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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開局,我不想替天行道

019 殺不死的吾小道和一條因果線

  “茍東禧,滾過來?!北┭拦垂词种?,“你怎么管事的?讓一個小流民在豎中指,老子的臉面都丟光了!”

  茍東禧趕緊過來,先說最近斗獸場上座率和下注率極其低迷,為了刺激消費,自己把吾小道做成噱頭,讓他當(dāng)攪屎棍刺激觀眾下注,所以才會故意容忍他的奇葩舉動。

  他給個建議,“暴牙大人,要不要一槍打爆他的腦袋?”

  暴牙瞟了他一眼,訓(xùn)斥道:“這種死法,太便宜他了。老子要殺人誅心!”

  他吸了一口雪茄,目光落在吾小道身上,“他這么喜歡豎中指,先把它打下來。記住,一槍命中!要準(zhǔn),要響,要有氣勢!”

  他瞟了圂崑煽一眼,底氣不足地說道:“告訴在場的所有人,在老子的地盤,老子說了算。”

  圂崑煽帶頭鼓掌,“說得好!”

  “小的明白,這事一定做得漂漂亮亮?!逼垨|禧心領(lǐng)神會,拿出對講機(jī)下達(dá)命令,“一號狙擊手,馬上把那小雜碎的中指打下來!暴牙大人有命令,一槍命中!要準(zhǔn),要響,要有氣勢!”

  匍匐在東北角的一號狙擊手立刻回應(yīng)。

  “一號收到!”

  “一槍命中!”

  “要準(zhǔn),要響,要有氣勢!”

  “保證完成任務(wù)!”

  他拉動槍栓,調(diào)整狙擊鏡,十字準(zhǔn)星鎖定吾小道,然后扣動扳機(jī),初速度超過2000米/秒的彈頭呼嘯而出。

  但在子彈擊發(fā)之前,奇異種“幸運閃光”微微一亮,吾小道渾身雞皮疙瘩,恍惚間,頭頂上一只巨大的“?!弊指‖F(xiàn)!

  那是對危險的提前感知,一種無法言喻的神秘第六感!

  右手中指忽然有一種被火燒的感覺,下意識地,吾小道抬手查看,五個手指沒啥異樣。

  但一顆狙擊彈呼嘯而過,在鐵石地面濺出一點火星。只要吾小道慢了0.0001秒,他整個右手就會被轟得粉碎。

  一滴冷汗從額頭流下,吾小道知道壞事了!

  而在看臺上,一號狙擊手騰地站起來,一臉不可思議。這一槍,完全按照暴牙的命令執(zhí)行,很響,很有氣勢,但勢在必中的一槍居然射偏了。

  茍東禧的笑容僵住,原本摁在煙花燃放按鈕的大拇指微微一抖,煙花噴發(fā)。

  然后,煙花易冷。

  暴牙把雪茄咔嚓咬斷,用冷冷的目光看著茍東禧。

  他一頭冷汗,拿著對講機(jī),壓低聲音地咆哮,“一號!怎么回事!為什么沒射中!你特么是覺醒境5級,射擊專精,還用基因液強(qiáng)化過視力!”

  1號狙擊手喃喃地說道:“大總管,我,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赡埽蛟S,應(yīng)該是槍走火了······”

  茍東禧一字一頓地怒吼,“馬勒戈壁!”

  他轉(zhuǎn)過身,卑躬屈膝跟暴牙匯報,“大人,剛才那一槍走火了。下一槍,一定命中!”

  暴牙正拿著一根雪茄,用夾刀修剪煙頭,然后用力一合,煙頭咔嚓被剪斷。

  茍東禧嚇得縮了下脖子,然后對著對講機(jī)咆哮,“一號,你再射偏,洗干凈屁股!”

