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但丁堡那般,燁爾離開山谷后到達的一個名叫烏木魯?shù)某鞘?,也是被怪獸們改造成了符合他們習慣的模樣。
占據(jù)這里的怪獸大軍應該是全軍出戰(zhàn),當燁爾和班幸格帶著大軍到來時,城墻是開著的,里面是空無一人。就是一座被散發(fā)著黑暗氣息的死亡之城。
燁爾和班幸格都在那個刻著各種邪惡圖案和文字的黑色城門前停了下來。
“古文?“燁爾疑惑道。
“不錯,古老的邪惡字體,還有那些圖畫,”
班幸格說著輕輕的把手伸了過去,他手指剛剛觸碰就被一個邪惡的力量侵蝕了心智,雖然只有那么一剎那,但已經(jīng)是讓這個久經(jīng)沙場的老戰(zhàn)士全身顫抖起來,差點跪倒在地。
燁爾連忙跑來扶住了班幸格,班幸格呼吸急促,一只手捂著額頭,另一只手緊緊地抓住了燁爾的手臂。
燁爾看他這狼狽的樣子并沒有追問什么,而是示意手下拿來了個水壺。
“咳咳咳!”燁爾正把水壺遞給班幸格,班幸格倒吸了一口氣,然后開始咳嗽起來。
“恐懼,恐懼,無限的恐懼,我看到了但丁堡,他們在召喚,在召喚邪惡?!卑嘈腋耵斆У膿屵^來燁爾遞給自己的水壺,直接喝空了,然后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到。
燁爾把班幸格扶到了一棵苦樹旁讓他坐了下來。
前后趕過來的幾個法師和醫(yī)生開始照料起來班幸格,燁爾看了一會兒班幸格那個胡言亂語的樣子,交代了一下醫(yī)生后就離去了。
此時士兵們已經(jīng)是早就入城開始了搜查,燁爾也走了進去。他并沒有觸碰那些恐怖的字體和圖案,只是停留一會看了一會兒。
而就這個并不漫長的觀望,也讓燁爾感受到了恐懼和疑慮,他感覺心一悸,全身忽然顫抖了一下。燁爾快速吸了幾口氣之后就快步離開了。但身體還是在微微顫抖。
城內也是一副怪獸窩的樣子,雖然說不起來是骯臟,但所有建筑上都用惡臭的液體畫了種詭異的符號。
“大人這邊?”忽然傳來了薩拉戈薩的聲音。
燁爾望去,正站在一個大門敞開的院落前的的薩拉戈薩正在呼喊著自己。
燁爾走近時看到,面色蒼白的薩拉戈薩用雙手捂著鼻子看著自己,他嚇得瑟瑟發(fā)抖都不敢跟燁爾再說什么。
燁爾盯了一眼薩拉戈薩從他身邊走了過去,轉向了院子。一股刺鼻的腐肉味讓他也捂住了鼻子。院子里站著幾個士兵,樣子也跟外面的薩拉戈薩沒有任何差別。
在前方是一個很大的坑,傳來嗡嗡嗡嗡的聲音。而那股腐肉的惡臭味是越來越上頭,燁爾的眼睛都流出了眼淚。
當看到坑里那個慘相時,燁爾的反應也跟眾人沒有差別。只不過他早一點恢復了心智罷了。
“就地埋了吧。”燁爾聲音顫抖的說道。
這景象確實非常慘烈,坑里都是死去的人,躺在血泥里。漏出的骨頭,撕裂的皮肉,流出的內臟,不堪入目。而這些是怪獸大軍給自己的坐騎們準備的食坑。上面有無數(shù)個蒼蠅在飛來飛去。
按照草原的信仰這個埋葬的活動燁爾也是親自參與了,直到傍晚他們才添平了食坑,這不僅僅是因為坑的巨大,也有戰(zhàn)士們看著那慘烈的景象都會失去理智的緣故。
燁爾帶著戰(zhàn)士們按照哈薩薩草原的信仰,已經(jīng)是恢復過來的班幸格帶著戰(zhàn)士們按照當?shù)匦叛鼋o這群無名無姓的冤魂們做了個祈禱。
晚上,戰(zhàn)士們按照命令開始燒毀城里那些骯臟邪惡之物。燁爾整跟班幸格在一個早就清理好的屋子里在火把的光芒之下交談著。
兩人談了好一會兒,也喝了點酒。
“大人。”一個士兵走了進來道。
燁爾和班幸格同時看向了進來的士兵,燁爾看著裝發(fā)現(xiàn)是班幸格的手下之后沒有說話。
“怎么了?”
“大人我們在峽谷發(fā)現(xiàn)了個怪人,身材高挑英俊,帶著個小孩,非常善戰(zhàn)?!?p> “不是怪獸?”
“不是?!?p> “現(xiàn)在何處?”
“有一段時間他在戰(zhàn)場消失了,我們都以為他死了。但剛剛又出現(xiàn)在城門前,毫發(fā)無損?!?p> “他一個人帶著一個小孩兒,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還能毫發(fā)無損?”班幸格疑問道,并看了看身旁的燁爾。
燁爾點了點頭。
城門,好幾個騎兵騎馬圍住了一個身材魁偉高大的男子。男子站在騎兵之間,竟然差不多平視著戰(zhàn)士們的胸膛。他手里抱著一個小孩兒,除了偶爾打個哈欠,甩甩遮住眼睛的金發(fā)之外啥都沒有做。而那些騎兵也不知是何緣故都不敢向前。
燁爾和班幸格到達后讓騎兵們解除了包圍。
“這位強大的朋友,你好像不是人類吧?”班幸格向前幾步開口道。
金發(fā)男子并沒有回話,打了個哈欠,不屑地看了一眼班幸格。
“既然你不傷我,那就是沒有敵意,你需要什么,或者是找什么告訴我即可,在這世道正義的一方就應該彼此照顧。”班幸格繼續(xù)說到。
“我需要讓他睡一覺,需要房子。”金發(fā)男子看了一眼手里那個快要入睡了的小孩說道。
“可以安排,請。”班幸格說道,用手指向了城門。
燁爾跟著走了過去,班幸格和燁爾走在金發(fā)男子的右側沒有彼此交談,只是對了幾眼。
城門正在被幾個士兵澆著油。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燁爾看著幾個士兵疑問道。
“大人,我們不敢碰這門,剛蘭德他打了一斧,就忽然顫抖了起來,隨后暈倒了。我們想就放在原地燒了它。”
燁爾揮了揮手,讓他們繼續(xù)。班幸格連看都沒看這個邪惡的大門。
“麻煩,真麻煩?!焙鋈荒莻€金發(fā)男子開口道。
“你有法子?”班幸格眼前一亮問道。
金發(fā)男子沒有回話,只是示意他們離去。隨后握起拳頭,往兩邊開著的城門都打了一拳。隨著一個類似女人慘叫的刺耳聲,城門碎成了塵埃,掉落在了地上。
“哼!鬼門?!苯鸢l(fā)男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