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須長老沉吟片刻,緩緩回道。
“這次圣地獎勵第一人的東西是……一株赤玉血髓參?!?p> “赤玉血髓參?!”
聽到是這個獎勵,柳妙歆雙眼瞪大,難以置信驚呼出聲。
怎么真的是赤玉血髓參?!
“小點聲,小點聲?!?p> 白須長老臉不由一黑,連忙道。
怎么才交代完不要宣揚,下一刻就喊起來了。
柳妙歆連忙捂住嘴,幸好無人聽到。
“你這個弟子怎么回事?
這么驚訝做什么?”
白須長老看著柳妙歆,神情不解。
其他弟子驚訝也就算了,但以這個小姑娘的背景不應該啊。
怎么一副沒見過什么世面的模樣。
赤玉血髓參的確罕見稀缺,可論價值并不算怎么珍貴。
“長老,除了您外可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柳妙歆仍不死心,急切問道。
相較于姬牧真的是天驕大能重生少年時,她更愿意相信這個消息泄露了出去被對方從某個渠道獲悉了。
“除了老朽就沒有了?!?p> 雖然不知道眼前小姑娘這么問,白須長老隨口答道。
“圣地每三年招收一次弟子,在最近百年中這件事一直是老朽負責,圣地內少有人過問。
每次針對第一人的獎勵,也都是老朽準備。”
他咳嗽一聲,蒼老的面容上微微浮現(xiàn)幾分自得。
“說起這株十分罕見的赤玉血髓參,你也許不相信。
它可不是老朽刻意從某個坊市收集來的,而是一次出行意外在野外發(fā)現(xiàn)。
“可惜這種好運氣,結果找到了一株赤玉血髓參,對老朽完全無用。
所以老朽隨手把它拿了出來,充當這次對完成考驗第一人的獎勵……”
“多謝長老解惑,弟子這就回去了。”
未等他說完,柳妙歆心思已飛到不知哪里去了,沒有心情再聽他說下去。
她匆忙說了一句,回身就走。
“走怎么急?
怎么奇奇怪怪的?”
白須長老一陣納悶。
“怎么可能,居然是真的。
除了長老本人外誰都不知道的赤玉血髓參,他竟然知道。
這么說他可能真是天驕大能重生!”
少女垂頭喪氣往回走著,嘴中低聲喃喃,回到原位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最關鍵,他重生前好像和我之間關系似乎不好!”
“師妹怎么了?這副表情?
被長老訓斥了嗎?”
有師姐奇怪的問道。
“沒什么,多謝師姐關心。
師妹我不過在想自己墳墓究竟向南還是向東,哪個方位風水更好一些?!?p> “???”
……
一階又一階。
一百二十階,一百五十階,一百九十階……
衣服近乎濕透,汗如雨下。
姬牧口干舌燥,用力的咽了下口水。
身體似乎有些缺水了,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連光是抬腿都十分費力,每邁一步異常艱難。
才不到二百階的臺階,看似不長。
實際上每步都很吃力,一步一個腳印,幾十階后的每一階都留下了他身上的汗水。
“不過還能堅持,遠未到極限!”
姬牧咬著牙,繼續(xù)往上。
祁開這時也很疲憊,一路走來耗費了許多的體力。
氣喘如牛全身乏力,模樣狼狽邁步間沒有了一開始的輕易從容。
“第二百階了,雖然有些累,但到這里估計差不多了。
再往后,應該是本公子一個人的獨角戲了!”
二百階,差不多就是已是常人的極限。
祁開疲憊的臉上露出一抹輕蔑的笑意,回頭看去。
“果然,在本公子身后追趕得最近的人,連第一百五十階都還沒到。”
他暗暗點頭,正要收回目光。
忽然好像余光瞥到一個人影,祁開臉上笑意一下僵住,動作僵硬向那個方向看去。
在寬闊玉階的另一邊,距離他七八階的位置,一個人影在默默攀登。
“怎么會?!”
看到姬牧,祁開雙眼瞪大,眼中浮現(xiàn)一抹錯愕!
如果只是有人走到了第一百九十多階,不值得他如何震驚。
他真正難以置信的于在自己都才剛走過二百階,就有人走到了一百九十多階!
竟追得他如此近?!
祁開可是知道自己攀登的速度,和其他人相比有多快。
而這個家伙,居然快追上了自己,僅剩下七八階的距離。
固然他在達到第一百階后,不再把所有人看做對手,只為追求達到更多的階數(shù),刻意放慢了一些速度,爭取每豋一步都不浪費一絲體力。
可這也十分驚人了!
這說這個家伙完全有威脅到他第一的可能!
祁開震驚發(fā)怔的時候,姬牧又邁上了兩階。
他猛然回過神,臉上浮現(xiàn)幾分陰厲。
“該死的家伙,想接近甚至超越我?
絕無這個可能!”
祁開眼中浮現(xiàn)惱怒。
他感受到了挑釁和冒犯。
在族中時,處處被那個所謂的‘大哥’壓上一頭也就算了。
現(xiàn)在來到外面,和一群毫無背景的泥腿子爭奪第一,難道自己也要被壓上一頭?!
那自己的多年刻意的針對磨練算什么?笑話么?
“不,絕不。
不要想妄圖超過我,哪怕只是片刻!”
祁開轉回頭臉上有幾分猙獰,操控疲勞的身體,快速向上攀登。
“我會讓這剩下的五六階距離,變成你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
他要完美的取得第一,唯有這樣才對得起自己提前的多年磨練。
他讓后面的那個家伙知道第一是屬于誰的,不要妄圖去做做不到的事!
祁開沒有看到他轉回頭一瞬間,姬牧抬頭看了他充滿怒火的背影一眼,又低下頭去,嘴角緩緩浮現(xiàn)一抹笑意。
祁開速度快了起來,祁開不急不緩仍然保持原來的速度,兩人間距離漸漸拉大。
“還好,還好?!?p> 第一百階處,看到這一幕的幾個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氣,故作輕松談笑道。
“就是說,他怎么可能超過那個祁家公子?!?p> “本以為他那么接近,可能要超過對方了。
原來是對方?jīng)]發(fā)現(xiàn)他,發(fā)現(xiàn)后立刻甩開了他!”
“距離在拉大,剛剛應該就是那個小子最接近對方的時候了,起碼最后也曾短暫威脅過第一嘛。”
如果說這條通玄玉階上的人,有誰最不想看到姬牧最后取得第一,除了祁開就是這些人了。
甚至對他們來說,最后的第一不是祁開隨便一個人都行,可唯獨不能是姬牧!
姬牧如果取得了第一,那么他們先前勸姬牧放棄的話語和對姬牧堅持繼續(xù)往上的嘲諷怎么辦?
豈不會顯得他們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