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獎賞評定的標(biāo)準(zhǔn)是什么?”
顧淵仔細(xì)看著空空和萬人屠兩人的通緝令,有些疑惑。
“這個空空,能成為聞香教的頭頭,實(shí)力絕不會弱于萬人屠吧?”
“況且他的危害,怎么看也不比萬人屠低啊?!?p> 顧淵嘟囔著看向其他通緝令。
“付人九,二十三歲,豫章人士,高七尺一寸。面部刺蟒紋,修習(xí)一門操控血液的邪典,一年前先弒父,逃走兩日后折回,滅付府滿門,手段殘忍?!?p> “若發(fā)覺此人,提供線索者,賞十銀元。”
“若有正道修士生擒緝拿之,亦或提頭揭榜,可入禁妖司,任選法術(shù)、錢財(cái)?!?p> .......
“貓婆,年齡不知,來歷不知,外貌為以佝僂老婦,滿頭白發(fā),獨(dú)目,一手持人骨拐杖,一手提攜竹籃,神出鬼沒,身邊跟隨黑貓一只?!?p> “黑貓通體漆黑,眼瞳翠綠,寸步不離貓婆?!?p> “此人出入城府,無法追蹤,遇到獨(dú)行一人便會攔住詢問是否要買賣物品,無論回復(fù)為何,或取心肝喂貓,或取眼球自啖。”
“若發(fā)覺此人,提供線索者,賞十銀元?!?p> “若有正道修士生擒緝拿之,亦或提頭揭榜,可入禁妖司,任選神通、錢財(cái)?!?p> .......
“梅村群販,山野內(nèi)有村,名曰梅村,其內(nèi)匪徒眾多,皆身懷異術(shù),俱為人販?!?p> “于各城府內(nèi)找尋特殊人才,販與各宗,亦或美貌女童、男童,送與貴人?!?p> “大抵五人一組,一人找尋目標(biāo),一人抓人,兩人掃尾,一人處理痕跡?!?p> “若發(fā)覺此伙,提供線索者,賞十銀元?!?p> “若有正道修士生擒緝拿之,亦或提頭揭榜,可入禁妖司,任選錢財(cái)?!?p> “梅村人數(shù)眾多,唯一特征為心臟處刺有梅花印。”
這是最特殊的一張通緝令,只是畫了個梅花印記。
顧淵默默記住這梅花形狀:“人販子啊?!?p> 說是梅村,其實(shí)是個幫派吧。
“看起來是最弱的,也不知能不能遇到?!?p> “不過畢竟是五人一組,還是要防止萬一,先弄個火槍,若是遇到,先靠近一拳打死一個,再一槍崩掉一兩人人,剩下的,應(yīng)該不足為俱。”
昨夜與宣雁交手之后,顧淵底氣很足。
畢竟宣雁也是個引氣后期的強(qiáng)者,還是個修習(xí)相當(dāng)高端典籍的宗派人員,在面對他時,也只能自保。
顧淵走馬觀花,記下通緝令上的人名。
反正畫像看起來也不靠譜,還是得靠自己的特殊能力。
“先去找元羅,也不知他知道我是個修行者后,還愿不愿意為我弄把五雷神機(jī)?”
顧淵走回書肆:“先畫幾張畫,既然知道元羅愛好什么,就給他看什么。”
“對了,畫連環(huán)畫,就畫個未亡人,和富家公子的愛情故事?!?p> “把那幾本傳世經(jīng)典整合一下?!?p> “就是不知道元羅,能不能接受牛頭人?”
