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蘇然第一次反抗,她反抗的徹底,將一切毀的七零八落的,沒有給自己留下絲毫退路余地。
這是她有史以來第一次得到勝利,似乎是被這種情緒與想法所鼓舞,蘇然大著膽子站起身,走到玄關(guān)前,冷冷的望著玄關(guān)入口。
手中的菜刀越握越緊,她滿腦子都想著一定能贏。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猛地下了決心,魯莽的抄著菜刀萬分用力的迅速開鎖,然后猛地一腳將門踹開。
她想象著如果外有人站著,那么這一下一定會狠狠拍在他身上,將那個不知好歹的兇手拍的眼冒金星滿臉是血。
可最終,當回想起那人似笑非笑充滿了嘲弄的眼神,她還是慫了。
蘇然站在門前握緊了刀,并沒有去開門,只是小心翼翼的扒著門眼往外看。
門外一個人影都沒有。
而對面鄰居的大門緊緊關(guān)閉著,就好像昨夜的事情根本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蘇然頓時想起昨夜門底下滲出來的血,立刻朝著地板上看去。
蘇然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顫抖的手里的菜刀都險些拿不住掉在地上。
因為那米白色的玄關(guān)地板上,什么也沒有,就連一點血絲也看不見。
蘇然頓時汗如雨下,那個男人進來了,那個男人進來過!
恐懼就在舌尖上,令人想要從肚子里發(fā)出吶喊!
一定是他,他把血跡清理了然后又出去把門關(guān)好!
她知道這個房間里沒有人,因為她剛剛徹頭徹尾的檢查過,但她的汗毛卻全部豎了起來,仿佛身后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蘇然猛地回頭向后看去,身后空無一人。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門鎖,然后將手搭了上去,安慰著自己根本沒人進來過,一定是他從門縫將那滲的不多的血清理干凈了。
咔嚓……
是鎖芯轉(zhuǎn)動的聲音,蘇然小心翼翼的將鎖扭開,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鎖還在,蘇然的內(nèi)心狂跳著,因為她早就不記得昨晚到底有沒有上門栓。
但此時此刻,她突然意識到。
昨夜,她與那個瘋子之間的距離,僅僅是兩道門鎖而已。
蘇然發(fā)著抖,但她知道,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那個恐怖的男人一定已經(jīng)離開這里了。
對了!鄰居,鄰居遇害了,那么是不是很快就會有警察上門?
想到這個,蘇然突然大了膽子。
畢竟對面住的是一戶人家,一男一女,如果有一個人遇害了,那么另一個肯定會發(fā)現(xiàn)并且報警的。
警察也會很快趕過來,抱著這樣的想法,蘇然大著膽子開了門。
她手中緊緊握著菜刀,穿著拖鞋就出了門。
門大敞著,門外沒有絲毫血跡,無論是電梯門還是自家房門,什么都沒有。
蘇然有些迷茫,她突然覺得昨夜大雨中她好像做了一個荒唐無比的夢,不由得懷疑她昨夜所看到的真實性。
難不成,是她生活壓力太大,出幻覺了?
蘇然還是不敢相信,昨晚的一切太真實了,真的太真實了,絕不可能是幻覺!
那冰冷的風,那順勢而下的冷汗,還有她抵在門前身后的撞擊感,這一切不可能是假的!
蘇然一步一步走向?qū)﹂T鄰居家,趴在門上,將眼睛對著哪一戶的貓眼看,試圖從哪里面看看里面有沒有人。
她要看看,對門的哪一戶究竟有沒有人在里面。
“干什么呢?”
就在這個時候,樓梯口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疑惑地聲音從那邊傳來。
蘇然被下了一跳,立刻拿著刀對著聲音的來源。
那短發(fā)女人手身后牽著一只狗,正好奇的探著腦袋朝她這邊望,見她鬼鬼祟祟的趴在貓眼上朝著屋子里看,就呵斥了一聲。
可誰想到,蘇然的手里竟然拿著一把菜刀。
那女人似乎也被嚇到了,往后一躲,驚呼一聲。
隨后一溜煙的撒腿就跑,朝著樓上連滾帶爬的往上面跑去。
在她身后的那條大狗不知道是怎么了,原本還安安靜靜的,這會見了蘇然就發(fā)了狂,汪汪汪的叫著不肯走。
小雜種快上來!
那女人急的狠狠扯著狗繩一邊罵一邊朝著樓上拖,一邊跑一邊罵。
那狗叫的像是瘋了一樣,就是不肯上樓。
蘇然知道那個女人一定是誤會了,但是那條兇神惡煞的大狗卻不管這些。
那女人被狗連拖帶拽的又拖了回來,見到蘇然又嚇得急忙甩了狗繩再次沖上樓去。
蘇然也是嚇得不輕,眼見那脫了韁繩的惡犬就要撲上來,蘇然也趕緊回頭又沖進了屋子,將門緊緊關(guān)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