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大同書院徐先生
有沒有可能獲得什么機緣,既然金剛能被收成徒弟。
可見,這個世界雖然恐怖,可是也有一些人,不那么危險。
抉擇之書上所說的徐先生并不難找。
羅夏連續(xù)挑了幾個普通人問詢之后,就得到了地址。
徐先生在這小鎮(zhèn)中,名頭很大。
可以說一提起他,問過的那些人無不豎起大拇指,贊一聲先生大德。
根據(jù)得到的信息來看,這個徐先生在小鎮(zhèn)中開了一間私塾。
干的是教書育人的行當(dāng)。
而且他這私塾有三怪。
第一,就是分文不取,無論誰想來學(xué)知識,都是無償教授。
第二,就是有教無類,甚至他一旦開講,學(xué)堂大院中,會有鳥獸聚集,似皆在聽課一般。
第三,就是無論男女老少,根本沒有任何封建思想,只要你想學(xué),男女老少同樣教。
僅僅是這三點,就讓羅夏刮目相看。
興許,這才是抉擇之書給出的正確答案。
這個徐先生,按路人的講述,明顯是個獲取機緣的最佳寶地啊。
嗎的,好像本末倒置了,早知這樣,我選什么青樓啊我!
大同書院,正是徐先生的學(xué)堂。
坐落在上陽鎮(zhèn)西側(cè),一個不太顯眼的位置。
這個時辰,學(xué)堂里已經(jīng)在開講了。
站在門口,羅夏已經(jīng)可以隱約聽到里面?zhèn)鞒鲆坏榔胶?,卻十分有魅力的中年男子聲音:
“大同之道,本意天下大同,宇宙萬物眾生,實則沒有本質(zhì)區(qū)別!”
“天生天殺,道之理也……”
羅夏站在門口,聽了半晌,感覺觸摸到了什么,卻似乎又無所得。
忽然,里面的聲音停下了講課,突兀的說了一句:
“外面的朋友,既有緣來,何必躊躇不前呢?進來吧!”
羅夏聞聽,沒有過多猶豫,推開大門就走了進去。
眼前的場景,果然如同路人所說。
這個徐先生的課,果然非同凡俗。
原來整個院子中,密密麻麻的坐了一群人。
看穿著打扮,男女老少,商賈民眾皆有。
而在這群人的后面,則是或趴服,或靜立,或側(cè)耳。
有著一群動物,雞鴨犬羊,鳥雀遍地。
這些人類飼養(yǎng)的家畜,居然也在堂而皇之的聽著徐先生的課。
而眾人前方,一把瘸了一條腿的太師椅上,端端正正坐著一個人。
那是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一身破舊的青色長袍,甚至邊角處還釘著顏色不一的補丁。
一頭黑發(fā),唯兩鬢有些斑白。
嘴角上,有著兩撇儒雅的胡須,額下,蓄著三綹短髯。
此刻,他就坐在那里,慈祥的看向羅夏。
“朋友,遠(yuǎn)道而來吧?”
這第一句話,就帶給了羅夏莫大的震撼。
不知為什么,望著徐先生平靜的眼神,羅夏覺得自己仿佛脫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一般,沒有任何隱私可言。
而且,這個人的頭上數(shù)字,和所有人都全部不同,赫然是羅夏從未見過的紫色???
而院子中其他人,則是清一色紅色???
難道整個院子里的人?都是那種具有恐怖力量的人?
他難道看出了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真的假的?羅夏下意識的笑了笑,搪塞道:
“的確不是本地人,小生來自青陽鎮(zhèn)。”
“青陽太小,恐怕融不下你哦!既然來了,便是有緣,坐下聽課吧!”
徐先生微微笑了笑,示意羅夏找地方坐下來。
院子中根本也沒什么座椅,只有極少數(shù)的人,才自帶了蒲團等物。
剩下大多人都是席地而坐。
羅夏隨意選了一處位置,坐了下來,打算聽一聽。
徐先生見羅夏坐下之后,清了清喉嚨,開口對臺下眾人道:
“諸位,咱們先停一停,按照慣例,新來的學(xué)生,可以破例問我三個問題!”
“那么依照慣例,這位朋友,你可以向我發(fā)問!”
“問您什么都行嗎?”
羅夏有些懵,沒想到剛來就有這好處。
“但凡我知,如你所愿!”
得到肯定的答復(fù)之后,羅夏又糾結(jié)了起來。
這三個問題到底問什么好呢?
問怎么回去原來的世界?
這顯然不行,這是跟抉擇之書所說的不要暴露沖突。
雖然他隱隱猜測面前的徐先生,或許已經(jīng)知道他來自哪里。
但是,他仍然覺得,如果暴露,一定有很大危險。
那么問如何提升能力?
還是問知道不知道紅姐在哪?
思前想后,好半天羅夏都沒想出來究竟問什么。
徐先生也沒著急,而是就那么微笑著等待羅夏發(fā)問。
“先生,晚輩有一事不明,宇宙中到底有多少世界呢?”
想了半天,羅夏鬼使神差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這倒不是深思熟慮,而是剛才他在門口,剛好聽見這徐先生在講什么宇宙大同。
“宇宙之大,如河中之沙,水中之蟲,自然是有無窮的世界!”
這個答案,倒也符合羅夏的認(rèn)知,聽起來跟前世佛道對世界的認(rèn)識差不多。
“那么先生所講大同,是什么意思呢?”
“宇宙大同,也就是宇宙共通,過去,現(xiàn)在,未來,甚至世界與世界,都會在特定的情況下產(chǎn)生交匯!”
“轟!”徐先生緩慢的話語,卻在羅夏心中掀起了滔天大浪。
他在這一刻十分確定,這徐先生百分之百看出了他是來自其他世界。
只不過他所說的信息,又帶給了羅夏強烈的愿景。
他,真的可以通過某種方法返回原來的世界。
以前他雖然覺的有機會能回去,可卻從沒有在這一刻這么相信過。
是啊,他可以通過海市蜃樓來到這個世界,那么返回原來的世界,也是一定可行的。
世界與世界之間,很可能存在著種種連接點,就好比樹葉之上,那一層層紋理,也都是互有糾葛的。
“那先生,世界為什么會產(chǎn)生大變呢?”
羅夏順著這個思路,打算問問為何他所在的世界,會詭異,超凡者頻出。
“你看那河中沙,會否在大浪來襲時浮浮沉沉呢?”
“你看那水中蟲,又是否會被其他物種吞吃呢?”
徐先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意味深長的做起了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