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識時務(wù)者為寶劍
外界,王澤在丟下一句話后便銷聲匿跡,甚至沒有人知道他如今身處何地。
甘亞當初定下三日之期,如今眨眼間已經(jīng)過去兩日,第三天如約而至,隨著時間的迫近,網(wǎng)絡(luò)上的喧嘩之聲也越來越多。
很多人內(nèi)心緊張,為即將到來的大戰(zhàn)替王澤感到擔憂。無他,甘亞的威勢太盛,很久之前便有南亞第一宗師之稱。即便在王境強者之中也是極為強橫的存在,遠非黑狼王、狍王之流可以比擬。
當然,網(wǎng)絡(luò)上也有很多人期盼這一場大戰(zhàn),希望能借甘亞宗師之手永遠的除掉王澤這個禍患。
之前被網(wǎng)友罵到自閉的鼠王后裔再次站了出來,在網(wǎng)絡(luò)上陰陽怪氣,暗指王澤這一次必死無疑。
此外,還有很多異獸群體都乘機興風作浪,在網(wǎng)絡(luò)上攪動風云。
甚至有華夏之外的勢力摻入進來,推波助瀾,有人順藤摸瓜一路追查下去,發(fā)現(xiàn)這一方勢力竟和遙遠的西歐有牽扯,最后找出了一個名字——往生園。
五臺山巔
王澤立身晨風中,這兩日,他在山上與慧光大和尚長談,聊了很多有關(guān)凈身這一境界的體驗,收獲頗多,兩人甚至聊到了凈身之后的境界。
大和尚告訴他,佛門中有古籍流傳,凈身境界便是要不斷承接世間的“緣”,加諸緣于己身。
至于凈身之后的境界,大和尚明確表示,那個境界過于神秘,各種典籍中皆語焉不詳,甚至沒有明確的稱謂,他猜測,或許唯有古之圣賢曾達到,太過虛無縹緲。
王澤若有所思,大和尚所謂的緣,和阿樂口中的自然大道是同一種意思,只不過說法不同,且都不全面。
很快,王澤與慧光老僧告別,甘亞之前稱要北上誅魔,他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任由對方殺來。
王澤選擇主動出擊,他將提前動身,西行南下,入蜀中,在對方的北上的必經(jīng)之路上埋伏,進行截殺。
這兩日,王澤也曾試著與阿樂通話,然而對方卻仿佛人間蒸發(fā)一般,失去了聯(lián)系。
王澤感到有些頭疼,阿樂這家伙,一到關(guān)鍵時刻就掉鏈子,根本靠不住。
“阿彌陀佛!”慧光老僧披著洗得發(fā)白的袈裟,與王澤道別,目送他離去。
華夏網(wǎng)絡(luò)上,時間不斷流逝,輿論持續(xù)發(fā)酵。很多人都在密切關(guān)注事情的發(fā)展,因為南印宗師定下的三日期限很快就要過去。
但就在這種緊要關(guān)頭,王澤卻消失的無影無蹤,有小道消息流出,稱王澤早就離開了京城,如今不知身處何方。
不久之后,再次有訊息傳出,稱王澤放完狠話后自知不敵,已經(jīng)后悔,此時早就潛逃,躲入了深山老林中。
“呵呵,所謂的猛人,也不過如此?!庇挟惈F很高調(diào),直言嘲諷,語氣中充滿了憤恨之意,稱王澤根本不配為王,只會恃強凌弱。
很快,它的真實身份被網(wǎng)友扒出,是從東方大洋中登陸的深海異族,剛剛進入人類社會還沒幾天。
在社交媒體上,這名深海異族的認證資料上寫明,來自水晶蝦一族,乃是蝦王的嫡系血脈。
“我記得猛人前幾天好像教訓過幾個來自海中的異獸,不會就是這只皮皮蝦被打了吧?”有人疑惑,很快聯(lián)想到了數(shù)日前的一場小插曲,忍不住作出這樣的推測。