  一號狙擊手不敢輕易開槍,開始調(diào)整槍械,小心瞄準(zhǔn)吾小道。

  斗獸場中,吾小道像一個好奇的小學(xué)生蹲在地上,瞇起眼睛,看著露出小半截的子彈屁股。

  一個疑問號浮現(xiàn),這是暗殺?

  100%是!

  他看著狙擊手的方位,瞄準(zhǔn)鏡的微光一閃而過,吾小道吸了一口冷氣。

  我尼瑪,官方玩不起了!

  應(yīng)該是剛才豎中指玩得太嗨了,現(xiàn)在報應(yīng)來了,場上的人要干掉我。

  這是最壞的情況!

  現(xiàn)在怎么辦?

  難道學(xué)大話西游的至尊寶跪在地上,舉起雙手投降,聽春三十娘說一句孺子可教也?·······吾小道知道自己被系統(tǒng)任務(wù)推著走,在斗獸場做出一系列挑釁舉動,得罪全場觀眾,不被針對才怪。

  但現(xiàn)在騎虎難下,如果跪地求饒,只會死得更快,死得更慘。

  這個時候,必須反其道而行之!

  吾小道拿定主意,再一次把右手中指舉起來,“在場的各位觀眾,你們下注賭我死,這一下子賺到了!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官方人員開槍殺我,剛才第一槍被我躲過去了。只要我死了,你們就可以拿著賭票找他們兌獎?!?p>  觀眾們半信半疑,議論紛紛。

  目前超過5000人下注賭吾小道一輪游,如果斗獸場暗槍射殺他,這是福利大派送?。?p>  茍東禧滿頭大汗,“暴牙大人,賭注都收了,咱們要是殺了這小雜碎,·····”

  暴牙冷笑,“你是不是腦袋進(jìn)水了!在老子的地盤,殺一個小流民,需要什么理由?要跟誰交代?誰特么的有意見,讓他過來給老子說!”

  圂崑煽在邊上嘲諷,“暴牙,你的手下太窩囊了!這小雜碎就是個流民,瞎子拿槍都能射中他。嗯,在你的地盤,要不要老子幫你?”

  從他身后走出一個槍炮師,背著一把齊人高的重狙槍,一臉自傲,“暴牙,只要你點點頭,我立刻把他中指射下來。一槍完事!”

  圂崑煽鼓掌,“很好,斷背山從來沒孬種!暴牙,要不要幫幫你?”

  暴牙眼神陰狠,看著茍東禧,“老子臉都腫了,你看著辦?!?p>  圂崑煽你真是個雜碎,明里暗里坑死我······這一槍,老子一定替暴牙大人掙回顏面!······茍東禧滿臉冷汗,對著對講機(jī)低吼,“一號,看準(zhǔn)再射!第一槍,算是預(yù)熱。這第二槍,必須必須命中!要準(zhǔn),要響,要有氣勢!”

  一號狙擊手早就蓄勢待發(fā),十字準(zhǔn)星反復(fù)核實了十遍,然后扣動扳機(jī),目標(biāo)還是吾小道的中指。

  子彈螺旋著飛出槍口,硝煙飄散。

  奇異種“幸運閃光”再一次閃爍,吾小道預(yù)感到危險的來臨,似乎看到了子彈的行進(jìn)軌跡,他順應(yīng)著冥冥之中的指引,躲過了攻擊。

  子彈又在鐵石地面射出火星,第二槍,很響,很有氣勢,繼續(xù)沒中。

  圂崑煽的笑聲震天響,十多個手下跟著哈哈大笑。

  聲音就像扇在臉上的耳光,啪啪啪,火辣辣,暴牙氣得從座位站起來,臉色鐵青。

  茍東禧看到第二槍又射偏了,嘴巴大得可以塞進(jìn)一只茶壺,冷汗一滴滴滾落。

  一號狙擊手的眼睛如同銅鈴!

  第一槍沒中,還能狡辯是走火,第二槍沒中,這絕不可能!

