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厚顏無恥!
等她再次醒來,不僅雨停了,還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陽光灑遍了皇宮,空氣是那么的清新,還帶著一絲泥土的清香味。
殷玥終于睡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房間里空無一人。
她是躺在床榻上的。
她記得……自己昨晚是在地上睡的。
殷玥也不想知道他是什么時(shí)候走的,總之,送走那一尊大佛,她可以清凈一點(diǎn)了。
宮女看她醒來了,端來了湯藥和飯菜。
“王妃娘娘,今天不必害怕喝藥,太后娘娘命奴婢們準(zhǔn)備了粽子糖?!?p> “粽子糖?”殷玥驚訝。
她記得上一次在王府里,慕容戰(zhàn)就用粽子糖哄過她。
“是的,太后娘娘說七王爺小時(shí)候就最愛吃粽子糖,每次喝藥都要吃好幾顆。”
另外一名老宮女笑了笑,“七王爺?shù)难肋€壞了呢,成日哭?!?p> “噗嗤。”
殷玥也忍不住笑了。
慕容戰(zhàn)那么冷酷的一個男人,她實(shí)在是很難想象出來,牙齒壞了的模樣。
小時(shí)候的慕容戰(zhàn)不也是可可愛愛的嗎?
殷玥的心情好了一點(diǎn),咬著牙喝完藥,也吃了好幾顆粽子糖。
她的嘴巴這才不那么的苦澀了。
粥喝到一半,有宮女急匆匆的走進(jìn)來。
“王妃娘娘,殷統(tǒng)領(lǐng)前來見您?!?p> 殷玥納悶,殷統(tǒng)領(lǐng)又是誰?宮女解釋了,她才知道是殷天羽。
殷玥的親哥哥。
既然是親哥哥,那是不能不見的。
她點(diǎn)頭應(yīng)允。
殷天羽穿了便服過來,雖說不如盔甲威風(fēng)凜凜,但劍眉星目的,長得俊朗,也不失英俊瀟灑。
殷天羽的眼神是很清澈的,或許是武將心思大多簡單。
他的眼中帶著擔(dān)憂,“妹妹,你的傷勢如何了?”
“還好,死不了的?!币螳h自然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
殷夫人和殷將軍識人不清,她也不是分不清好壞的人。
“妹妹,怎可如此說話?”殷天羽非常嚴(yán)肅,“你會平安的?!?p> “哥哥放心,我是說笑的而已?!?p> 殷玥連忙解釋。
“拿生死之事說笑?”殷天羽道,“不能再有下一次?!?p> “下一次,你得先保住你自身,才能施救于別人?!?p> 殷天羽是知道文帝容不下慕容薄和寒王的,心想,這一次自己妹妹救了慕容薄,只怕……
文帝不喜。
但他也不好把話說得太明白。
“哥哥怎么想起來看我了?”殷玥并不接話。
殷天羽關(guān)心她是不假,但要是沒有皇帝的命令,殷天羽這樣的外臣是進(jìn)不了內(nèi)宮的。
所以……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皇帝并沒有相信太后的解釋,依舊懷疑她和慕容薄有其他的事?
所以才讓殷天羽來試探的?
“你是我妹妹,你在宮里出了這么大的事,做哥哥的理當(dāng)來看?!币筇煊鸹卮鸬?。
就算是文帝不說,他也會來的。
“嗯,那就多謝哥哥了?!?p> 殷天羽:“再過幾天,便是詩瑜嫁入東宮的日子,到時(shí)候哥哥來接你去參加喜宴?!?p> “不用了,我這個樣子,怎么去得?”
“如何去不得?你和詩瑜都是娘的女兒,詩瑜身為姐姐,她出閣,你自然也要出席。”
殷天羽想法很天真,“你們是都是殷家的女兒,便不要分彼此了,哥哥知道你們以前鬧得很不愉快,但那不過是女兒家的一一”
殷玥嘴角勾起了嘲諷笑意,眼中盡是冰冷的神色。
“哥哥是來做說客的?”
“我只是希望殷家的兄弟姐妹都可以和睦?!币筇煊鸬馈?p> “既然哥哥都這么說了,那我便去吧?!?p> 她放了話。
她還正愁沒機(jī)會參加喜宴呢,殷天羽來接她,正好不過。
殷詩瑜想要爬起來做人上人,怎么也是該付出點(diǎn)代價(jià)的。
還有六七天,希望顧懷生可以趕來。
她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想要看到殷詩瑜的表情!
“哥哥知道你心地善良,你和詩瑜都是好姑娘,千萬不要因?yàn)榛榧薜氖虑槎鴫牧烁星?,傷了和氣?!?p> 殷玥咬緊了牙關(guān),真的不想撕破這表面的平和。
殷天羽真的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讓她原諒殷詩瑜?
殷詩瑜可是設(shè)計(jì)得原主都死了!還把她強(qiáng)行綁上花轎。
厚顏無恥!
太無恥。
殷天羽沒有在殷玥那里得到有用的消息,他想,或許自己這妹妹是單純的,什么都不知道。
殷天羽離開了。
殷玥不知,顧懷生是必定來不了京城的!
殷詩瑜出閣在即,她煽動了慕容驍對顧懷生下手!
要顧懷生爬不到京城來,禍害她的婚禮。
“殿下,顧懷生雖然滿腹經(jīng)綸,是個有才之士,但他和殷玥感情極好?!?p> “他若是考取了狀元,日后也只會成為那個丑八怪的助力,他要是知道我們這么欺負(fù)殷玥一一”
一定會找她報(bào)仇的!
“你的意思是……”慕容驍皺眉。
殷詩瑜眼神一狠,“當(dāng)然是一不做二不休?!?p> “他可是你親哥……”慕容驍不解。
“殿下,在詩瑜的心里,只有殿下才是詩瑜的依靠。顧懷生是我親哥哥又如何?我怎么能讓他幫著丑八怪來對付殿下呢?”
“為了殿下,親哥哥算什么?”
顧懷生。
你必須死啊。
你的身體里,不配流淌和我一樣的血!
殷玥因?yàn)槭軅脑颍@幾天倒是哪里都不能去了,只能在太后的宮中養(yǎng)傷。
她恢復(fù)得還算不錯,很快就可以下床走路了,雖然動作還是很僵硬,比起才抬回來那會,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慕容薄從那天出宮之后,便沒有再入宮了。
不僅慕容薄,阿棄也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殷玥還覺得日子很無聊,養(yǎng)傷的時(shí)候不能做事啊,躺在床上都快躺成一個廢物了。
慢慢地,殷詩瑜和太子的婚禮時(shí)間就要到了。
許皇后約莫是很不在乎這一門婚事,連一點(diǎn)表示都沒有,也沒有派人去東宮里布置什么。
她看不起殷詩瑜,一個側(cè)妃的位置殷詩瑜都是高攀,頂多是個妾。
可沒辦法,誰叫她那蠢兒子喜歡呢?
許皇后真的是氣得肝疼,也因?yàn)檫@件事情還氣得生病了,到最后了,連婚禮儀式都不能參見了。
不過許皇后是真的病還是假的病,這也不重要。
因?yàn)檫@婚禮注定是不會冷清的,一定會很熱鬧的。
婚禮的前一天晚上,殷天羽果真親自來太后的宮里請她回去參加殷詩瑜的喜宴。
太后沒有不答應(yīng)的理由,放人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