“我有印象,被教訓的那小子,身子彎的不像話,活脫脫一把弓箭成精,這下真相大白了?!庇腥撕芸煅a充道,嘖嘖稱奇。
下方評論區(qū),眾多人類網(wǎng)友紛紛前來湊熱鬧,譏笑調(diào)侃。
京城一處病房內(nèi),癱在床上,渾身打著繃帶的弓背青年被氣得渾身亂顫。
他反復強調(diào)自己出身高貴的水晶蝦一族,是王者血脈,而不是什么皮皮蝦,卻被眾人忽略,無情嘲諷。
就在網(wǎng)絡(luò)上一片喧鬧,紛亂不止之時,王澤已經(jīng)搭乘飛機,落地蜀中。
緊接著,王澤并未停下腳步,而是孤身進入原始山林中,一路潛行。
南印與藏地之間有天然屏障,四十年來經(jīng)過多次異變,山勢地貌更是復雜無比,甘亞想要進入華夏境內(nèi),必然會橫穿孟國、緬國,經(jīng)云川之地。
與此同時,萬里之外的南印
經(jīng)過兩天的顛沛流離,李程和白毛老猿終于抵達了南印國都。
“猴哥,你準備去哪里取經(jīng)?”李程忽然犯難,當年玄奘抵達的那爛陀寺早已在歷史長河中成為遺跡,如今僅是一個旅游景點。
老猿瞥了他一眼,淡然道:“我聽聞南印有一位赤手伏白象的宗師,同修古瑜伽術(shù)和佛法,是位得道高僧,我打算去拜訪他?!?p> 李程聽了若有所思,點頭應下來,一人一猴顛沛奔波了兩天,此時還不知道華夏網(wǎng)絡(luò)上正在發(fā)生的輿論風暴。
很快,他們便在路人的指點下,直奔甘亞的道場。
蜀中
王澤正行走在山脈叢林間,他在熟悉這片山脈周圍的地形,并將其銘記在心。
盡管他無懼甘亞,但也要以防萬一,要是真的不敵,也能方便跑路。
此時,王澤已經(jīng)將寒冰長劍從識海中釋放了出來,并解除了對方的禁錮。
他明確告知長劍,明日將有一場大戰(zhàn),希望它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寒冰長劍在半空盤旋,修長的劍體如流水般透明,閃著清輝,良久,它傳出意念,義正言辭的要求,表示自己可以幫忙,但大戰(zhàn)過后,必須還它自由。
王澤很爽快,一口答應,但明確告知對方,一定要拿出真本事,不能干那種出工不出力的事情。
他很清楚對方的本性,因此提前挑明。
下一刻,寒冰長劍傳出扭扭捏捏的情緒,唏噓感嘆,稱:“劍力有時盡,識時務(wù)者為寶劍?!?p> 緊接著,寒冰長劍還勸說王澤,稱人生也是如此,不可能一帆風順,有時候要學會退讓。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的未來一片光明....”
話未說完,就被王澤滿臉黑線的打斷,他此時甚至懷疑,這破劍極有可能會臨時倒戈。
很快,王澤語氣嚴厲的警告,稱明天自己要是身有不測,一定拉它陪葬。
這下,寒冰長劍終于老實閉嘴,信誓旦旦稱自己一定會拼盡全力。
王澤滿意點頭,暗道這還差不多。
天邊紅日西墜,明月升起,夜幕降臨,籠罩整片深林,月彎如鉤鐮,帶著幾分莫名的肅殺之息。
王澤盤坐在一株古樹冠,催動心法,如今的他已經(jīng)能同時運轉(zhuǎn)四種心法來打磨己身,心臟、眉心、脊骨處皆有聲音傳出,如風嘯雷鳴。
這樣的動靜甚至引來了很多生靈,但都是立身遠處觀望,它們感受到了王澤的磅礴如淵的氣息,不敢靠近。
寒冰長劍靜靜的懸在王澤身畔,如一道清冷流光,隱藏在繁盛的枝葉間。
一夜很快過去,一點淡淡的曦光逐漸出現(xiàn)在東方天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