  我要冷靜。

  我是一個狙擊手,覺醒境5級,用基因液強(qiáng)化過視力,就算是一只飛來飛去的蠅蟲,也能精準(zhǔn)命中。

  他只是命好,湊巧躲過前面兩槍。

  第三槍,他必須死!

  “去死!”一號狙擊手神色猙獰,拿出一顆狙擊彈,推彈上膛,十字準(zhǔn)星瞄準(zhǔn),鎖定吾小道的右手,扣動扳機(jī),子彈射出。

  但第三槍,還是沒中。

  一號狙擊手一把一把薅頭發(fā),企圖用疼痛刺激自己這是一個夢。

  圂崑煽笑得眼淚都飆出來,連帶數(shù)千賭棍也哄堂大笑。詭異的情況一再發(fā)生,暴牙一屁股坐下來,茍東禧的下巴掉到地上,

  第四槍,仍舊不中。

  笑聲幾乎要把斗獸場掀翻,暴牙的臉色比鍋底還要黑。

  茍東禧癱在地上,拿著對講機(jī)咆哮,“一號,你G日的,眼睛長在屁眼上嗎?”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號狙擊手滿頭冷汗,呼吸急促,牙齒咬得咔咔作響,推彈上膛,第五槍!

  他怒吼,“中!”

  吾小道打個呵欠,扭脖子伸懶腰,子彈貼著腦袋飛過,似乎自帶100%空手避子彈功能。

  “垃圾!”

  圂崑煽仰天狂笑,然后戛然而止,“暴牙,在你的地盤,這就是你的誠意?安排狙擊手連開五槍,結(jié)果連一個小流民射不中,你玩呢!他絕壁是你們斗獸場的托兒,或者是你暴牙的親兒子。哼,老子沒眼看這鬧劇,你自己玩。”

  暴牙無言以對。

  這樣近的距離連開五槍,結(jié)果都沒打中一個平平無奇的小流民,說出去都沒人信。

  斷嬌嬌手指掐動,忽然說道:“圂崑煽,有問題!”

  圂崑煽一個勁點頭,“小姐,你也看出來了!暴牙在耍老子,連開五槍都沒射中一個小流民。茍日的,把老子當(dāng)猴耍······”

  斷嬌嬌搖頭,“暴牙有問題,你也大有問題!它來了!”

  暴牙身上的死氣越加濃郁,暗紅色,似乎要化作黑血滴落。一條條因果線從死氣中延伸,勾連斗獸場中的所有人,他們的臉色變得黑漆漆,這就是所謂的“死氣沉沉”。

  尤其伸向圂崑煽的那一條,比繩索還要粗,這是大兇之兆。

  只要因果線勾連住圂崑煽,他必死無疑!

  斷嬌嬌捏動法訣,小心測算天機(jī),發(fā)現(xiàn)一個事實,“屠婦在禁區(qū)‘亂墳崗’遭遇的死劫如此之重,比預(yù)料之中可怕百倍!她應(yīng)該早就知道那幫人的算計,趁機(jī)把這個死劫當(dāng)成磨礪,以此作為她進(jìn)階‘天人境’的磨刀石。可怕的屠婦,果然是天命之子,手段詭異,難怪老爹會自降身份,和一個20歲不到的女子兄妹相稱。她正利用‘死替’之術(shù),轉(zhuǎn)移死氣,現(xiàn)在的暴牙就是一個黑鍋,誰跟他染上因果,就是和屠婦的死劫勾連,必死無疑!”

  “圂崑煽跟暴牙走得這么近,他是池魚殃及!”

  “必須馬上走!”

  “再不走,連我也要沾染因果?!?p>  “咦?”

  “斗獸場就是一只死氣漩渦,所有人的臉上都寫著死字,因果線怎么沒纏上他?”

