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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成為美男的芳心縱火犯

將高嶺之花拉下凡塵:09夜宴

  紀(jì)小小不知兩個男人已為她眼神廝殺了幾百個來回,只靜靜地坐在太后身旁,想靠奶奶近些,假的也好,她實(shí)在太想念奶奶了。明宣帝坐在大殿正中上首,太后坐左側(cè)下首,明華與紀(jì)小小兩人一人一邊挨著太后坐。明德皇后坐右側(cè)下首,其余皇子公主按年齡坐在大殿左側(cè),接著是妃子按位份依次落座。右側(cè)則是官員及親眷們按官位品階依次落座。

  紀(jì)小小只安靜用膳,太后見她柔順乖巧。想起季珩將成婚時,可是掀起了一陣討論熱潮的。畢竟他是那樣驚才絕艷的男子,樣貌也生得極好。太后知她身份不高,所以只能嫁他做妾。季珩新婚夜還被煊赫喊來議事,之后又是大半月在外面。見她不爭不要的樣子,太后執(zhí)箸問她:“瀾月,你的事我聽聞了。做妾到底不如妻,身份地位高些,往后色衰愛馳也不至太難以自處。”紀(jì)小小茫然看她,太后心想,還真是個心思極簡的,索性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我見明華與你投緣,你可愿進(jìn)宮來做她的女學(xué)師,無需做甚,陪著說說話就行。既是公主學(xué)師,自是理應(yīng)為妻的。”紀(jì)小小想到古人妻是主子,妾如同奴婢,妻不喜歡妾是可以賣了的。心下對太后的用心感動,只是她不是這個時空的人,不需要這些。她頓了頓,道:“太后娘娘,我自知出生低賤,今日因緣巧合與公主產(chǎn)生交集已是天降鴻運(yùn)。不敢要求更多。我既嫁與季大人,我心盼他真心悅我,并非因太后懿旨而不得不為之。他若有心,無論我什么身份都會為我思量予我名分;他若無心,即便為妻,色衰愛馳也是我的命數(shù)。”

  太后聞言,輕聲笑道:“沒想到你小小年紀(jì),倒是通透。”

  紀(jì)小小卻只是看她,道:“太后娘娘,瀾月確有一事相求?!?p>  太后聞言好奇,“說來聽聽”,也許她有更要緊的事情要用,比如給她那個扶不起的父親求升些官階。

  “瀾月的祖母前些年去了,瀾月并無冒犯之意,實(shí)在是我的祖母與太后娘娘眉宇間有些相似,才使瀾月在乾坤亭時失禮至極。祖母生前喜歡喚我的乳名‘小小’,望太后娘娘也能喚我聲‘小小’,瀾月便死而無憾了?!?p>  太后聞言微笑著,喚她“小小”。旋即就見紀(jì)小小眼眸里升起霧氣,幸福地著看太后,道:“誒!小小在呢!謝太后娘娘?!?p>  一旁的明華伸頭看紀(jì)小小,一雙墨黑的瞳晶亮,奶聲奶氣地說:“紀(jì)姐姐的乳名好可愛,小小。我的乳名叫囡囡。紀(jì)姐姐你可以叫我囡囡。只有皇祖母、父皇、母后和太子哥哥才能叫呢!”

  紀(jì)小小笑得溫和,柔聲喚她“囡囡”。太后見她們你一言我一語,想這姑娘當(dāng)真是沒有絲毫功利之心。她自己深宮里待久了,別人任何一分好意都想用賞賜打賞。久而久之難辨情意真假,這也是為什么皇家難得真心。她想,也許有時是自己把真心推遠(yuǎn)了。

  距離他們幾步之遙的太子煊赫,修長的手指撫著杯盞,卻在心里喚了聲“小小”,隨即嘴角染了些笑意。她真是,很奇怪的女子。

  席間明宣帝大戰(zhàn)告捷在前,今日又是阿娘壽辰。他難得盡興,在眾人殷勤的祝酒下,喝了不少,漸漸面上飛霞。

  紀(jì)小小呆坐著有些悶,低聲對太后說晨間也許是吃了生冷,這會子有些不適,想去……太后點(diǎn)點(diǎn)頭,她便悄然起身離席了。

  明月懸長空,霜影轉(zhuǎn)庭梧。

  紀(jì)小小行至湖畔前,吸一口清涼之氣,心中郁結(jié)稍稍解。今日見了與奶奶一模一樣的太后,使她更加傷感。自己不知身在何處,更不知何時才能回去。她怕這里的時間與外界時間一樣,假使五個任務(wù)按期完成,五個月不見她,她能猜到奶奶會急成什么樣子。

