臉,這次的笑臉比之前還要熱烈,“主人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fù)您的!”
少年明眸皓齒的笑顏?zhàn)屇角榈男牡滓卉洠瑑?nèi)心深處最柔弱的地方被觸動了一下,不知什么情況臉上竟然有些發(fā)燙。
只得用話來隱藏心中的想法:“咳咳,還叫主人?以后叫姐知道不?”
慕情的嬌嗔讓遲宴有些不好意思,少年低垂著眉眼,嘴角勾起一抹微末的弧,似下定了決心:“好的……姐?”
“乖。”
慕情喜笑顏開的從搖椅上站了起來,十分老成的拍了拍遲宴的肩膀,用前輩的口吻說道:“小伙子,過后還是要好好加油呀!”
說完,背著手瀟灑的離去(其實(shí)是裝的?。?p> 遲宴細(xì)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十指環(huán)環(huán)相扣,輕聲呢喃著什么。
【拯救程度:50%】
聽到這突飛猛漲的百分之四十時,剛走出去幾步的慕情的腳步一下子頓住了。
我*?(草,一種植物。)
我*?。ㄟ€是那種植物。)
一下子漲了百分之四十,這是真的嗎?
現(xiàn)在的慕情恨不得回去立刻將身后的遲宴抱起來好好的旋轉(zhuǎn)兩圈,這到底是什么神仙加分法則呀!
【宿主冷靜,你要是嚇到他拯救程度跌回去怎么辦?】
統(tǒng)子的話如同一盆涼水澆到了慕情的頭頂,一瞬間就讓她的情緒冷靜了下來。
自己的人設(shè)是霸道的主人,如果做出來那些不符合這個設(shè)定的行為豈不是就算人設(shè)崩塌了?要冷靜。
這時,250統(tǒng)子的聲音幽幽的傳了過來——【貌似崩人設(shè)的行為你也沒少干呀?!?p> 不過怎么說,都是這個白癡統(tǒng)子提醒了自己,也算是幫助自己懸崖勒馬了,至于它放的什么屁自己就當(dāng)沒聽見好了。
慕情緩緩的轉(zhuǎn)過身,皮膚上因?yàn)橹暗呐d奮而有了一點(diǎn)點(diǎn)的紅暈,這與她一臉的冷漠有著一點(diǎn)的違和。
“收拾收拾吧,回屋子睡一覺,明天我?guī)闳€地方。”
看著慕情離開上樓的背影,遲宴站在原地,桃花眼中閃著粼粼的波紋。
在樓梯緩臺處,慕情趴在了扶手上,沖著遲宴比劃著:“對了,你的房間在我房間的旁邊,這樣我有什么需要也好叫你了?!?p> “知道了主……姐!”遲宴一時間還沒有適應(yīng)下來,有些蹩腳的說出來了這個陌生的字眼。
不過他心里明白,這個姐不過是口頭的稱謂變了,自己依舊還是主人的男傭。
房間在主人房間的旁邊,遲宴雖然知道,但是進(jìn)門之前還是禮貌的敲了三下,等了好久沒有人回應(yīng)才走了進(jìn)去。
一開門,輕微的薰衣草香就溜進(jìn)了他的鼻腔中略微的讓他的大腦空白了一瞬。
眼前的房間干凈整潔,而且很大,白天給遲宴買的各種生活用品和衣服都整齊的擺到了一旁,看樣子是剛才捶腿的時候主人找人給他搬了過來。
這個房間跟慕情的房間的色調(diào)正好是反過來的,如果說慕情的房間是地獄風(fēng)格,那這里就是天堂的風(fēng)格。
潔白亮堂,裝修奢華典雅,光是吊在棚頂?shù)臒艟陀猩习兕w的水靈鑲嵌在其上,至于其他的就不用說了。
遲宴坐在了床上,床鋪柔軟舒適,上面早就鋪好了整潔干凈的被褥,一切都是這樣的豪華,很難讓人想象到這是一個男傭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