  斷嬌嬌發(fā)現(xiàn)有一個小流民,渾身散發(fā)濃郁人氣,一閃一閃亮晶晶,巨量的死氣如同浪潮沖刷,但他就像大海中的礁石,絲毫不留痕跡。

  正是吾小道。

  她掐動手指,想卜算吾小道的氣運,駭然發(fā)現(xiàn)一團(tuán)團(tuán)死氣竟然翻滾作亂,朝著她反噬而來,全場的因果線打著卷向她勾連。

  正常情況下,這種情況絕無可能。

  因為斷嬌嬌作為斷背山唯一的天之嬌女,天生人黃瞳,又得到斷背山“妙計山人”作為師父,自小修煉天機(jī)術(shù),身上帶著三只護(hù)身符,各種奇異法器數(shù)不勝數(shù),能趨吉避兇,一般的因果根本無法沾染。

  但現(xiàn)在的斷嬌嬌,就像一塊肥肉,全場的死氣和因果線就像聞到血腥味的怪獸,惡狠狠撲過來!

  “該死!”

  “因果纏上我了?!?p>  斷嬌嬌立刻拿出一顆鮮紅色的心臟,砰砰跳動,海量的死氣和因果線勾連在心臟上,它很快變得烏黑發(fā)臭。

  “呼?!?p>  “沒有禁忌物‘傀儡心’替我承受因果,這次我在劫難逃!”

  她暗暗松了一口氣,起身下令,“圂崑煽,走!”

  圂崑煽一臉詫異,指著吾小道,“小姐,我還沒弄死這小雜碎。”

  斷嬌嬌死死盯著吾小道,“這個流民有問題!”

  圂崑煽破口大罵,“老子也覺得他有大問題,能連續(xù)躲開五槍,見鬼了!”

  斷嬌嬌冷笑,“這小流民沾染暴牙和屠婦的因果,勾連死劫,他自身又有一點狗屎運,今晚誰殺他,誰也得死?!?p>  圂崑煽一臉不敢相信,“就他?一個小流民?老子這就下去弄死他,一秒鐘的事!”

  話音未落,圂崑煽縱身跳下看臺,兩只腳踏在鐵石地面,裂縫如同蜘蛛網(wǎng)蔓延。

  “你叫吾小道?”

  “你的中指呢?”

  “你的牛逼勁呢?”

  巨大的黑影籠罩吾小道,狂風(fēng)吹拂,他的衣服嘩啦啦作響,抬頭看去,圂崑煽露出獰笑,“小子,斗獸場殺不了你,老子就幫幫他們!記住,我叫圂崑煽,斷背山第十九太保,死在老子的拳頭,這是你的榮耀!”

  吾小道一臉懵逼。

  “神特么榮耀?!?p>  “什么斷背山第十九太保?!?p>  “我根本不認(rèn)識你好不好?!?p>  “狗屁斷背山?!?p>  “你們是gay山吧,一攻一受的那種?!?p>  “為什么要殺我?”

  “給我一個理由!”

  面對突如其來的敵人,吾小道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大山墜落的威壓落在身上,他只能硬撐著不讓膝蓋彎下去。

  “去死!”圂崑煽抬手,一拳打出!

  吾小道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巨大拳影落下,“奇跡何在!誰來救救我?”

  咻。

  一道黑影忽然出現(xiàn),正是斷嬌嬌,她伸出一只手指點住圂崑煽的拳頭,萬斤力道如同泥牛入海。

  “圂崑煽!”

  “你這頭莽貨!”

  “老娘說過,不要殺他!”

  “你耳朵聾了嗎!”

  似乎惱怒圂崑煽不聽指揮,斷嬌嬌指頭一彈,恐怖的力道爆發(fā),身高三米的圂崑煽就像一只小小蒼蠅,倒飛三十多米,狠狠砸在墻壁。

  一個數(shù)十米大凹坑出現(xiàn),一塊塊碎石掉落,倒刺彎扭。

  皮粗肉厚的圂崑煽抖抖筋骨,若無其事地跳回斷嬌嬌身邊,一臉疑惑,“小姐,你瘋了?打我干什么?”