  紀(jì)小小這一刻的惆悵太投入,不知何時已有一個身影走近。

  “我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你”太子煊赫雙手扶欄,一雙星宇般粲然的眸子望著天上的彎月,紀(jì)小小聞聲抬頭看他側(cè)臉,她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某一個記憶中的晚自習(xí)。她出來上廁所,就見那個她暗戀的學(xué)長,也是這般扶欄望月。他是尖子A班的天之驕子,次次蟬聯(lián)全校第一,而她與他隔著整整一條走廊。那時他孤寂的身影,星宇墜落般的眸子無數(shù)次入她少女時代的夢里。

  紀(jì)小小卻凄涼地笑了,這些都是假的,是阻礙她攻略成功的心魔。

  太子煊赫見她靜靜看自己許久,帶著一絲憂傷和笑意,未滿的月為她鍍了一層溫柔的光,使她如夢似幻般教他看不真切。

  “太子殿下對所有女子都這么說嗎?”紀(jì)小小直視他,秀眉微微一挑,倒像是在陶侃他,太子聞言唇角勾起,果然有趣。

  他輕聲笑道:“倒也不是。只是想問問你,怎么想到幫囡囡解難。畢竟只是小孩子吵鬧?!?p>  “純粹見義勇為”,她不再看他,望向遠(yuǎn)處的樹影。

  “哦……我有些好奇,你怎么想到嫁季珩?”畢竟那大冰山也就皮相過得去,這性子陰晴不定,實(shí)在難以捉摸。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哦?你并非心悅他?”不知為何,太子因這猜想有一絲欣喜爬上心頭。

  “不是,季珩是我的夫君,我盼他心悅我、疼惜我,但似乎總是不得其法?!奔o(jì)小小嘴角噙了絲苦笑,秀麗的眉顰著。

  “庭睿很幸運(yùn)”太子的聲音低了些,臉色隱匿在夜的暗影里,教人看不真切。

  “???”紀(jì)小小剛剛想著系統(tǒng)的事情,沒聽清他說什么。

  “我說,你不用做什么,季珩就會心悅你。感情的事情,不是非要做什么,有時候你什么都不做,就是你,他就會來愛你?!边@一點(diǎn)他是知道的,雖然季珩表現(xiàn)得不明顯,但這么多年,他不曾對哪個女子如她這般在意。

  紀(jì)小小沉默的撇撇嘴,好似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的樣子。

  太子笑笑,“往后你會知道的”。

  樹影婆娑,一陣秋風(fēng)吹起。紀(jì)小小縮了縮肩膀打算回去。

  “我竟不知,太子殿下對我與夫人的感情如此關(guān)注?!奔剧駨陌档臉溆袄铿F(xiàn)身,他一身月白的袍子,在夜色中風(fēng)清氣朗。紀(jì)小小咋舌,他真是好看啊,氛圍感滿分。

  “她說她肚子痛,我見她不舒服似的就問了兩句,既然你來了,透完氣了我回了。”太子說完就走了,留紀(jì)小小一個人在原地,明明只是說了幾句話,她倒有種被捉奸的感覺,什么跟什么??!

  季珩挑眉問她:“你肚子痛?”

  “嗯,有點(diǎn)吧?!奔o(jì)小小為了趕緊度過這尷尬的時刻,趕緊撫著肚子。

  “我?guī)闳ナ鎴@?!?p>  “舒園是什么?”紀(jì)小小好奇寶寶似的問。

  “就是解決你肚子痛的地方?!蹦臣疽廊幻鏌o表情。

  “我不痛了,回去吧!”紀(jì)小小想著黑燈瞎火的,還要跑去什么舒園,她不想跟一個男人去舒園。

  “是我一來就不痛了?”季珩臉上不辨情緒,紀(jì)小小一頭霧水:“什么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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