顧淵打定主意,研磨好墨水,鋪好紙張,在柜臺上動筆。
大半個時辰后,十二張圖片已經(jīng)繪好。
“啟靈成功后,身體控制力、持久力強(qiáng)的可怕,畫畫信手拈來。”
“可惜沒有碳素筆,毛筆畫起來實(shí)在難受?!?p> 顧淵把畫卷分開壓好:“等風(fēng)干后,看看怎么交給元羅。”
想了想,又畫了個封面。
一個少年和一個身材格外凸出的女子,寫上標(biāo)題。
“第一卷?!?p> 就在此時,店內(nèi)來客人了。
顧淵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感動。
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板著臉,雙手背后,在盛著書籍的木臺上隨意看著,隨即伸出一只手,兩根手指插下去,夾出一本《如意君傳》。
“東家,結(jié)賬?!?p> 顧淵抓過這本書,黑著臉道:“本書肆不向十二歲一下出售此類書籍?!?p> “哼?!?p> 這少年抬頭用鼻孔瞪了下顧淵,一聲不吭轉(zhuǎn)身就走。
顧淵搖搖頭,整理自己的作品:“能不能出版呢?畢竟銀元實(shí)在不多了?!?p> 今兒好像真是做生意的日子。
沒一會店內(nèi)又來了個老學(xué)究。
一身樸素的長袍馬褂,頭發(fā)整整齊齊油光發(fā)亮,胸前一根銀鏈子自然垂下,很是熟練的直接踱步到新貨區(qū)。
順著鏈子掏出個眼鏡,夾在鼻梁上,隨手一抓,便開始翻閱《飛燕外傳》,時不時點(diǎn)頭。
又放下這本,拿起新到《海陵王》,快速翻了一下,再次放下。
看了幾下,掃視一眼畫報(bào)的地方,奇怪問道:“東家,不是說你這有西洋海報(bào)嗎?為何不見?”
顧淵抬起頭笑道:“抱歉,那些畫報(bào)只有少量定制,已經(jīng)被客人取走,只有這一張了?!?p> 從柜臺下取出那張純欲風(fēng)的,也不由感慨,心道:“當(dāng)初畫了三張,這張是我最喜歡的,萬萬沒想到居然無人問津?!?p> 老學(xué)究接過,呼吸急促了幾分:“果然奇妙?!?p> “雖然與傳聞中的不太相同,但也很是可貴?!?p> 抓起《飛燕外傳》《海陵王》,一并放到柜臺:“結(jié)賬?!?p> “誠惠五十銀元。”
老學(xué)究收起眼鏡,從懷中掏出六十銀元:“下次還有西洋海報(bào),給我留一份,這十元是定金?!?p> 將書本畫卷全部塞入懷里,瀟灑轉(zhuǎn)身,昂首闊步離開。
老學(xué)究剛出門,又來了個漢子。
“嗯?今兒生意這么好?”
“東家,書...書怎么賣?”
看來是個新人,有些結(jié)巴。
顧淵指著書臺道:“都在此處,客人選中,拿來此處結(jié)賬即可?!?p> 他紅著臉,快速在臺子上撥弄尋找,似乎早有目標(biāo)。
“這兩本?!?p> “誠惠十六銀元?!?p> 手忙腳亂的掏出銀元,把書往懷里一藏,像做賊似的溜出去。
顧淵搖頭:“到底是新人,這樣才明顯啊,看看那位老先生,多自然。”
話音未落,門口又出現(xiàn)個人影。
“又來客人?這么離譜?”
顧淵有些驚訝,這一會的客人,趕得上過去四五天,抬頭一看,居然是第一個少年。
他手里拿著兩本書。
是剛剛賣出去的。
他得意的昂著頭,甩了個眼色,晃了晃手里的書籍,又向顧淵哼了聲。
“各家都去西洋船進(jìn)貨了,就你還在這守著鋪?zhàn)?,還不賣書給我,早晚破產(chǎn)?!?p> 甩下一句話,像只驕傲的小公雞般,昂著頭離開。
他身后,是剛剛買書的客人,紅著臉向顧淵作了個揖,追了上去。
顧淵啞然失笑。
“真是有趣?!?p> “不過西洋船到了,倒是有些意思,或許可以去湊湊熱鬧?!?p> 顧淵有些心動。
可黃遜也說,別隨便出門,有點(diǎn)糾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