  他指著吾小道,“一拳,就讓我打一拳?!?p>  話音未落,狂潮一般的死氣,朝著圂崑煽和斷嬌嬌席卷而來。

  她一抖黑袍,一只白色飛鳥繞著她飛舞,死氣被快速得吞噬,飛鳥也化作飛灰。

  消耗極其珍貴的法器,斷嬌嬌明顯十分心痛,捂著大胸呼吸粗重了許多,“圂崑煽,老娘再說一次,你不能殺他!你不要招惹因果,連累老娘!”

  她一拳打出,再一次把圂崑煽打趴在地。

  砰。

  砰。

  砰。

  斷嬌嬌揮拳,數(shù)萬斤的拳勢落在圂崑煽身上,發(fā)出擂鼓的怪響,英雄境11級的圂崑煽面對斷嬌嬌,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密集的拳勢,清晰彰顯斷嬌嬌的霸道絕倫。

  只有吃瓜群眾吾小道在風(fēng)中凌亂。

  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看到一個巨漢出現(xiàn)要殺他,然后一個黑袍女人突然出現(xiàn)救了他,但他們兩個好像又是主仆的關(guān)系。

  “他說自己是斷背山的第十九太保,要殺我?!?p>  “她不吭聲,要救我,但是我不認(rèn)識她?!?p>  “他們兩個又認(rèn)識,光從體型看起來,肯定是這個巨漢厲害,結(jié)果是他被打成狗····”

  “這小姐姐夠狠?!?p>  吾小道仔細(xì)打量斷嬌嬌,一米七八的高挑身材,盡管一身黑袍,但仍舊掩蓋不住她極其惹火勁爆的身段,再加上一身可怕戰(zhàn)斗力,十足十一頭人形怪物。

  感受到他的注視,斷嬌嬌一腳踢飛圂崑煽,兩步落到吾小道跟前,黃色瞳目一閃,駭然發(fā)現(xiàn)一條因果線從吾小道身上出現(xiàn),死死勾連住她。

  “一條血色的因果線?”

  “什么時候出現(xiàn)?”

  “已經(jīng)形成死結(jié),勾連我和他?!?p>  斷嬌嬌臉色一沉,“斬斷它!”

  五指翻動,一把血紅色小刀握在手里,斷嬌嬌對著這條因果線斬去,紋絲不動。

  又是五指翻動,一張暗黑色符箓化作一團(tuán)黑色火焰,依舊無法燒融這一條因果線。

  一只傀儡小人出現(xiàn),張開嘴巴對著因果線一陣啃食,骨牙一顆顆碎裂,仍舊拿因果線沒有任何辦法。

  一只古樸銅鏡,照出一束青光,落在因果線上,滋滋冒煙,難以燒斷。

  最后兩條妖魔手臂從斷嬌嬌身后伸出,企圖用力大無窮的手段扯斷因果線,最后仍舊無功而返。

  斷嬌嬌一身冷汗,“斬因刀、黑煞符、替身傀儡、照鏡、妖軀法身都奈何不了它。我到底沾染了什么因果?這小子到底是什么來頭?”

  在她認(rèn)知之中,只有天生大氣運的人,才能在死局里不染因果,但這個小流民明顯不是天命之子,最多只有一點點狗屎運。自己就因為好奇多關(guān)注了他一下,竟然跟他勾連因果,也就是和屠婦沾染死劫!

  她越想越氣,一雙人黃瞳惡狠狠瞪著吾小道。

  他看著斷嬌嬌對著空氣一頓操作猛如虎,但最后腳步踉蹌,好像一只泄氣的皮球停手,于是他“好心”提醒,“喂,小姐姐,你面前什么都沒有。我叫吾小道,能不能問一句,咱們認(rèn)識嗎?你為什么救我?”

  斷嬌嬌一聲怒吼。

  “誰特么要救你!”

  “該死!”

  “都是因為你!”

  “讓我沾染因果!”

  “殺了你!”

  斷嬌嬌一聲嬌喝,拳頭捏緊,對著吾小道的腦袋一拳打出,十米范圍之內(nèi),狂風(fēng)大作。

  吾小道再一次風(fēng)中凌亂,“我就不該多嘴問!真應(yīng)了一句歌詞,愛恨就在一瞬間,女人的心思你別猜······”

  但在毫厘之間,斷嬌嬌硬生生收住這一拳。

  “冷靜。”

  “我不能殺他。”

  “一旦斬殺了他,因果線成了死結(jié)?!?p>  “先去精絕城斬殺精絕女王,回到斷背山,請老爹和老師出手,他們一定能斬斷這條線。”

  鼻青臉腫的圂崑煽湊過來,小心翼翼,“嬌嬌小姐,你怎么不干死他?我殺他還會沾染因果,你出手,他絕對死翹翹!”

  吾小道大聲抗議,“兩位高人,能不能給一個讓我去死的理由?”

  圂崑煽叉腰,“老子叫圂崑煽,斷背山第十九太保,我們斷背山跟屠鎮(zhèn)簽訂攻守同盟,友軍!今晚你豎中指羞辱屠鎮(zhèn),也就是變相羞辱了斷背山,他們不要臉連開五槍殺不了,老子就來殺你!”

  他指著斷嬌嬌,“這是斷嬌嬌小姐,只要她出手,你玩完了!”

  “不要在外人喊我的名字!”斷嬌嬌勃然大怒,一拳把圂崑煽打趴在地,伸出大長腿劈頭蓋臉往死里打。

  圂崑煽嗷嗷慘叫,“小姐,手下留情·····”

  吾小道小心往后躲。

  一頓暴打,圂崑煽雄赳赳站在斷嬌嬌身邊,一笑,門牙少了三顆,略顯搞笑。

  他小心問道:“小姐,不就是一個小流民嗎?真的不能殺?”

  “他沾染屠婦的死劫,誰碰了他,就是沾染屠婦的因果?!睌鄫蓩衫浜撸岸疫@個小流民的身上有狗屎運,誰惹他,誰就得一身臭。就像當(dāng)年斷背山、屠鎮(zhèn)、三兇山圍攻碧游村,游兮和弄潮兒也一次次躲過死劫。每一次復(fù)盤,連天機(jī)士都說他們命好,在絕無可能的境況下都能死里逃生。結(jié)果證明,那不是命好,他們得到天道垂青,自然洪福齊天?!?p>  圂崑煽撓撓頭,“小姐,你意思這小流民也得了天道垂青?”

  斷嬌嬌一臉不屑,“他沒這命,你以為是個人就是天命之子啊?!?p>  她環(huán)視四周,“暴牙是屠婦的‘死替’,現(xiàn)在的斗獸場就是一個死局,這里所有人都得死。但死局之中往往蘊含一絲生機(jī),正所謂‘九死一生’,我就是能看到這點,才能全身而退?!?p>  她勾勾手,“你過來,去跟暴牙這樣說·····”

  “借刀殺人?”圂崑煽聽完,一臉詫異,然后按照斷嬌嬌的交代,露出神秘兮兮的表情,對暴牙說道:“那個叫做吾小道的流民運氣好得見鬼,你最好不要讓他活著走出斗獸場。他要是沒死,死的人就是你?!?p>  一說完,圂崑煽邁著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往外走,嘴里頭還吆喝,“走,去奴村玩最嫩的妞,喝最烈的酒,今晚全場暴牙公子買單!”

  吾小道,如果今晚暴牙殺不死你,等我斬斷因果線,親自來殺你!······斷嬌嬌惡狠狠看了吾小道一眼,跟著圂崑煽走出斗獸場。

  一條紅色因果線,形成死結(jié),勾連吾小道和斷嬌嬌,越伸越長,怎么看都像一條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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